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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中郎将道:“请问娘娘,犯驾逆贼夏侯渊该如何处置”

夏侯渊被点之后,人事不省,这时才幽幽醒转,骂道:“刘备这小贼忒也没种。还有贾福、诸葛亮这两个王八蛋也和他是一丘之貉,就会行奸使诈,暗地里害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同人较量靠下流手段夺取花花江山算什么本事,总有一日,要把你们这帮贼子贼孙杀得干干净净”

刘贵妃蹙起眉头,道:“先把他的嘴堵上。”

侍卫取过一团破布,将他的嘴结堵严实了。夏侯渊仍在那喋喋不休,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呜呜啊啊之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贵妃问甄宓道:“姐姐,你比我明白事理,你说这夏侯渊该如何处置”

甄宓笑道:“妾身何等样人,能和娘娘同乘一车,已是三生之幸,姐姐之称,如何敢当妾身自幼深居闺阁,只知绣花织布,连字也不识几个,又哪会处置什么国家大事当今圣上英明有道,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娘娘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处分这些大事,自然是得心应手,就不要妾身出丑了。”

刘贵妃笑道:“瞧你说的。我是个妇道人家,只知侍候皇上,让他开心,其他事情嘛,也是不会的。你方才说我常在皇上身边,耳濡目染,自然会应对大事。你常在贾将军身边,难道没学到他的几分本事”

甄宓撅起小嘴,道:“不提仁禄也就罢了,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别看这家伙攻城略地,像是本事大的不得了。其实那都是其他将领在后面帮衬,替他出主意,不然他连一个山寨都打不下来。你没到过军中,不了解情况,我上过前线,亲眼见他在军中胡作妄为,乱发神经,气得恨不得当场就给他两耳刮子。他根本就是一个草包,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油腔滑调,讨女孩子欢心。唉,这次他去了邺城,又不知要领几房小妾回来。”

刘贵妃道:“你太谦虚了,贾将军可是大汉的栋梁之材,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么,呵呵。男人嘛,三妻四妾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拿我来说吧,皇上三宫六院,再加上宫女,这女人还能少得了了别看我现在风风光光的,平时里想见皇上一面都难。”说着眼泪盈盈欲滴,道:“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这些女人命苦。”哭了一会,道:“哎呀,只顾伤感了,把正事都给忘了,这夏侯渊该如何处置,他敢冒犯你冒犯我,罪大恶极,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将他杀了吧。”

甄宓道:“我人本来就笨,刚才又把胆给吓破了,脑里的混混沌沌,真不知该怎么办。娘娘说该杀,那准是错不了的。”

刘贵妃向她瞧了一眼,笑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等皇上来了,再作区处。”

甄宓道:“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贵妃似笑非笑,道:“姐姐真得很了不起啊。”

甄宓笑道:“哪里,娘娘才了不起,我要及娘娘万分之一,便十分开心了。”

刘贵妃道:“好姐姐,咱们也别客气了。”转头对车外说道:“先将夏侯渊押回原处,严加看管。若再让他逃了,所有看守一齐处死”

那中郎将心中一凛,道:“是。”命人押着夏侯渊去了。

刘贵妃问道:“姐姐,我们现在该去哪”

甄宓听她叫自己姐姐,浑身不舒服,却又不敢叫她别叫,道:“也不知郝将军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刘贵妃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战事最惨烈的西门,上得城楼,望将下去,只见一队队鲜卑骑兵扛着临时准备的云梯冲将上来。城上守军居高临下,投石放箭,化解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晋阳城是并州治所,又是汉军的屯粮之所,刘备在此驻有精兵数万,除此之外,尚有有十余万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丁壮之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便是妇孺老弱,也是担土运石,共抗强敌。

城上守军没想到刘贵妃和甄宓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竟也会冒着生死危险亲临前敌,在惊为天人的同时,一股保护她们不受外敌欺负的使命感油然而生。突然间一名兵士像大灰狼一般仰天长啸,蓦地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举起一块三百来斤的大石头对准一名魏兵的脑门砸将下去。那魏兵爬得正欢,忽听耳畔风声,抬着一看,大失惊色,叫道:“我的”砰地一声大响,大石无情的砸在他脑门上。那魏兵脑浆迸裂,立时避命。尸体骨碌碌的滚了下去,他身后十来个兵士正奋勇攀上,被尸体一撞,立足不牢,也跟着滚了下去,“哎哟”、“妈啊”之声响成一团。

本来那块巨石,那个帅小伙子无论如何也举不动的,可他见到刘贵妃之后,不知怎地竟然做到了,事后回想此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不单单他一个人如此,城上兵士百姓见到刘贵妃、甄宓到来,群狼乱吼,士气如虹,大呼酣斗。在美人面前,谁也不肯示弱,谁也不愿装孬,个个拿出吃奶的力气,玩了命的狠杀。魏兵仰攻本就不占便宜,士气又大大不如,如何是汉军的对手斗不片刻,便败下阵来,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却。二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往那一站,便达到了激励士气的效果,这也是她们始料不及的。

郝昭正在指挥兵士抗敌,瞥眼间见刘贵妃和甄宓上了城楼,吃了一惊,跪地请罪:“臣听说娘娘来时遭逆贼夏侯渊所袭,天幸娘娘神功无敌,化险为夷。臣保护不周,使娘娘受到惊吓,罪该万死。”

刘贵妃忙将他扶起,道:“郝将军快别这样,可折煞我了。这事又和你有何干系”

郝昭道:“多谢娘娘开恩。”站起身来,道:“矢石无眼,万一伤着了娘娘夫人,如何是好还请两位速离险地。”

刘贵妃指着一名小男孩,道:“他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向那男孩招了招手,那男孩放下石块,走了过来,刘贵妃问道:“多大了”

那男孩道:“十二。”

刘贵妃将他揽在怀里,想起往事,哭了起来,喃喃地道:“十二,十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和鲜卑人打过一战,只可惜”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甄宓也知道那一场战一定是匈奴败了,其实这样的战争根本没有悬念,没落的匈奴人又如何是如日方中的鲜卑人的对手,说道:“鲜卑人也不可怕,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拼命狠打,鲜卑人根本打不进来的。”

郝昭对二女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三人来到僻静角落,郝昭道:“这伙敌人不是鲜卑人。”

刘贵妃吃了一惊,道:“不是鲜卑人”

郝昭道:“他们的汉话说的十分流利,作战习惯也与鲜卑人完全不同,臣就出生在太原郡,熟知匈奴鲜卑等族人的作战方法,绝不会看错,这些不是鲜卑人,倒像是魏人假扮的。”

刘贵妃只谈鲜卑人色变,至于魏国人那是一点倒不怕的,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原来不是鲜卑人,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伙敌人怪怪的,一点也不像骁勇善战的鲜卑人。”

甄宓蹙眉道:“魏国和太原郡不挨着,如何能到得了这里”

郝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伙人应该是曹仁所领的幽州骑兵,他们扮着鲜卑人的样子,假道鲜卑,绕过雁门,经西河而到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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