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县令手捋长须,向前来作证的那亭长瞧了一眼,笑道:“官府有这么可怕么”顿了顿,道:“既然有人看见这牛不是邓艾偷的,而且牛主人也不追究了,本官又何必穷追猛打邓艾既然是清白的,那就当堂开释。”说着走了下来,亲自将邓艾扶起,取过钥匙,将他的手铐脚镣去了,跟着一揖到地,就适才之事向他赔礼道赚,并奉上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权充汤药费。
县令这一举动,登时引起围观百姓齐声赞扬。众百姓纷纷竖起大拇指,齐声称颂他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青天大老爷。
邓艾见那县令向自己低头认错,认定他是怕自己日后飞黄腾达,不敢开罪自己,又来劲了,适才的悔意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恶狠狠的瞪了县令一眼,既不称谢,也不伸手接钱,在邓母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去了。
县令也不以为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好大的架子。退堂。”拂袖走入内堂。
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偃旗息鼓,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众百姓在县衙门口悄声议论一阵,发一声喊,如鸟兽散,回家鼓捣自己那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烂事去了。
那亭长没想到县长仅凭几个刁民的一面之词就把人给放了,如此不看事实,不讲证据,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昏官。他满腹疑心,踱进后堂,想找县令问个明白。
县令正准备到自己新娶的小妾那和她温存,见到亭长,一脸不悦,道:“案子结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亭长道:“这些刁民明明就是在为邓艾开脱,大人为何仅凭一面之词就将人给放了”
县令向他瞧一眼,道:“你这么想治邓艾的罪,怕是另有隐情吧”
那亭长老脸一红,道:“哪有哪有”
县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我也看不惯他那股子不可一视的傲劲。”
那亭长道:“那该将他重重治罪,就这么放了,不是太便宜他了。”
县令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小子日后成就非同小可。这小子又这么傲,容易记仇,咱可不能得罪他。”
那亭长嗤得一声,道:“就他这小子话都说不清楚,还能看成什么大事。”
县令道:“你还别不信。我来问你,你若是牧童,丢了牛第一反应是什么”
那亭长不假思索道:“找啊”
县令冷笑,道:“所以你只能当亭长。邓艾呢,他第一反应是查察周围有无可疑痕迹,结果发现牛的蹄印及可疑男子的足印。”
那亭长道:“这不过邓艾的一面之词。”
县令摇了摇头,道:“不,他说的是真话,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牛不是他偷的。”
那亭长道:“那您为什么还要动用大刑逼他招供”
县令笑了笑道:“你说呢”
那亭长沉吟片刻,笑道:“我明白了,您是”
县令道:“明白就成了。他年纪轻轻,在遇到紧急情况下,尚能保持冷静,查察线索,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自问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做得比他更好。他唯一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要是换了我,定会暗中跟随那伙贼人,直捣巢穴,到那时再去找官府,便十拿九稳了。”
那亭长脸上又一红,道:“经您这么一说,这小子还是有些鬼门道。”
县令道:“他是一块金子,总有人会发现的。你我若是开罪他,日后可是后患无穷。倘若真要治他的罪,就要把他杀了,一了白了。偷牛罪不致死,咱杀不了他,又何必为了一点点小事,而为自己日后找不痛快”
那亭长深以为然,道:“那您打了他,不是也大大得罪了他么”
县令笑道:“我是打了他,那不过是审案的正常程序罢了,之后我又道过歉了,这些在案卷上写得清清楚楚。谁又能不犯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最多只能怪我本事不济,一时不明,没法把别的名目安在我身上。”
那亭长道:“大人,您真是高明,真是”
县令道:“马屁别拍了,我还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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