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宫,邓艾亲自察看了那间被火烧得不成样子的宫殿,对着曹丕夫妇的焦尸概叹良久,方追封他为骠骑将军、扶风王,令人与王礼厚葬。
王基听了这封号,眉头大皱,道:“这这这将已烧焦的作乱逆贼曹丕也封为骠骑将军,这可是对贾司空大大的不敬,士载须三思而后行。”
邓艾笑道:“贾司空虽战战功赫赫,不过一人身兼兼二职也有些过分了。我将他最小小的官职拿出来颁给曹曹丕以安魏人之心,有何何不可”
王基见他啥也不懂,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毕竟和他共过患难,不忍见他被五马分尸,又劝道:“贾司空的官职可是皇上钦定的,你怎么敢胡乱剥夺”
邓艾道:“我也知知道他的官职不不可随意剥夺,奈何朝朝中显官俱已有人,这其中只有贾贾司空一人身兼二二职,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何况曹曹丕已死,封他为骠骠骑将军不过是权权宜之计,这官贾司空还能照照当,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王基道:“话虽如此”
邓艾打断他的话,说道:“这没什么大不不了的,我写一封书信给贾司空解释清清楚就没事了。”
王基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道:“如此甚好。士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话你应该听过吧。有一件事我还是不得不和你说说,你可别嫌我啰嗦,我这可是为你好。”
邓艾道:“伯舆但讲不妨。”
王基道:“你封曹丕为骠骑将军已是越权,再追尊他为扶风王,这明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王只有皇上才能封,常人无此权柄,即便是追尊也不行。乘现在墓碑灵位还没写就,赶快改了还来得及。”
邓艾向他瞧了一眼,道:“我一向认为你是我我的知已,没想到连你也不知知道我的心意。”
王基道:“士载何出此言”
邓艾道:“我来问你,平魏之后,接接接下来要做什么”
王基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吞吴啦。”
邓艾冷笑,道:“你也知知道啊。如今魏国殄灭,吴国震震恐,本该乘乘势席卷,怎奈兵劳无无法骤用。唯今上策就是厚待魏国降降将以感化孙权,让他知道投降后是有很多好好处的,这样他畏威怀德,必望风归服。如此江南半半壁可不战而定,岂岂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王基道:“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能作主的,士载还是上道表道像朝廷此事,待朝廷批复后再行不迟。”
邓艾道:“临淄与长安相相相隔数千里,来回一趟最最快也要十几天。况且皇皇皇上知道这事也不能马上做决定,还要和众众臣商议。你也知道朝中那帮家家伙的办事效率,这商议来商议去,又要耽耽搁好几天,等诏书到我们手里估计已已是一两个月以后的事事情了。战场之事瞬息万万变,时机稍纵即即逝,片刻耽耽误不得,拖上一两个月岂不要坏坏大事。”
王基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邓艾道:“没什么可是的,这事是我决定的,出了事由我一人来承担好了。”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王基站在破殿中出了一会神,这才缓步离去。
邓艾来到皇宫金銮殿,集众官议事。王基因忠言屡不见用,心里不痛快,托病不来,邓艾也不追究。当下邓艾与多官商议停当,出榜安民,交割仓库,令精干人等招安各郡军民,令人持其书信往劝司马懿归降。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之后,他才开始写报捷表章。他提起笔刷刷的在帛书上飞快的写着,蓦地里心念一动,停了下来。
侍侯他写字的小吏见他停笔,颇为费解,问道:“将军,怎么了”
邓艾道:“没什么去把魏国的文文薄拿来。”
那小吏点点头,取来文薄。
邓艾低头细看,伸手在案上一拍,叫道:“好家伙,上千千千万两白银,真没想到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食盐每年竟竟能给国国家带来这么多的收入。”
那小吏点点头,道:“可不。老百姓什么都可以不吃,就是不能不吃盐。沿海一带可以拿海水煮盐,盐价也较便宜,可离海较远的郡县不产盐,这盐价可就十分昂贵了。”
邓艾出了一会神,嗯了一声,取过一张空白帛书,提笔疾书。那小吏整天在书房里混,肚子里倒有几两墨水,看了几行,吓了一跳,道:“什么。将军不打算将青州一州的食盐收入上交国库,而是留归己用,以充军费,这怎么可以”
邓艾白了他一眼,道:“竖子安知国国国家大事,还不快滚”
那小吏吓了一跳,飞快的跑出大殿,唯恐跑得慢了被抓去煮了。他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定了定神,寻思:“邓艾这厮仗着自己灭了魏国,就为所欲为,这接管城池还不到一天就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再往后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我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就算不被他杀了,也要受他的连累,被朝廷杀了。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离开这个鬼地方,跑到历城出首,拿这事做个进身之阶。嗯,妙极,妙极,就这么办。”
当下他以最快速度跑回自己的狗窝,找出几件换洗衣服,包成一包,背在肩上。将几两散碎银子揣进袖袋,快步出屋,跟着飞身上了一匹毛都快掉光了的瘦马,径出西门。
历城位济南郡之西和临淄相去倒也不远,他从临淄出发经乐安郡的一角,很快就到了济南郡治东平陵。
那日司马懿听到了邓艾跨海偷袭的消息,心下大骇。作为太尉他自然恨不得马上带兵赶回去勤王。可他也知道这样做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贾福这厮最爱耍花样,自然不会让他安安稳稳的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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