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游玩一番,就结束泰山之旅,回寿张小憩几日,再往鲁县,祭祀孙子。今天若还看不到日出,那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到了。是以贾仁禄又一次扛起了被子,蹲在自己所住的小峰顶上,远眺东方。几位夫人为了目睹这一绚烂奇景,也抱着被子,陪在他身后。文钦等人则散在远处,严密护卫。此情此景,要是绘成一画,倒也有趣。
人都在峰顶,薛珝吭哧吭哧的跑到临时搭建的住处去找,自然找不着,一问才知他们上山看日出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气喘吁吁的跑了上去。
贾仁禄嘴里念念有词:“太阳公公,你老人家怎么还不起来老子都快冻僵了”
貂婵笑道:“抱着床被子还叫冷,你看看那些个卫士,穿件单衣站在顶风处,也没听见他叫苦。”
贾仁禄冷笑道:“小瞧老子想当年老子可是咱那一片里出了名的猛男。老子这就给你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壮汉”说着放下被子,就扒衣衫,几位夫人怕他着凉,忙将他摁住。
正闹间,薛珝喘着气上来了,道:“轲比能灭了素利部,皇上请大人速去商议。”
贾仁禄一面郁闷,道:“娘的,这轲比能也是他早不灭素利,晚不灭素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存心叫老子看不成日出么好,好,好,这仇算是结下了,老子跟你永世没完”
说完他无奈的回头,对着东方望了一眼,依依不舍的走了,走两步还要回头看一看,看看太阳公公会不会突然起个大早,提前露出头来。太阳公公明显不买他的面子,始终没有出来。
刘备下榻处,诸葛亮、钟繇都已到了,贾仁禄是最后来的,刘备见人来齐,道:“轲比能灭了素利,你们怎么看”
贾仁禄还在为看不成日出的事懊恼,没心思思考,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心道:“这都是你封禅惹来的,又何必问假如没这次封禅,轲比能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大举出征”这话他可不敢讲,不然刘备不管他功有多高,当时就会拉下脸来办他。他沉吟片刻道:“依臣之见,和轲比能一战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不能再拖了。”
刘备当然也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这老虎养得越大,产生的祸患也是就大,最好就是乘它牙还没长齐的时候喀嚓了。可他并不是不想打,实在是无法打。为什么没法打还不是因为国库里没钱了。他早就看轲比能不顺眼,一听要打战,豪气陡升,当场就要发号司令,可一起到国库里那点可怜的银子,便又皱眉不语。
钟繇道:“不可,不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远征朔漠,行粮何止千里所费之钱数以亿计。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无法供应如此巨大的费”
刚说到这里,忽见一内侍急匆匆的进来,道:“启禀皇上,鲜卑拓跋部乘轲比能远出之际,袭灭河西鲜卑所属两个小部落,拓地三百余里。”
刘备大叫道:“好,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这个拓跋力微果然是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诸葛亮跳了起来,叫道:“太妙了,轲比能有难矣”他可是出了名的镇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次突然跳了起来,就说明他真的激动了。
刘备不明白,问道:“哦,何以见得”
诸葛亮道:“不久之后,必有消息,皇上且拭目以待。”
正午,白山,风和日丽。
一条两旁尽是乱山的狭窄山道上,一条长长的队伍正在向前行进,轲比能胯着弯刀,走在队伍中间,左顾右盼,好不威风。那个原先跟着素利的美人,策马跟着他身旁。身前身后,旌旗招展,人影憧憧。队伍之后,另有近万俘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轲比能部众用绳索绑了拖拽而行。队伍里既然有女子,试问押送的兵士又怎会老实有身分的往往臂弯里搂上一个,跟着伸出毛茸茸的禄山之爪,在那女子身上摸索抓捏;身分一般的,则乘催促赶路之际,或用马鞭卷下女子衣衫,或挥鞭抽打众,以为笑乐。实在没地位的;只好瞪圆两眼呆看,乱流哈拉子了。
行出里许,后队一骑来报:“报,身后一哨人马追至”
轲比能淡淡一笑,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蹑我之后”
那人道:“像像是拓跋部骑兵。”
轲比能吃了一惊,道:“拓跋部骑兵这怎么可能他们才刚在阴山之北打下了两个部落,这会怎么能赶到这里来。”
那人道:“小人也觉得奇怪,可那些人明明穿着拓跋部的衣衫。”
轲比能问道:“来了多少人”
那人道:“不过三五千人。”
轲比能不知道拓跋力微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心中栗六,难颜欢笑,道:“些许追兵,没什么大不了的。让利鹿孤领一万军马殿后,以阻敌军。”
gu903();那人应道:“是。”拨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