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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说着将人交给了他,转身去了。

薛珝将那汉子带到僻静无人处,解了绑缚,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来做什么”

那汉子知他是刘皇后身边第一心腹,算是自己人,说道:“我有一封密信要交给皇后娘娘。”

薛珝问道:“哦,信在何处”

那汉子从怀里取出密信交给薛珝,薛珝接过看了,上面弯弯曲曲的字写了一堆,不知所云,道:“这上面写得是什么”

那汉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它关系到匈奴的安危,得火速交给皇后娘娘。”

薛珝道:“嗯,你把信交给我吧,我这就进宫交给娘娘。”

那汉子道:“不行我要亲自进宫,当面将信交给娘娘。”

薛珝冷笑,道:“怎么,信不过我”

那汉子道:“不敢,只不过这信关系忒也重大,上面命令我要亲自将信交给皇后。”

薛珝道:“不瞒你说,皇上自蓝田回转后,便加强的各门防卫,还颁下严旨,没有他的诏命及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宫,违者立斩。你要不信,就去试试。”

长安外城防卫有多严,那汉子是领教过了。他只不过是赶得急了来不及把这身皮换了去,就被守城官兵逮了起来,心想外城尚且如此,宫城一定更加严谨,当真是插翅难入,叹道:“也只有如此了。这信可关系到匈奴全族老幼,你得尽快将它交给皇后娘娘。”

薛珝正色道:“嗯,我这就去。”匆匆去了。

他回到宫中,将信交给了刘皇后,并说明始未缘由。刘皇后皱眉道:“城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

薛珝摇头,道:“自皇上巡狩蓝田回来,城防就比往常严密数倍,到底为何,臣也不知。”

刘皇后道:“看来贾福到了长安,并不是空穴来风。”

薛珝道:“您说这一切都是贾福暗中主持那我们该怎么办”

刘皇后侧头向身后屏风瞧了一眼,道:“想来他是察觉到了匈奴人频繁调动,故而对城防进行了周密布置。”

薛珝道:“他妈的,这家伙老和我们过不去,娘娘你还等什么,赶紧想个招杀了他”

刘皇后又朝屏风望了一眼,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薛珝也朝屏风瞧了一眼,应道:“是。”退下了。

依娜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道:“信上写得什么”

刘皇后道:“呼厨泉害怕汉人找他麻烦,不听您手下的告诫,带兵北上,打了个大败仗,大军陷入绝境。您的人来信催促您赶紧下手,将北方的事了了。”

依娜嗔道:“这个呼厨泉简直就是猪,居然连汉人的话也信。”

刘皇后道:“也不能全怪呼厨泉,他毕竟是单于,要为整个部落考虑。再有汉人出得主意也当真高明,以偏师渡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确是取胜之道,别说呼厨泉会上当,就连我估计也得中计。”

依娜道:“听说贾福病了,军中之事都是他的女婿,那个叫姜维的小鬼在主持。一个十六岁的娃娃能有什么本事,这一定还是贾福在暗中主持。这贾福八成还在圜阴。”

刘皇后道:“你也听见了,长安城防突然严了起来,这里面应该也有高人暗中主持。”

依娜恨恨地道:“这个该死的贾福,到底在哪”

刘皇后道:“北边之事”

依娜叹道:“现在不办也不成了。”

潣水北岸轲比能大营,轲比能听着各部上报的伤亡数字,眉头大皱,道:“没想到这个小鬼还真有些本事。居然硬是在圜阴这个弹丸之地阻击我军半个多月。”

拓跋力微道:“会不会是贾福根本就没有病,这都是他放出的烟幕”

轲比能道:“有这个可能,若是这样,可就难怪了。”

拓跋力微道:“攻坚非我军我长,这半个月来我军损折当真惨重,依我看咱还扬长避短,别再和汉军硬拼了。”

轲比能道:“如何扬长避短”

拓跋力微伸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弧线,道:“上策,由白土出发,经龟兹而至上郡治所肤施。我曾数次经过肤施,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城不高池不深,兵马也不多,若倾全力攻打,不一日可下,在那里休整一日。汉人见我军占了肤施,定会以为我军欲南出高奴,径取长安。而我军则沿奢延水往西,进抵奢延,这一着必大出汉人料外,以我军的行军速度,他们想布防也来不及了。接着我军由奢延往南,经归德、射姑、郁郅、五作亭而至新平郡治漆县,顺着泾水南下,直逼长安。这条路看似迂远,可一来彻底绕开了敌人的防线,二来所经多是不毛之地,且深处腹地,汉人必不为备。此兵法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者也,三来,考虑到双方行军速度的差距,估计我军抵达长安,他们在北线的布防还未完成呢。若大人果依此法,当可立不世奇功。”

轲比能看着地图,默然无语,过了半晌,方道:“中策呢”

拓跋力微道:“中策,仍是占领肤施,跟着大张旗鼓向南,制造出南出高奴,攻取长安的假象,吸引汉人在南线布防。行出数十里后,我军迅速掉头向东向北渡过奢延水、黄河,进入河东广袤无垠的荒野中,翻越这道至今无名的山梁,经羊肠而至晋阳。晋阳太守做梦也不会料到我军会来打他们的主意,此城唾手可得。如此一来,我们虽没能打下长安,却据有并州,南可攻长安、洛阳,东可击邺城,天下大势未可知也。”

轲比能静静的想了一会,道:“下策呢”

拓跋力微道:“下策,便是顿兵于此,与汉人争一旦之命。”

轲比能道:“我怎么觉得你的下策才是上策呢”

宇文部大人道:“就是,连日进攻,我们虽损失了不少弟兄,可汉人比我们损失更多,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再打上几天必走。那时我军挟大胜之威以临长安,必当势如破竹,汉主亦当不战而降。这样岂不胜过你出的那些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乘人不备才出来打一下的狗屁主意”

拓跋力微道:“如今守营的均非汉军主力,汉人之意就是想要拖跨我军给他们主力歼敌,创造有力条件。”

宇文部大人不服和拓跋力微吵了起来,一时间两人唇枪舌箭,吵得个面红耳赤,不悦乐乎。

gu903();轲比能根本不理他们,看着地图,默然无语,过良久良久,方暴雷也似的大叫一声:“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