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境临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脸色铁青一看便是被击中了痛脚,一把拽起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沈西慈:“劳烦大人,我们走。”
“慢着”那通判将茶杯重重一放,面上也有些难看起来慢吞吞道:“本官觉得甚是有理来人,先把人押下去待后再审。”
又是一模一样的说辞,叶枫深刻怀疑面前这官是个名正言顺的草包,糊涂官断糊涂案也莫过于此了。
好在这事也就算这么结束了,通判派人将他们好生送了出来顺带感谢几位的认真配合。
西门吹雪抱着芽芽往外走,出了衙门便低声问叶枫:“你有证据”
叶枫一怔便是笑了:“没有。”
西门吹雪在心底默默扶额:“所以这是诈他们”
“他们心底有鬼,”叶枫牵过闪电把芽芽抱上去一手扶着一边淡淡言道:“除去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那一个再荒唐也只能是真相。”何况这样的事情他到底还是不想让芽芽过分参与,倘若他当时没有砸的住场子,那通判大抵就要问芽芽话了。
作为“一家之主”,叶枫觉得自己理应将闺女保护好了。
芽芽眨眨眼,在小闪电上笑眯眯拍手:“哇哦,二爹爹好厉害”
那必须的好歹也是柯南说的啊叶枫非常满意地凑过去亲了闺女一口在心底腹诽:女儿你要是把那个“二”去掉我会更开心的。
“太平庄”西门吹雪眼底温温问道。
叶枫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自己的发带言道:“好,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话音刚落就听自己的肚子应景叫了一声,西门吹雪心下莞尔:“无妨,那便再转转。”
“爹爹我饿。”芽芽软软的小手够到西门吹雪的袖口,笑眯眯拽了两下。
西门吹雪牵住闪电默然转身向着太平庄方向去了
叶枫泪流满面跟上,这才叫真是没白疼闺女啊,说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西门吹雪这么腹黑呢
在太平庄用了点心,几人索性在太平庄客栈歇下。这一日的舟车劳顿煞是辛苦,芽芽年纪小已是窝在西门吹雪的怀里睡了过去,叶枫不是个安分性子,想了想便笑道:“我出去溜溜闪电。”
西门吹雪想了想便出门去将自己的马一起解了下来:“你骑这一匹就是。”
叶枫有些讶异,事实上西门吹雪这样的性子是极少会让别人碰自己的马的,一人一骑一柄剑,就是对于西门吹雪最深的印象。
然而此刻西门的动作又是太过流畅,叶枫看了他一会便是接了过来,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温温道:“多谢。”
“不必,”西门吹雪眼底带着淡淡温意,将芽芽抱紧了一些复又拉了拉小姑娘的斗篷,便又补充了一句:“注意安全。”
叶枫这次畅快地笑了出来一翻身正正落在马背,西门吹雪的马和他的人一样是那样倨傲的性子,和叶枫一起却亦是温驯得很,轻轻刨着马蹄低低哼着似乎是在撒娇。
想了想也差不离是时辰了,叶枫潇潇洒洒地挥挥手,一手拉了一下闪电的缰绳策马慢慢而行,避免在市井之中惊扰了百姓。
不多时便是出了城门,叶枫一边走着一边逗自家闪电,时而疾驰时而慢跑让闪电放开精神来追,然则刚刚奔上一个小山头就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闪电不见了。
这徐州府外均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眼望过去丝毫看不到闪电的影子,叶枫立时就急了。人说老马识途,闪电毕竟还小不知何时竟是走失了。
叶枫一手摸着马的鬃毛一边有些头痛地回忆自己一路行来的路线往回地毯式地兜着,不多时就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熟悉的小家伙,以及旁边一个男人,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微微翘起修得整齐而漂亮,是一个看起来很有趣的男人。
那男人见了叶枫便是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会,眉眼间露出些许思索的意味来缓缓笑道:“我当是知道你,可是我却又不怎么知道。”
叶枫忽然觉得有趣,他想了想便一翻身下了马看向面前的男人:“我们或是认识同一个人。”
“没错,”这一次那男人笑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我是陆小凤,有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这一次叶枫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索性无比诚恳地回应:“我是叶枫,有两条眉毛的叶枫。”
陆小凤沉默,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回复他的话,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牵着闪电问叶枫:“你的马”
“没错,”叶枫接过来,想了想便又问道:“你要进城去”
陆小凤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仅要进城去,我应当还是与兄台顺路。”
叶枫便点点头,一身明黄色的衣服看起来打眼得很,他想了想便拍拍自己的马却是道:“没有主人的许可,我不能载你。”
何况双人同骑这样的事情,本就不适合与一个陌生人一起。
好在陆小凤也不在意,他的嗓子似乎是因着连日的疲惫哑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微挑的语调笑道:“我可以跟上你。”
叶枫微笑着颔首,顺便拍了拍身下的马问道:“你认识他么”
西门吹雪的马嘶鸣一声,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没有半点警惕心,于是叶枫便又笑了对面前的古怪男人一拱拳:“请。”
叶枫策马而行速度并不算慢,然而身后的人速度却更是让叶枫微微一惊,行云流水一般的轻功跟的毫不费力。
一前一后二人就这么回了太平庄,叶枫先去马厩拴马,陆小凤便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半晌便笑了一声,唇边的小胡子跟着翘起来,看起来有些有趣:“马很漂亮。”
和这样性子的人,叶枫说起来话便也顺利得多,他唇角一挑便是笑道:“多谢。”
二人上了楼去,甫一推开门,西门吹雪一闪身到了门口看着面前的陆小凤言道:“出去说。”
叶枫眨眨眼,西门怎么知道自己带了陆小凤来
西门吹雪指了指屋里开向外围的窗子,叶枫便在心底默默腹诽,为什么又这么轻易地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啊这不科学
gu903();不过说起来原来西门吹雪一直在窗边看着么想到这里就不可避免地又想起西门吹雪之前说过的话,叶枫的耳垂立马不争气地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