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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捂着取暖,边凉凉笑道:“饶是那皇上能找到放烟的人,亦是找不到孤。”

楚辞朝只觉得这个年代没有录音笔真是太好了下一秒却是反应过来一个微妙的事实,这人趁自己不备将那杯茶抢走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楚辞朝索性自己又斟了一杯,这才蹙起眉头缓缓道:“死士”

“楚大夫宅心仁厚,”宫九忽然站起身来,似是不打算再说下去:“这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说完竟也不再言语,径自往那边角一坐,拉起一条羊毛的大毡子铺在身上,藉着暖洋洋的阳光悠悠然闭上了眼睛。

楚辞朝忽然觉得有些不解起来,宫九这样的人,看起来没什么过多的兴致,对于权利亦不是那般追逐,那么

“九少爷究竟所求为何”

楚辞朝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宫九的眉眼有些凌厉,听到楚辞朝的话却是微微笑了:“楚大夫此话有趣得很。”

楚辞朝没动声色,只是径自等待着宫九的答案。

半晌,方才听宫九道:“不过是一个趣味罢了,人生何其无趣,楚大夫觉得呢”

楚辞朝却是此时方才发觉,不知何时宫九竟是已经逼到了自己的面前,呼吸吞吐之间尽在耳畔,带出几分莫名的暧昧情愫来。

这样的感觉让楚辞朝觉得有些危机感,下意识就往后撤。

孰料这是在马车里头,想要撤又是谈何容易

宫九在楚辞朝耳畔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微微笑了出来:“呵楚大夫,你这是紧张了”

楚辞朝没做声,只是下意识伸手要去攥腰间的笔,可惜下一秒被宫九捉住了手指:“你要找的是这个”

楚辞朝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了,就见宫九手里拿着一支笔,那模样实在是太过熟稔。

“你这是何时”楚辞朝说了一半,却因着宫九不知何时搭上腰间的手指莫名地消了音,“九少爷”

楚辞朝咬牙。

宫九却是微微笑了出来,他的眉眼之间尽是凌然桀骜,却又带了几分莫名的满足意味:“叫一声宫兄,就放了你。”

楚辞朝没做声,就听宫九已是摇了摇手:“孤改变主意了,叫什么都不放你了。”

这一回,楚辞朝算是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在刀俎,我为鱼肉”。

毕竟从前不管宫九怎么闹腾,自己手里头有一支花间笔,到底还是能防身。

这一回可好,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的只有宫九愈发变本加厉的撩拨,让人整个身子都有那么点发烫。

楚辞朝下意识攀住了自己身后的车廊柱,试图让那点冰凉的感觉冷却下自己的全身。

孰料这么一点小动作亦是落在了宫九的眼中,宫九看着面前面上微微泛红的楚辞朝,默然微笑:“楚兄可是害羞了”

楚辞朝没做声,可是这已经足够撩拨起宫九全数的心思了。

宫九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与此同时,他下意识伸手去拉楚辞朝的衣带

这一回楚辞朝终于动作了,他伸手在腰间轻轻一掏,然后在宫九眼前轻轻一晃冷声道:“九少爷自重。”

宫九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人绝不是什么善与之辈,这也是他喜欢的一点,聪明但是不外露。宫九下意识往后轻轻退了退,手却是半点都没有动弹,径自搭在了楚辞朝的腰间,只是饶有兴致地做出了一个好奇无比的模样:“这是什么”

“一个能让你今后再没有烦忧的药。”楚辞朝的笑意有些凉却也有些期冀的模样。

宫九默然:“楚大夫却是个狠人。”

“过奖。”楚辞朝努力稳住自己乱掉的呼吸节奏,微笑言道。

宫九慢慢将人放开,下一秒却是径自躺倒在地上:“针”

他的眼底有三分促狭七分,语气都不复之前的笃定桀骜了。

楚辞朝叹了口气缓缓蹲去:“楚某一直以为,一次性解决或许也不错。”

宫九没有回答,显然已是有些失了神智了。

楚辞朝却是有些讶然,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假如说有一天在这种时候宫九被人偷袭了会如何毕竟这个时候的宫九,简直就和没有武功的人一样脆弱。

他手上微微一转,从宫九腰间取下自己的两支笔,然后下意识地蹙起眉头来:“沙曼姑娘”

外面毫无声息。

楚辞朝想着,便忍不住一伸手小心地揭开了马车帘。

外头空空如也,哪有之前沙曼的影子

楚辞朝这才意识到,好像是坏事了。

宫九已经昏了过去,他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人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楚辞朝略略思忖片刻,便径自走回了马车里头,朝着宫九便是一个水月长针,看着漫天银针飞逝而落,楚辞朝默然道:“起来吧。”

宫九没有动静。

“怎么了这是”楚辞朝叹了口气,索性俯身下去检查宫九的情状。

然而这一检查可好,他这才发觉宫九浑身发烫,不知何时已是昏过去了。

想来楚辞朝之前一直以为宫九是因着那种不能言语的缘由,竟是疏忽了这最基本的病状。他在心底恼起自己的过失,立时便决意施针。

然而最关键的是,外面的人还没有解决。

那人将沙曼掠走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这本不应该是劫匪的惯常作风。

楚辞朝想不清缘由。

现下他所在做的事情,同样让楚辞朝不知道缘由。

这是最好的逃离机会,没有沙曼姑娘,没有宫九,也没有太平王府里头的宫净。

唯一有的,就是一个昏迷了的人,一点威胁都没有。

楚辞朝想了想,却到底还是蹙着眉头坐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选择做了出来,也就那样影响了他的一生,往后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也不知道楚辞朝是否曾经后悔过这样的一个决定。

宫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彼时他一个人躺在马车里头,马车又快又稳地在官道上飞驰。

宫九揉了揉眉心,索性挑了车帘问道:“沙曼,楚”

“是我。”楚辞朝淡淡道,伸手在马上又加了一鞭。

宫九彻彻底底怔住,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其中却不包括这最不可能的一种,在他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楚辞朝在这里,温温地赶着马车,甚至还有顾虑到他的休息。

gu903();“发热好了”楚辞朝索性伸手去碰了碰宫九的前额,姿势熟稔的很,然后颔首道:“应是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