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回头一看脸上便是微微一惊,然后目光就在司空摘星脸上逡巡了一圈:“你是”
司空摘星心知适才的反应似乎是有些过激,只好摇摇头:“楚兄是神医,或是可以看上一看。”
镇西王也来不及再多思索,只好转过身来小心地碰了碰郭擎天的头发:“你这毒,是碰了什么”
“傀儡,”郭擎天的语声很疲倦:“我的傀儡。”
“怎么碰到的”镇西王面上冷淡下来。
就听郭擎天靠着墙壁一字一字道:“孤杀了那个傀儡,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楚辞朝就站在他身边悬丝诊脉,然而这都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作为一个老中医,楚辞朝比谁都明白。
想到这里,他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又给郭擎天加了个握针,觉得不放心索性加了一个春泥护花护盾方才问道:“你可曾记得你对那傀儡做了什么傀儡碰到过你么”
“他似乎能够进入我的思想,事实上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傀儡,我”郭擎天说上一句话就要歇上好一阵子,他这次话说的有些急,整个人都有些气虚。
镇西王的神色终究还是慢慢缓和下来,复又蹙起眉头:“前头是处悬崖,越过去就是地道的尽头,可是你现在这幅模样,我觉得可能是有些危险。”
如果定要说危险,估计也不至于,毕竟在场的人个个都是轻功高手。
如若是全盛时期的郭擎天,想必还可以再带上一个,至少带上他们家司空摘星半点压力都没有。
可惜眼下每个人都是危机重重,更何况是还要演戏的郭擎天。
所以镇西王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郭擎天:“你要不然就不要从这里走”
“不”郭擎天的声音很虚弱,然而他的眼底却是不可动摇的坚持:“我要自己去。”
镇西王叹了口气:“从小就是这样的倔脾气,和你那个娘那么像”
他是在叹息,却也带了些许试探的意思。
可惜郭擎天已经不理他了,从镇西王世子那里得到的记忆算不得多,眼下就是一点,多说多错。
能够努力模仿镇西王世子已经不容易了,唯一应当庆幸的就是,这个世子是个神经病,所以说性格大变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然而当众人看到那条横亘在大伙中央的大峡谷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陆尧揉揉眼睛:“我是在地下吧”
陆小凤没了奈何:“是。”
“那么这种马里亚纳大海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陆尧接了下去。
镇西王没听懂:“什么沟”
“嗯,我老家门口的一条沟,挺大的。”陆尧跟着胡诌。
好在眼下情势紧急,镇西王也没时间搭理他,只好将目光转向自己那个面色灰败的儿子:“你能过去”
“我们可以带他。”陆小凤先开了口。
镇西王有些讶异地看了过来,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陆小凤便摊开手笑了:“想要这样的镇西王世子还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镇西王没在做声,只是沉沉颔首道:“这地方是先帝爷埋人的地方,如果说掉下去是必死无疑。”
这话如若是对旁人说也就罢了,此处都是武功高手,说到底从这里掉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带你。”祁明远先揽下了镇西王这个活计,面色笃定坚持。
道长一直都有自己的骄傲,同样也深藏着歉疚。
倘若不是他的坚持他的固执己见,想必眼下这些朋友也都在过着自己应当过的生活,丝毫不用为这些琐事所扰。
镇西王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然后就听司空摘星开口了:“我带他。”
司空摘星就站在镇西王世子旁边,面上不冷不热,看不出半点表情。
然而他这话一出,却是让众人尽皆都是一怔。
镇西王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微微笑了出来:“司空小子,我想起你了。”
司空摘星微微挑眉:“荣幸之至。”
“曾经有一次,王府御赐之物失窃三件,似乎就是你的杰作。”镇西王的声音微微有些抖,却是一字一字说完了。
司空摘星:“”他沉默片刻,然后诚恳万分道:“王爷好眼力,那真是好东西。”
镇西王被气笑了。
眼下家破人亡就在眼前,自然也无暇去计较那些琐事,只好颔首道:“走吧,如若是酿成了大错,大抵孤这一百条命也算不清了。”
如若是镇西王真的心存旁的心思,那么眼下小猴子这种生性极为喜人的生物也不该与他如斯亲近。
再加上他这副惨烈模样,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去怀疑。
一行人尽数往前掠,只有司空摘星带着人留在了最后断后。
半晌,陆尧和陆小凤也掠了出去,这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司空摘星方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男人虽然算不得形销骨立,却也到底还是削瘦了太多,整个人都泛着一种疲惫的感觉。
司空摘星想到这里,就将人抱得愈发紧了一些,一边低声道:“笨。”
“咳”郭擎天回抱住眼前的男人,然后低笑了一声:“我回来了。”
“他的灵魂散尽了”司空摘星肃然问道。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等到答案,因为郭擎天已经扶着人死命地呛咳起来,他的咳嗽声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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