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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又加上一句道:“相士,你看现在我该有怎样的一种办法,请你明白的教导我我是方寸大乱,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赛半仙道:“你所遭到的种种事情,就是你不向我说,我亦已有所知。所以在你未向我请教以前,我倒巳替你想定了一个办法了。只不知你赞成不赞成”赵五忙道:“什么办法,快些讲给我听听。只要能报得仇,我没有不赞成的。”赛半仙道:“不要忙,让我细细对你说。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所在,我们且到那边树林中,坐下来谈一回罢。”

赵五把头点点,即跟着赛半仙同到了树林中,席地坐了下来。又两眼望着赛半仙问道:“究竟是怎样的办法如今你该可以说了。”赛半仙道:“我先问你,这无住和尚究竟是个何等样的人物,你也知道么”赵五摇头道:“不知道。”赛半仙笑道:“我对你说了罢,他不过是昆仑派中的一个附属品,他那徒弟余八叔更是附属品中的附属晶,尤其不足道了,如今我们要想个法子把这昆仑派灭了去,不但是把昆仑派灭了去,并连这崆峒派,也要使他们同归于尽,如果真能办到此事,两派中人再也不能有一个幸得漏网的了。那无住和尚师徒俩,难道还能单独活命不成

那时你的仇,不是也就暗暗报了么”赵五道:“你这番话果然说得很是爽快,但照我想来,凭着我们二人的力量,要把他们师徒俩对付着,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今竟要把这两派一齐扫灭,这如何办得到。你难道没有细细想上一番么”赛半仙又笑道:“我不是欢喜说空话的人,既然向你说得这番话,当然曾经细细思量过一番,而且定要见之实行的。我且问你:李成化不就是你的师傅么镜清道人不又是你的师祖么他们二位都是有上了不得的本领的。而我的师傅哭道人,本领虽及不上他们二二位,然决不在昆仑、崆峒两派人之下,这是我所信得过的。倘然他们三人,肯戳力同心合在一起干着,刚才这件快心的事情,不是就可干得成了么”赵五听他说到这里,不觉也露着十分兴奋的样子。忙问道:“此话怎讲”赛半仙方把哭道人立意要和昆仑、崆峒两派作对,定期摆设擂台,招罗天下英雄,并要请镜清道人或是李成化前去充当台主的一番事情,一齐说了出来。

赵五沉吟着道:“好是好,只是敝师祖近来不大爱问世事。敝老师也和从前变了样子,不甚爱管闲帐,而且和昆仑、崆峒两派中人,还多有些往来。如今令师要请他们前去充当台主,恐怕不见得肯答允呢。”赛半仙道,“这倒不然。昆仑、崆峒两派中人,令师祖和着令师虽和他们多有些往来,但只是表面上的一种虚伪交情,其实心中也不以这两派人的骄横为然,这是我所深知的。但因没有人发难,也就隐忍着罢了。现在既有敝老师肯做这个戆大,谅来他们没有不乐从的,而且充当台主,又是另外一件事,不见得就表示是和昆仑,崆峒两派人作对呢。”赵五觉得此话很是说得不错,一壁暗想,也罢,我就打这条路进行罢。万一侥天之幸,师祖或是师傅对于哭道人这个要求,竟是答允下来,那昆仑、崆峒两派人的灭亡之期,谅来也就不远了。我的仇,不是就在暗中报了么否则,单独的为了我的事情,要请师傅替我前去报仇,不但说出来不大顺口,而且在事实上也有些难于办到呢。当下便欣然的说道:“好,好让我先去对我师傅说知。倘然你能和我同去,那是更好的了。”于是二人一同起程,向着山东潍县进发。

不一日,到了玄帝观中。赵五即领了赛半仙,前去参见李成化。略叙客套,赛半仙即把来意说明。李成化听了,倒是十分赞成。只见他很高兴的说道:“这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本来这两派的人,太骄横得不成样子。以为除了他们两派之外,天下设有什么能人咧。只恨我的本领太浅薄一些,在旁边摇旗呐喊是可以的,若要我充当台主,那就要给人家笑话了。不如让我上一趟冷泉岛,去把我师傅镜清道人请了出来。倘能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许,这件事情办起来,那就可有十分的把握了。”赛半仙见他肯出于自动,要去把镜清道人请出来,暗中当然喜不自胜,当下又向他说了无数好话。李成化随即嘱咐赵五并一众徒弟,好生把赛半仙款待着,自己立刻上冷泉岛去了。

数日之后,已见他回到玄帝观中,见了赛半仙,劈头劈脑的就说上一句道:“这倒是我所不及料的。”赛半仙倒被他骇下大跳,以为事情已是失望了。赵五自然也是很关心这桩事的,听了也非常的不得劲,忙抢着问道:“怎么,莫非祖师爷不肯允承充当台主么”李成化道:“不,那里会有这种话。我所以十分称奇的,因为他老人家不但接受了我们的请求,而且据他自己说,还和他们是有夙怨的呢。”

二人一听这话,早把心上一块重石放下,便又同声问道:“原来是有夙怨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李成化道,“他老人家最初住居到冷泉岛,创设出长春教,举行收女门徒的典礼的时候,不是曾请三山五岳的道友前去观礼的么那金罗汉吕宣良倒也不远千里而来,也是列席观礼者之一。当场并没有什么

话说,不料他观礼巳毕,在离开冷泉岛,回向自己洞府的时候,却笑着对一上道友说道:“这次的典礼虽是十分隆重,然而照我瞧来,处处不脱一个邪字,离着正道甚远。所以这长春教主饶他有多大的本领,至多只能算是一个外道的魁首。所可怪的,这班女门徒既具有这一种坚毅不拔的志向,当然也是很有夙根的,为何不寻求正道,却去跟他学习邪道将来正不知伊于何底呢”说到这里,叹息上一阵,又领着跟随他的那两头鹰,微笑的说道:“你们虽是扁毛的禽类,却比他们来得聪明多了。不愿接近邪教,只愿一辈子跟着我呢。”这番话不久就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中,当然十分恼怒。不过懒得多事,也就隐忍下来。如今既出上这们一回事,正是他修报夙怨的好机会,怎么还会不高兴担任呢可是他老人家素来是十分缄默的,以前从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听了之后,倒觉得十分诧异呢。”

赛半仙道:“如此好极了,不过这擂台开台之期,大概总在来年三四月间。从冷泉岛到邛来山,倒也有上一点路程,所以今年年底就得动身了。他老人家总已知道了罢”李成化笑道:

“这倒不相干的,他老人家是会御风术的,你难道没有知道么邛来山虽是相距甚远,然在他老人家看来,好似就在邻近一般,不当得怎么一回事呢。不过他老人家又有说话吩咐下来了,他说这一次摆没擂台的地点,虽是僻在四川的邛来山,然而一旦传说开去,一定三山五岳皆会知道得这件事。加之我是素来不轻易出冷泉岛的,忽又担任下了这台主,那更是值得令人注意的了。说不定昆仑、崆峒两派中的能人,都要前来出手一下。万一弄得不好,恐连昆仑派中的吕宣良、崆峒派中的甘瘤子,他们依为台柱子的,都要亲自出马呢。”

赛半仙听到这里,忙谗言道:“这话倒是不错的,那无住和尚并已亲口对我说过,到了擂台开打之日,他定要赶到邛来山下,和我们拚上一拚的。不过吕宣良同着甘瘤子这一班人,究竟会来不会来,现在却还不能预先知道呢。”李成化笑道:“你不要性急,且听我再说下去。他老人家因此又说,凭他自己的这点本领,就算他们全来了,或者在擂台上,也不难把他们一齐打倒,不过还不是万全之策。他却又有一个更巧的算计儿呢。”说到这里,略停一停。赛半仙虽不好意思再向他打岔,心中却一刻也不能忍耐得,似乎向他催着道:“快说,快说究竟是怎样一个巧的算计儿呢”随听李成化接着说道:“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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