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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上一个原罢。”说时,却又把先前的法子改变了一下,不是一招一头天鹅这么的费事了。只见他在一阵乱招乱掷间,飞在天空中的天鹅,已是去了一大半,再过了不多的时候,已一齐复变为虱子,并都向他的衣袖中藏了去,大概又回复它们原来的状况了。只剩下有一头天鹅,还没有变了去,却在他的肩头兀然站立着,这不知是一种什么用意至是,镜清道人也把自己的大拇指伸了一伸,露上一种很为心折的样子道:“你这个人真不含糊,今天我和你比法一场,也算是不枉的了。凡是一个会得法术的,第一桩要紧的事情,就是要懂得变化,懂得还原,其他尚在第二步。倘然连变化和还原的法子都不知道,那是比之一般会变戏法的还不如那里称得上什么有道之士呢。”

蓝辛石见他很为高兴,便又乘机而入道:“你既是如此的高兴,这倒也很为难得的。那么,我和你再比上一次法,好不好因为刚才只能算是大家扯了一个直,并没有分得什么胜负啊。”

镜清道人即欣然应道:“好,你要再比,就再比便了。不要说是再比一次,就是十次百次也使得,我决不会躲避了去的。不过,又是怎样的一个比法,不妨再由你说出章程来”蓝辛石便向肩头所站立的那头天鹅指了一指,古笑说道:“讲到怎样的比法,我早已想得了的了,我是就拿这头天鹅作代表,你不妨拿任何一头东西作代表,大家来比上一个飞行的快慢。好在我们倘然一齐侧过身子来,朝着东西那一边,那我在这里所站立的这个地点,和你在台上所站立的那个地点,恰恰成为一条平行线,一点分不出什么远近来的。然后再拿矗立在那边山峰上,象似把天都要戳破了的那棵大树,作上最后的一个目标。那就是说,在谁手中放出去的那头东西,先飞到了那棵大树上,便是谁得到了胜利了。你道这个办法好不好能赞成不能赞成”镜清道人笑道:“你倒真是一个妙人,想出来的什么办法,都是十分有趣味的,我当然得麦示赞成。但是,对于这项比赛,你已是想定有一样东西了,我又拿什么东西来凑数呢一时间却真有些想不出。哦,不必限定于禽类,你看好不好”

这话一说,台下不免又哄然大笑起来,都以为这一下子,镜清道人可真有些糊涂了。谁不知道,只有禽类是长于飞行的,如今人家要和他比飞行的迟速,怎么他说不必限定于禽类,好象他要用上禽类以外的一种东西,这又是怎么一个道理呢。而且,照那第一次的比法看来,对方并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他似乎更不应这般的马虎啊。蓝辛石倒不失为一个爽直人,这时候,也笑着说道:“照理只有禽类是长于飞行的,你如要取胜的话,自然也得用上一个禽类。但如要用禽类以外的东西,那也是你的一种自由,我当然不能干涉。不过照我想来,恐怕不见得怎样和你有利罢。”镜清道人笑道:“且不管他有利无利,只要你能答允就是。如此一来,我选择起这件东西来,就比较的容易得多了。”说完,便举起眼来,向着台下望了去,好象要在那里探视上一下,找得了哪一个生物,就拿那一个生物来充数似的。一会儿,他的眼光忽停注在一个地方,那是不十分小的一道山涧,只闻得那涧水不住的淙淙的在流着。在这涧水之旁,镜清道人象似已找得了他的目的物。即见他伸出一个指头来,遥遥的向着涧旁一指,并继以轻轻的一声“咄”便有形状很蠢的一样东西,从涧旁跃然而起,直向着擂台上飞了来,也在镜清道人的胸上停下了。但是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这时候镜清道人的态度,却不能和蓝辛石一般的来得写意。一见那个东西在他的肩上停下,生怕又给他逃走了去的,忙举起一支手来,紧紧的把来按住。所以,这究竟是一个什么生物,大家都没有瞧看清楚,只知道这是很蠢很笨的一样东西罢了。镜清道人却已似得到了一件什么宝贝的,又忙不迭的,向着蓝辛石说道:“好,我如今总算也得到了一件法宝,可以将就的凑合一下了。我们不如就比赛罢。”蓝辛石见他一手按着肩头停着的那个东西,态度间很是带上一些狼狈的样于,不觉暗暗的有些好笑。一壁也就把头点上一点,表示赞成之意,于是,二人都转过身去,向着东面一立,又在大家齐一挥手之下,二人肩头停着的那二头生物,便都飞了出去了。但这天鹅,是何等的善于飞翔,只略略的一举翼同,早巳飞了很远的一段路。再一瞧镜清道人所放出的那个宝贝时,却是瞠乎其后,不知已隔上了多少路,而那种蠢笨不灵,飞都飞不动的神气,更是教人一瞧到了眼中,就要放声大笑了起来的。

在那些旁观者中,有几个是十分眼尖的,早又瞧出了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当时便又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道:“哈哈,我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乌龟。鸟龟而教它飞了起来,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一点了。”可是,立刻又有几个人,向着先前的这几个人驳道:“不,不,这决不是乌龟。乌龟又那里会飞的并且镜清道人也不是那么蠢笨的一个人,要和人家比着飞行的迟速,哪一种禽类不可以驱使得,为什么偏偏要用一头蠢笨不灵的乌龟充起代表来呢”不知达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是乌龟不是乌龟且待第百五十回再说。

第一百五十回挫强敌玄机仗灵物助师兄神技有飞刀

话说镜清道人和蓝辛石正在第二次比法的时候,一般旁观者对于镜清道人所放出去的那个东西,为了没有瞧看得清楚,不兔起了种种的怀疑,有的说这是一个乌龟,有的说这不是一个乌龟,各有各的理由,正自争辩一个不了。

镜清道人却好象也已听得了的样子,便在台上又笑嘻嘻的说着那种带有几分哲理的话道:

“其实世上的各物,也并没有一定的名称,都是随着了人在那里叫的。所以这东西,你们算他们是乌龟也可以,不算他是乌龟也可以,正不必如何的认真得。”镜清道人一说到这里,又把眼镜向外面望了去,对着在空中比赛飞行的那两头生物,很仔细的望上了一眼,不免立刻敛止了笑容,又把眉峰紧紧的一蹙,似乎他所放出去的那头生物,那种蠢笨不灵的样子,也给他自己瞧到的了。

于是,他又喃喃的说道:“糟糕,糟糕,竟是这般一个蠢笨的样子,无怪人家要叫他是乌龟的了。

好,我现在该得大大的努力一下,否则,我真要失败在那个蛮子的手中,这个台可真有些儿坍不起啊。”一壁说,一壁便戟指向着台外一指,又继以轻轻的一声:“咄”这当然是他在那里使法了。果在顷刻之间,这个似乌电非乌龟的东西,要比先前灵动了许多,飞起来也是快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