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三房的夫人,她们以后要在您手底下过日子,您要把她们拢到跟前,好敲打提用,也能慢慢地远了琼苑。”
“如果红莲如兰如琼得用,那李四儿一个哪能争得过三个到时候三爷常过来,必会忘了琼苑那位,即使偶尔想起,又能有多上心”方嬷嬷继续道。
孟芝觉得方嬷嬷说得实在有理,可是她心底还是有一丝不确定,李四儿会那么容易被打倒“那万一这三个都压不过那一个,那以后琼苑独宠,三爷也不过来了,我不又落得被人埋怨么”真像她说的那样,那红莲,如兰,如琼三个就一块跟她待冷院子了,她们能不怨么。
“嬷嬷我就不信了,那李四儿能有那手段,让三爷恋旧不念新”方嬷嬷不认为孟芝说的会发生,她看多了男人花心爱美,单看隆科多见着红莲就抱上了床去,她也不信隆科多对李四儿会怎么情深似海。
“那就这样吧,先把如兰如琼安排在西侧房,红莲,等三爷让人来提了,再安排住如兰如琼姐妹隔壁。”孟芝想先看看这样安排的效果。“从琼苑退回来的人,到时候安排伺候她们。”
“是,小姐。”方嬷嬷应道。
隆科多把红莲抱上床,一度春风之后,心满意足地让人过来告诉孟芝,他睡了她院子里的丫鬟。孟芝早就心里有数,脸色平静听过就算,然后对来的人道,“等红莲回来,明日安排敬茶升为姨娘。”
那人听了孟芝的话,忍不住奇怪地瞄了眼孟芝,被孟芝一瞪,赶忙吓得低头认错,这个人就是隆科多身边的哈塔。他伺候隆科多十几年了,对三房夫人的性子知道也清楚,没想到夫人病倒后真的大度起来,这一听到隆科多睡了她的丫鬟,居然没发怒,还要升那丫鬟当姨娘,简直就不可思议。
“怎么了,哈塔。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孟芝闲来一句。
“没有没有,方才奴才不小心失神了。”哈塔忙摇头,又对孟芝道,“奴才该回三爷那了,夫人,奴才告退。”
“去吧。”孟芝挥挥手,等看到哈塔走了几步远后,才像突然想起一样,“哈塔,我突然忘了,红莲不能安置在三爷的书房,先让红莲在琼苑住一宿,等我让人安排了屋子,再送她回来。你顺路去琼苑说一声,让李姨娘多照顾些。”
去琼苑哈塔的身形一顿,让他去琼苑说,这不是为难人么可是孟芝虽然不受宠,到底是三房正经的夫人,哈塔不敢不听,“是,奴才知道了。”
哈塔从孟芝院子离开,心里总有些不对劲,琼苑那位,三爷有多喜欢,他作为贴身侍从那是一清二楚,说实在话,如果一定要他在三夫人跟李姨娘之间选,他是一定会选择站在李姨娘这边,因为三爷喜欢谁,他选了肯定不会吃亏。正因为如此,收受过李四儿好处,突然让他去告诉李四儿,三爷新看上了个丫鬟,那丫鬟还要打扰你一夜。就李四儿那窄心眼儿,他还不得被迁怒上
哈塔不知三夫人是不是故意要让他跟李姨娘结怨的,单想想三夫人的直脾气又觉得她也许没这个想法,就算真要用红莲刺激李四儿,三夫人肯定要让自己的丫鬟亲自去琼苑说,这才威风能看李姨娘笑话。哈塔想了又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琼苑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见到守门的婆子,顿时一拍脑袋,这守门的人都是他去牙行买的,用来传话倒也可行。
那守门的婆子自然认出了哈塔,新到佟府,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三爷身边的红人,忙上前热切巴结,听哈塔的来意后,也一口应承,就进了院子。
哈塔等守门的婆子离开后,转身也走了。
李四儿如今得意,对着满院子自己的人怎么看怎么舒心,要不是还有些事儿要安排处理,她肯定要去孟芝那儿刺激刺激孟芝,一个管不了妾室的正房夫人算哪门子的夫人正得意着,就见外边守门的婆子进来,“李姨娘,老婆子有话禀报。”
李四儿见状挑眉,“出去,守着外门的就待着,有话让内门的丫鬟传进来即可,别乱了规矩”
那婆子新到,还以为传个话能得好,听了李四儿的话立时尴尬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李四儿这才又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就下去好生把琼苑的规矩给记清楚了。”
“是,是,婆子晓得嘞。”那婆子忙应道,把哈塔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夫人说要让一个丫鬟到琼苑过一宿。”
哈塔也是人精,不说那丫鬟是谁,为什么孟芝会让她来琼苑住一夜,他以为这么说,那李四儿给夫人一个面子,让红莲随意住下,过完一宿也就算把差事圆满了。哪知那婆子说完,李四儿就笑了,“夫人不知道我这院子的人都换了吗当琼苑是什么驿站了么,说让她的丫鬟过来就过来”
“夫人,是哈塔让婆子传的话。”婆子以为李姨娘是不肯的,又担心因为哈塔吩咐的,她没办好差,以后会被怪上,于是机灵地又添上一句。
“哈塔”李四儿愣了一下,夫人居然指使得了哈塔李四儿却是不信的,而且为了让一个丫鬟来她琼苑住,孟芝何必让哈塔过来。这其中必定有古怪,更别说哈塔传话,连那丫鬟是谁,为何过来都没说清楚,越想越是不对,“哈塔呢让他来见我”
“是。”婆子应道,立刻出了去,等到了外门,见哈塔正走远的背影,忙追了上去。
那哈塔听到背后的呼声,不耐烦地回头,这婆子怎么办事这么利索,这进去传话这么快,出来追人也够快,等听了来意,得知李四儿要见他,更加不耐烦了,果然是麻烦事儿,他想躲懒还被人给追上了。想着,又领着那婆子往回走去,亲自去把话给李四儿说清楚。
“你说什么那丫鬟是三爷看上的”李四儿不敢置信地说道,同时错手打碎了个杯子。
哈塔回到琼苑,见过李四儿,就明言了来意,还把红莲一事说了个清楚。
李四儿听了哈塔的话,眼里嫉妒伤心怀疑分外复杂,咬牙切齿地问向哈塔,“那小贱人怎么爬上三爷床的”
作者有话要说:
、11
哈塔心道,李姨娘的话难道不是该夫人说的吗,怎么一个妾室现在款儿摆得比夫人还大。说人家红莲是贱、人,还问他人家怎么爬上三爷的床,他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说三爷与红莲在路上遇着,眉来眼去的,三爷就把人给抱上床了给他天大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啊,又见李四儿那吃人的模样,想想也不好敷衍,若说他不知道李四儿也不会信,毕竟隆科多去哪他就跟去哪,便道,“李姨娘慎言,奴才只是个小小的奴才,三爷的事,奴才也不得随意过问啊。”
gu903();“夫人早就知道了是吧”李四儿横了哈塔一眼,“那个红莲就是夫人的丫鬟”李四儿想着愈发心头火气,赫舍里氏能耐啊,以为提拔个小贱、人就能把她踩在脚下,淳园那么大一个院子,还要让小贱、人过来琼苑住一宿,分明就是让那小贱人来这儿耀武扬威,膈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