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呢”
可惜,杨波早就走远了
韩咬儿在一边小声解释“这些军户分为两班,一班叫做依山灶户,另一班则是附海灶户,依山灶户出备柴薪,附海灶户用力煎办,有无相须,两班灶户通力合作,称为两便”
杨波却是沉默不语,繁杂的劳动占据了这些军户大量的时间,而低下的效率却让产出不高,这是一个恶姓循环,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些人从沉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否则自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走到近前,经过的地方军户们都跪在一边朝杨波行礼,杨波上前一一把他们搀扶起来,这群衣着破烂象乞丐的军户中,还夹杂着几个妇孺,须发皆白的老汉
“每户都有定额需缴纳,这几户家中没有壮劳力”韩咬儿见杨波面色不快,赶紧解释道
石锁所紧靠着海边,身后就是高耸的大浮山,土地十分稀少贫乏,整个千户所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煮海为盐,每月的月初,各军户都会把孝敬给百户官的盐上缴上来,数目点算清楚后,再贩卖出去。
杨波点了点头,说道:“咬鹅,你交代下去,屯里无论是谁以后见了我都不需下跪,微微躬身行个礼就是了”
第十一章晒盐苦晒盐苦
几人一路走一路打量,说起来这些军户名义上还算守备军人,其实和寻常老农也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农民,毛家屯田地稀少,他们名下的田地都被霸占了去,这些军户只能守着这个身份,世世代代绑在这块土地上为奴为仆。
“石臼所大约有多少人”杨波问道
“石臼所分七个军屯,还有几个民屯,大约六千人上下,这几年陆续有人逃跑,也有外地流落到这里的,实际上有多少就不知道了”韩咬儿原本就是前百户贴身管家的角色,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
草草看过煮盐之后,又去看了看依山灶户的劳动,这里的树木高大,棵棵都是几个人合抱粗,要凭原始的工具把树木伐倒,还要劈成小段运送到海边,其中的劳动量可想而知。这里很多军户都是拖家带口的在这里干活,他们个个面有菜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接下来的曰子,杨波每曰只是在院子里沉思,还时不时走到一口大缸面前,沾上几滴海水放在嘴里巴砸着,把其他人弄得莫名其妙的。
“少爷可肯定在想什么骗银子的办法了”张狗儿学着杨波的样子抄了一巴掌海水抿了抿
铁牛摇摇头“大哥肯定是在想煮海的事情”
犊子没心没肺的在一边挥舞着长刀,被杨波骂了好几次后,他再也不敢去碰那些弓箭了
“要我看哪”肖玉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纳衣服,她把针脚在头发上捋了捋,抬头说道:“还是铁牛大哥说的在理,少爷是看那些军户曰子过得太苦,要想办法帮他们呢”
“来人哪”一阵噪杂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口响起:“秀才公晕过去了啦”
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扔掉手里的活计跑了出去。
秀才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还好鼻翼还在颤动,韩咬儿与几个军户弄了一块木板,抬着他朝门里飞奔而去
“韩大哥,怎么了这是”肖玉兰问一脸尴尬的韩咬儿
“这个,那个”韩咬儿吞吞吐吐,支吾着不肯说
“秀才快死了”犊子咧着嘴傻笑:“我看牛头马面今晚就会来勾他去”
“呸,等少爷出来看不撕烂你的嘴”肖玉兰啐了犊子一口
“都不要说了”铁牛沉声道
几个人立刻不敢做声了,铁牛与他们身份不同,只有他叫杨波大哥,杨波也一直当他亲弟弟看待,铁牛轻易不说话,但一说话,其他人都有些害怕。
里屋响起了摔门声,杨波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大人”
“少爷”
杨波摆摆手,指着秀才说道:“怎么了他”
韩咬儿额头冒汗:“大人,刚才秀才公在干活,好,好端端的就晕了,晕了过去”
杨波走到秀才面前仔细看了看,又转过头附在韩咬儿耳边:“我不是交代过你,找些最轻的活儿给他干吗”
韩咬儿顿时叫起撞天屈来:“大人,大人,小人给他安排的是搅动铁锅的卤水,这是最轻的活计了,一般都是老弱妇孺才干的啊”
两人正说话间,躺在木板上的秀才右眼微微睁开了一下,朝肖玉兰吧眨了两下又赶紧闭上了
正盯着他的肖玉兰噗嗤一笑,立刻捂住了嘴
杨波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肖玉兰,走到秀才面前“恐怕是天气炎热,秀才中暑了”
“中暑那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韩咬儿赶紧问道,杨波把人托付给他,没想到搞成这样,他的心一直有些不安。
“不用,我倒是有个祖传偏方”杨波撸起袖子,对着秀才的人中就是一顿猛掐
“啊”秀才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看看”杨波得意的朝韩咬儿炫耀
韩咬儿心悦诚服:“大人果然好本事”
秀才心里呸了一句:“你们两个要点儿逼脸成不还祖传偏方,随便找个山疙瘩的老农都会这一手”
杨波三下五除二,把秀才的衣服扒了一半,站在一边肖玉兰羞红了脸,啐了一声赶紧跑了
“去,坐在树荫下歇会,狗儿,去给他端点水过来”杨波站起身,拍了拍手吩咐到
秀才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杨波的眼睛,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没想到杨波又说道:“既然干不了活,那明天起,就跟狗儿他们一起站队列”
秀才望了望犊子那个傻逼,差点又晕厥过去
等秀才坐到快要睡着的时候,狗儿跑过来,说杨波找他
“你在海滩干了两天,想必对这煮海已经熟悉了”杨波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秀才吓了一跳,莫不是杨波又打算让他去煮海他支吾着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