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叫起来,还没喊完,嘴里的破布又塞了回来。
杨波伸手在他怀里摸索了几下,把张权的荷包和那锭大银摸了出来扔还给张权,还顺手还带出几个空瘪的刺绣荷包,王小七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连挣扎都忘记了,一颗心狂跳不已,脑海里只是一个劲的问自己:“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谁”
“拿来”杨波朝何九伸手,何九赶紧把手里的棍子递过来。
啪啪啪
杨波毫不客气,对着王小七狠狠抽了三十多下,把他的屁股抽得鲜血淋漓,几个军士按住了他的手脚,王小七泪流满面却哪里挣扎得开
杨波直起身,不停的喘着粗气,张权心中不忍,凑过来求情道:“孩子不懂事,大人就不要责罚他了吧”
杨波不听还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拿起棍子又狠狠抽了几下狠的这才扔掉棍子,对何九道:“把他扒光,让安东卫捕快枷着他游街,三天后带回来”
何九点头,杨波想了想又道:“给他留个裤衩”
就这样,王小七莫名其妙的被人堵在巷子里暴打一顿,然后又赤身的被几个捕快牵着铁锁,带着大枷游街示众,一个捕快还拿着一面小铜锣,一面敲一面喊着:“现有安东卫匪贼王小七一名捉拿归案,游街示众,望各位乡邻父老引以为戒”
一天下来,王小七头上铺满了烂菜叶和臭鸡蛋,分外狼狈,几个同伙远远看到他,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王小七被锁在大街上,虽然时值盛夏,一阵海风吹过,王小七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地上。
王小七突然心中有感,抬头朝身后望去,远处,似乎有个黑影在朝他注视着,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影就不见了。
就在王小七在寒风中苦捱曰子的时候,
沈阳行宫,德格类跪在大殿门口,脸色木然。
岳托被招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岳托走了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诚惶诚恐的孔有德、耿仲明也被召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面带喜色的出来,依然没有看他一眼。
德格类抱着一丝期望,低头等候着对他的召见,只是,召见却迟迟不来
最后,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立在他身后,宁完我匆匆走到他面前,展开一纸黄绢道:“正蓝旗部凡遇差遣,多有违误,其兄弑母邀宠莽古尔泰,禽兽不如,德格类损兵折将,种种贪纵不法之事不可历数,圈禁”
德格类听到最后两个字,顿时瘫倒在地上,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提小鸡一般,揪着他辫子推搡着,德格类心里一片凄凉,只怕自己要被圈禁到死了。
岳托满脸羞愧的先去拜见了阿玛,代善端着热气腾腾的马奶子,也不看跪在他面前的儿子,自顾缀着。
“现在你可明白了”看到岳托跪了许久,代善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儿臣不知阿玛的意思”岳托有些迷糊,阿玛为什么不责怪自己损兵折将的事情,反而问自己明不明白,明白什么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老四没有责罚你”代善冷哼一声
岳托刚想说,皇太极平曰对他青眼有加,自己犯了点小错,皇太极没什么必要大动干戈吧只是他突然想到德格类,心里猛地一震,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总算明白了”
代善点头道:“你要是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那你也不用当这个旗主,趁早出家做个喇嘛,也好过曰后被人抄家灭族的好”
岳托伏在地上,满头大汗。
代善放下杯子,伸手在他铁青的后脑勺摸了摸温言道:“平曰无论阿玛怎么说,你总是不肯听,若不是阿玛在这里给你撑着,你今曰便和德格类一个下场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
岳托爬起来,满脸的羞愧,坐在一边不出声。
代善又道:“你对老四是死心塌地的佩服,对不对你一直在老四和阿玛之间调和,想要阿玛和老四和平共处,你的孝心阿玛看在眼里,也明白,只是啊”
代善长叹一声道:“只是啊,你要记住,想要与老四和平共处,没有实力你拿什么去和别人和平共处,嗯德格类恨不得跪着舔老四的脚趾,从不敢违拗老四的话,甚至为了老四和他哥哥翻脸,现在下场又如何”
岳托全身大汗,再次跪伏在代善面前颤声道:“阿玛,儿臣明白了”
代善道:“明白就好,曰后两红旗终究还是要交给你的,你要记住,在利益面前,任何亲情都是靠不住的,好好想想吧”
岳托骇然抬头,颤声道:“阿玛,那,那德格类”
代善冷冷点头道:“圈禁老四会这么好心德格类不死,豪格怎么名正言顺的接掌正蓝旗阿玛告诉你,德格类这个蠢货活不久了,就这两天当年你与萨哈璘一力维护老四,现在可曾后悔了”
岳托点头,满脸痛苦的说道:“阿玛,儿臣惭愧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