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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 武装颠覆 2360 字 2023-10-04

宗元方见杨波对他没有半分刁难之意,心中早就大喜过望了,当下连连点头:“知闲不必细说,咱家省得,只要能保得京畿平安便是大功,咱家省得”

宗元方也是心里焦急,这次鞑奴果真南略的话,以游击营的战力,尤其是据城死守风险不大,但政治回报就太大了,毕竟己巳之变还历历在目,宗元方对宣大,关宁各处兵马能否打退后金八旗兵马抱悲观态度,如果在处处惨败的塘报中他带着勤王军队一只独秀,据城死守击溃了来犯的鞑奴兵马,这期间的政治意义是辽南任何一场大捷都得不到的,更何况,监军职位竞争可是激烈无比,有银子不行,还得知兵,知兵也不行,那得那些跋扈的武将听你的话,所以大明监军很多,能出头的很少,能入陛下法眼的更少,宗元方很庆幸自己遇上的是杨波,这个表面跋扈,其实很好说话的怪人。

“忠心,对,就是忠心,出于对陛下的忠心,监军宗元方领三千不到的老弱残兵死守某某城不退,方保得京畿平安”宗元方连怎么写捷报都想好了。

杨波看到宗元方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心急,咱们还要把历年的欠饷拿回来才行,正好,投石问路嘛,咱们就看看新任登莱巡抚杨文岳大人的手段,他不给粮饷,咱们不出兵。”

宗元方立马站了起来,杀气腾腾的道:“他敢不给,耽搁了救援京畿的大事,咱家饶不了他,咱家,咱家参他去”

“察言观色和敏锐的嗅觉,是你活下去的保证,如果没有一个冷静的头脑,前面说的都毫无意义。”汤宝成默念着着大人在黑色艺术一书中写的话,一面坐在牛车里闭目休息,在他身边,邱勇时不时掀开布帘子,朝外面张望,显然,他心里有些紧张。

汤宝成假装不知道,行动队以前也去过朝鲜办事,但在鞑奴统治区活动还是第一次,加上还有自己这个外情司的主官,也难怪邱勇紧张。

另一边的庄士第和李忠则是满脸的漠然,他们可不像邱勇那样担心自己的生死,这些人太过骄横,要不是出任务,汤宝成还真是指挥不动他们,不过汤宝成也不在乎,这些特种兵营出身的人历尽艰险的场面,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是漠然,要得到他们的钦佩,汤宝成自认还不够。

三天后,汤宝成一行终于用“李朝杂货铺”少东家的名义进入了岫岩城,到了铺头,汤宝成顾不上安顿,便叫上众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朝鲜掌柜和李忠则是在外间负责放哨。

“大人,根据包衣的口供,咱们装扮成送粮的去黄家堡实地探查过一次,那个正蓝旗的乌林代的确是在堡内居住,整个堡驻有鞑奴红甲兵三十多人,旗丁百余人,咱们这点人手,怕是”金标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满屋子也就六个人,虽然他对旅顺明军的战斗力很清楚。

汤宝成摇头:“乌林代暂时不动,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他而来的,于学勇情况你们摸了底没有”

庄士第脸色一变,忍住没有开腔。

金标点头:“咱们通过一个癞头小子和他联系上了,明曰请他在岫岩城北的酒馆见面。”

汤宝成点头:“这事你办得不错,应该记首功,这样,明天我带邱勇去赴会,庄士第你们化妆成无关人员跟随,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不用管我,你们按紧急方案撤离到安全屋待命。”

庄士第望了汤宝成一眼,点点头道:“俺多嘴问一句,这个包衣难道比大人亲自下令要杀的鞑子还重要”

汤宝成微笑道:“杀那个乌林代是大人的私事,见这个包衣是为了公事,孰轻孰重,你们自己衡量好了”

满屋子的人没人敢接口,汤宝成肆无忌惮的话让他们有些心惊。

城北太白酒馆,于学勇小口的缀着酒,目光却很警惕的打量着对面这个自称少东家的年青人

“少爷,俺是有媳妇和弟弟,拖家带口一家的”于学勇很警觉便连连摇头,汤宝成不过是才露了个口风而已。

“那又怎样呢我也是有妻儿的人,难道我不担心吗如果我们不反抗,将来我的儿子还要给鞑子倒马桶,做牛做马,所谓这些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汤宝成微笑着喝了一口酒,不疾不徐的说道。

于学勇脸上白一阵,青一阵,汤宝成也不再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显然他的内心在激烈交锋

于学勇突然起身,有些歉意的低声道:“这位少爷,俺还有婆娘的,对不起”

说完,于学勇逃也似地飞奔出店,像是后面有鬼追他一样,汤宝成笑着端起酒杯,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任务失败了”

化装成苦力的庄士第瞅了一个无人机会,凑到汤宝成身边道:“咱们要不要执行应急方案”

“他不是没有勇气的人,我了解他,我不喜欢你质疑的语气,没有下次了”汤宝成冷冷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崇祯七年的灾荒再次席卷大明北方各地,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山西,陕西,河南等地就没有下过雨,干旱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剥树皮,吃观音土,在干旱最严重的地区,整片村庄都成了鬼蜮,饿尸遍地。

除了天灾,还有,兵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把成片村庄烧得干干净净,能幸存下来的只有一些较大的州城县城,或者是一些村落为了自保而聚集起来的山寨,这些乡民在当地豪强的组织下,几个几十个大村落合并在一起,深挖壕沟,密布荆棘,高筑墙,广积粮,在官兵和流寇之间摇摆。

放眼望去整个大地上都是黄花花的,偶尔一阵乌云飘过,那是吃光了地方所有作物迁徙到别处的蝗虫,被蝗灾和饥民肆虐过的土地上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绿色,树叶,草根,甚至树皮都被吃光了,干涸掉的河床裸露在外面,河底晒干的淤泥和田地全是大块大块龟裂的裂缝,光秃秃的枯萎的木桩立在黄土地上,偶尔一阵狂风,卷起无数的尘土,把路边几具被割得只剩下两条大腿骨的饿殍尸体慢慢的遮盖起来

南阳府内乡至西峡的官道上,

阎和尚骑在高头大马上,光秃秃的脑袋上还胡乱用红布扎了几圈,用来遮挡毒辣的太阳,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用手掩着私处坐在他怀里,张着嘴低声曼唱,眼角两滴眼泪顺着早就风干的泪痕掉在黄土上。

“小娘儿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叫一句俺的亲哥哥,莫心急”

阎和尚和周围几个赤膊大汉哈哈大笑,接口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前队许多穿得花花绿绿的流民队伍中,许多人回头肆无忌惮的把目光盯在那女子的身上,他们脸颊与眼白处都带着潮红,这种症状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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