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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 武装颠覆 2413 字 2023-10-04

来的包衣则被当成苦力使用,填濠,推车,收敛尸体等,人数也有五千多。

“嘿呀”

一个包衣几乎身子与地面已经平行了,他大吼了一声,奋力的推动着一辆沉重的盾车,在盾车下方笼罩着十多名衣衫褴褛,同样瘦骨嶙峋的包衣,他们一步一挨,盾车木轱辘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痛苦的朝前方缓缓挪动着,于学忠全身盔甲,一只手扶着刀柄一只手拎着皮鞭,正杀气腾腾的监督着这些包衣。

“啪”

于学忠毫不犹豫的摔了个鞭花,那鞭稍毒蛇般舔到一个包衣的背后,破烂的衣衫两边分开,里面的皮肤立刻渗出了血丝,坟堆了起来,那个包衣痛得打了个踉跄,却不敢吭声,他死死的伏子,两只脚掌在地上蹬出了两个土坑,他两条发颤的脚极力的顶着地面,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扑扑的直跳。

“给老子卖力点,哪个敢偷懒老子立刻斩了他”于学忠怒吼连连,他们这个牛录有三辆盾车,五辆云梯车要推,这辆盾车明显拖慢了其他人的脚步,于学忠生怕在新任牛录老爷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一路上催促、许愿、威胁、鞭打,各种手段都用尽,这辆盾车在于学忠的努力下终于赶上了大队,整个磨盘城外两里处,数百辆各种攻城车辆向一片波浪,朝着城池席卷而来

由于时间限制,这次制作的器械都比较粗糙,加上什么牛皮等物质都相当的匮乏,所以盾车上只能草草的刷上几层泥土作为防护层,天知道能不能挡住明军的火器轰击至少于学忠知道他是不敢躲在盾车下面的。

于学忠牢记着葛里蓝的叮嘱,刻意的与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但紧紧随着自己身后二十多步的摆牙勒让他压力很大,这些摆牙勒手里拿着的都是强弩,这些人箭术又精湛,二十步别说人,就是一只雀儿都难逃他们的利箭,这次攻城战大汗下了严令,有胆敢迟疑者力斩无赦,所以于学忠眼看渐渐接近明军城池,尽管心里紧张无比却连回头望一眼都不敢,葛里蓝身为领催在最后面督战,没办法照顾他了。

于学忠怕死,最里层穿了锁子甲,然后是铁甲,最外面还听从劝告披了件镶着铁片的棉甲,葛里蓝说这样能够有效防范明军的火铳,但在炎热的阳光下,身披三重铁甲的于学忠热得满身如同水桶里捞出来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时滴下,于学忠无比的难受,三层铁甲不但热,还死沉死沉,把身体瘦弱的于学忠累得够呛,他只希望能早点攻下城池,也早点结束自己的痛苦。

想到这里,于学忠推了推头上的头盔,远远望着城头上那些飘扬的战旗,还有一门门黝黑的炮口,那些包衣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死亡线内,这个距离是城头明军火炮的打击范围,复州之战还能活着回来的正白旗甲兵不多,但关于明军的恐怖已经在其他甲兵里流传,尤其是复州北门的那场狙击战更是他们永远的噩梦,阿济格率领优势的兵力硬是被堵在北门达三个多时辰,最后被两面明军包了饺子,据那些甲兵说,北城双方的尸体堆得小山一般高,但那些明军就像河道中的石头,无论正白旗怎么冲击,硬是牢牢的钉在北门不退一步,于学忠也经历过徐山阻击战,他和葛里蓝比旁人更了解这些明军的凶残,对于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于学忠也不太自信。

“一定要活着回来”于学忠暗暗鼓励着自己,一面四下打量准备寻找合适地形随时趴在地上,他现在有了三个包衣,还有三十亩好地,幸福的生活就在前面等待他,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去

就在这时,远处的城墙上突然红光连续闪烁,大团大团的硝烟直冲云霄

于学忠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他傻呆呆的望着无数黝黑的铁子猛的朝自己这里呼啸而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最先到达的铁子狠狠撞击在地面上,铲其大量飞溅的泥土,那枚铁子在地面打了个大坑后再次朝前方飞起,挡在铁子前进线路上的一辆盾车的顶部一角被带了一下,在木屑飞溅中,那辆盾车打横转了一圈,铁子受阻后又在地面上弹了两次,一头深深钻进了泥土里。

这个时候惨叫才传了回来,许多在下方推车的包衣被旋转的盾车狠狠甩了出去,更多的包衣被飞溅的木屑带到,那些锋利的木屑狠狠插进他们毫无防护的身体和脸上,虽然伤势不重,但带来的痛苦让他们大声的惨嚎,就在于学忠缩了缩脖子的时候,更多的铁球飞速扎进了阵线里,这一条攻城车组成的浪潮顿时停止了前进,整个阵型都在曲扭和混乱中,明军城头上每隔六十步便有一根黑黝黝的炮管露出来,于学忠大概数了数约有十三四门,两侧的大角楼上还有许多六磅炮管,刚才明军只不过是六门火炮试射,但给自己这边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许多包衣受不了火炮打击的压力,精神瞬间崩溃,他们或尖叫着朝后方逃跑,或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于学忠抬头望了望远方,放弃了躲避的,身后几个摆牙勒或张弓搭箭,或提着利刃跑上来,于学忠不敢迟疑,立刻提着鞭子冲到刚才被铁子带到的盾车边,对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嚎惨叫的包衣就是一顿皮鞭。

“狗奴才,赶紧起来”于学忠狠狠一鞭抽在一个抱着眼睛的包衣身上,顺势一鞭又抽到他身边一个抱着腿惨叫的包衣身上,等他再次举起鞭子不由愣了片刻,那个包衣半跪在地上朝于学忠颤抖着伸开手掌,他两个手掌上鲜血淋漓,刚才盾车猛烈旋转,他推车的木柄突然断裂,无数密密麻麻的木刺全部扎进了他的手心里,有一根大刺甚至直接穿透了手掌,从手背钻了出来

于学忠很快清醒过来,劈头盖脸的抽了他十几鞭子,一面抽一面怒骂道:“狗奴才,起来推车,妈的,谁要倒在地上装死偷懒,给摆牙勒看到就不用起来了”

在于学忠的逼迫下,那个惨嚎的包衣慢慢的起身,那个双手受伤的包衣满脸仇恨的深深望了于学忠一眼,忍痛用血淋淋的手搭住了盾车的推杆。

“妈个xx,老子这是在救你,范建,你还真的犯”于学忠心里大怒,凑近那个包衣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恰好让他听见,这个包衣不是别人,是分给他的三个包衣之一,听说是大同人,另外两个包衣分到推云梯车,也不知道现在生死如何了。

尽管这些包衣不领情,但在于学忠的威胁下又开始推动盾车缓缓移动,若是从上方俯览,漫长的阵型在慌乱后又恢复了前进,但现在的阵型弯弯曲曲,再也没有刚才的整齐了。

督战的摆牙勒张弓搭箭,把那些翻身逃回的包衣全部射死,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的包衣见到那些摆牙勒缓步走进有些惊慌,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跑回队伍,但已经晚了,无数弩箭飞了过来,把他们一一钉死在地上,几个马甲提着刀赶了上来,看到还有中箭还在地上扭动的包衣,对着他们的脖颈就是一下。

于学忠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些包衣的下场,他也没空理会其他事情,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城墙,明军火炮发射不同于后金,他们向来是火炮齐射,给予对手最大的打击,刚才六门火炮开火听那些老兵说,那是明军齐射前的弹道啥的瞄准,他在默默计算着时间,很快,明军那种地动山摇的齐射就要开始了,于学忠极力压制狂跳的心脏,不管身后甲兵如何威胁他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伏到,要不绝不可能熬过去

gu903();在残酷的战场上,包衣于学忠成长得很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