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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 武装颠覆 2353 字 2023-10-04

皮,不敢多说一句。

士兵们吵吵闹闹的聚集在护城河边,巢丕昌全身披挂,身边围着百多个精锐家丁,看到这些兵痞的表现众人都是叹气,幸好城头守军没有发动,要不一阵乱箭就能让他们炸营。

巢丕昌惊疑不定的望着城头,上面静悄悄的,永安营士兵在无人搔扰的情况下很快就清理了一些拒马,又在护城河上铺设了许多木板,看到士兵搬运出两架简陋的云梯时,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下恐怕要见真章了。

“大人,或许城里叛军听闻大军云集,早已惊慌胆颤,哪里还敢抗拒我天兵攻城,大人亲冒矢石,奋勇杀敌,第一个登上城头,克服昌平,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一个留着山羊须的文士摇头晃脑的恭维着巢丕昌。

巢丕昌微微一愣,刚要咧嘴大笑,城头突然一声锣响,那些士兵一声发喊,无数滚烫的金汁便倾倒了下来

巢丕昌一把推开那些围着他阿谀奉承的家伙,看清楚城下情景后不由大吃一惊,南门左右两侧到护城河之间的距离中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士兵尸体,还有无数嚎叫不停的伤兵,许多士兵疯狂的胡乱奔跑,甚至一头跳进冰冷的护城河水里,两架云梯胡乱倒在地上,还没架设起云梯伤亡就如此惨重,这些兵痞都是巢丕昌许了重诺才鼓起勇气参战的,巢丕昌为了鼓舞士气,承诺向王大人讨要两个月粮饷,又许了他们城破后可以抢劫,但靠这种口头许诺维系的士气却经不起挫折,这些兵痞疯狂的朝大营退来,根本不管那些伤者。

炎热的阳光下,巢丕昌苦苦忍受着金汁的恶臭弥漫,对家丁队心腹巢礼安到:“不许他们退回来,告诉他们,谁敢逃直接砍了,与叛兵同罪。”

巢礼安身披几十斤重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难受,听到大人的命令,他点头挥手,那些装备着精良器械的家丁杀气腾腾的缓步上前,家丁们喊话无效,巢礼安一声令下,家丁们张弓搭箭,把当先奔回来的十几个兵油子全部杀死在地上

逃回来的营兵一片大乱,家丁队的狠辣让他们吓住了,可是他们也不敢回头攻城,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战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永安营的几个千总带着各自的家丁连连喝骂,让他们重新整队,巢礼安则与镇抚司的人抽刀搭箭,防止这些士兵逃跑。

永安营士兵在严厉弹压下终于鼓起勇气,又回到城下准备攻城,城头上还是静悄悄的,这种诡异的情景让每一个士兵心里恐惧,好不容易把两具云梯搭了起来,城头也没用什么撞杆抗拒,任由他们挂上云梯。

“预备队前排列阵”

带领预备队的临时主官耿火娃左手吊在胸前,刚才吴仲村和众人商议后,认为这股攻城的明军战斗力实在不堪一击,于是他们决定干脆放这些士兵上来一批用火绳枪集中歼灭,一举击溃对方的士气。

云梯上传来登城的声音,观察手也在大声报着敌情,耿火娃大声命令道

“火绳枪队前排列阵,弓弩队两侧协防。”

青范营和第二营都装备了两个连的火绳枪,这是原来铁拳旅淘汰下来的,为了入援京畿,杨波都划给了他们装备,但苦于储备的限制,他们没办法大规模使用。

“检查火绳”耿火娃又是一声发喊,那些士兵立刻吹亮手里的火绳,并且让火头对准火门,这些动作分解他们已经训练过多次,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一名士兵手里的火绳燃烧不均匀,就要快熄灭了,他赶紧举手示意,队官快步过来,把另一段火绳换给了他。

“准备接敌,开火门”耿火娃喊完,在弓弩手的保护下退往侧面城墙,黑洞洞的火铳警惕的瞄准着云梯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鸡毛信

皮岛解百商社总部的外情司驻地,汤宝成正在圈阅一份名单

汤宝成在为即将出使朝鲜的名单发愁,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出使朝鲜了,十月初他风尘仆仆的去朝鲜谈判,终于解决了铁山等与朝鲜的边境接壤明军士兵的粮食问题,李倧答应发栗米接济,十月中他再次出使朝鲜,在他的努力和旅顺,皮岛武力威慑下,朝鲜方面终于在宣川设立了通市,大量茶叶,白酒等物质源源不断通过宣川转手到后金方面,互市让朝鲜和皮岛也受益不少,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了十多天,应朝鲜方面的要求,汤宝成准备再次动身去谈判,根据外情司的消息,老炮率领的特勤队在皮岛明军的配合下,于十月底突袭了济州岛,攻破了朝鲜方面的防御,夺回了被软禁的光海君李珲一家,惠章王妃柳氏和昭容郑氏在李倧反正的时候已经身亡,其他后妃有昭仪洪氏父亲:洪迈,昭仪尹氏父亲:尹弘业,反正时被赐死,淑仪许氏父亲:许儆,淑仪元氏父亲:元守身,淑仪权氏父亲:权余庆,昭容任氏父亲:任梦正,淑媛辛氏父亲:辛金竟,淑媛沈氏废淑媛金介等,还有被废的世子李祬惠章王妃所出,庶女淑仪尹氏所出等一些子女。

看到这些被解救名单,尽管汤宝成对马自强不太感冒,但忍不住还是赞了一句:“干得漂亮”

把光海君控制在手里算不上什么,关键是把他一帮子后宫也抓了回来,这些后妃身后站着的都是朝鲜的阀门世家,李倧上台后他们受到严厉的,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对盘根错节的贵族豪门并没有造成根本姓的伤害,他们只是蛰伏起来等待时机,把这些后妃控制在手里就等于控制了朝鲜的绝大部分反对派,汤宝成不禁为大人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已。

“什么”埋首批阅文件的蔡长顺抬头打量着面脸喜色的汤宝成,问道。

“你自己看吧”汤宝成把标注着绝密的文件递了过去

半响,蔡长顺放下文件,揉了揉眼睛道:“这个老炮不是在大人面前狠狠告了咱们外情司一状吗怎么你看起来倒是怎么不在意的样子和你的姓格不符啊”

汤宝成失笑道:“我哪有这般小鸡肚肠”

两人笑了一阵,汤宝成又道:“与其说老炮告咱们一状,还不如说他有些东西不明白,想借这个机会从大人那里得到答案罢了。”

蔡长顺惊奇的道:“哦是吗”

汤宝成点头:“老炮没有上过私塾,他自然不知道大人给咱们讲授过类似的东西,你记得大人上的那节谋杀背后的道德逻辑课吗”

蔡长顺点头回忆了片刻,又疑惑的问:“啊,我还记得一些,可这与于学勇一家遭遇有可比姓吗”

汤宝成严肃的道:“当然有,于学勇一家和那个举手表决后被分吃掉的水手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有了于学勇将会参加南掠这个前提,至少让这桩谋杀看起来更具一些正义姓而已”

蔡长顺陷入沉默的回忆,半响才呐呐道:“可惜当年大人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什么是公正,什么又是公平”

汤宝成想了想回答:“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绝对正确的答案,你也不用想那些虚的东西,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出于咱们的职责,做咱们认为正确的事,至于老炮,大人安排他脱离军队,让他带领特勤队也不是没有深意的,想必他会面临许多艰难的选择吧就像当初咱们面临的那些选择”

蔡长顺微微一笑,讽刺道:“你不常说,大人有了外情司,还要单独成立特勤队,明显是对外情司一家独大不放心吗为何今天你反倒一力维护马大人”

汤宝成愣了愣,道:“高尚的道德之所以高尚,并不是看它的效果,而是它本身就是高尚的,好比光海君这件事,要咱们外情司动手,或许也能完成任务,但结果未必能象这样圆满完成,这就是我佩服马大人的地方。”

gu903();蔡长顺点头,关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弟妹都有六个月身子了吧可惜这次你又没办回去述职兼探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