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梦里,董雪琦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咬牙启齿地冲自己吼,一步步地逼来,她跌坐在地上,用力往后,身子却一点挪不动
“辰辰”,纪景年被她的叫喊声吵醒,侧着头,大手捧着她的脸颊,焦急地问。
她睁着双眼,额上有汗,喘着粗气,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尽是董雪琦那张可怖的脸
为什么会梦到她要杀自己
顾凉辰在心里,心慌地想。
“做噩梦了”,看着她神经紧绷的样儿,他柔声地问。
整个人几乎窝在他的怀里,宽厚的怀抱拥着自己,满满的是他的味道,仰着脸,看着他,怔忪地发呆。
“做噩梦,是关于我这么看着我”,纪景年柔声地问,男人清晨的嗓音异常富有磁性,透着淡淡的慵懒。
“你怎么在我床上的”,昨晚记得他出去了,后来她就睡着了,怎么一觉醒来,他在这顾凉辰有些气恼地问,没告诉他噩梦的内容,觉得自己是神经过于紧张才做了这个梦。
不过,董雪琦是不是真的喜欢纪景年
被她这么一问,纪景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也是我的床,而且,我昨晚可没靠近你,是你一直往我这边靠的”,纪景年嘴角上扬,戏谑地说道。
顾凉辰看了看,果然,自己的枕头还在床的另半边呢,而身子却完全在他怀里
“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拉进怀里的吧”,气呼呼地说道,退离他的怀抱,下身有股热流涌出,她皱眉,想要爬起,纪景年扶她一把,“我发誓没拉你,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沉声道。
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下了床,一手捂着肚子,朝洗手间走去。
“肚子还疼不疼量多不多”,他连忙下床,追上前问,到了卫生间门口,小女人已经拉上了拉门。
“疼多”,她喊了声,也不觉得害羞。
“那一会儿再去医院吧”,纪景年沉声地喊。
“不去”,她气恼地回了句。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纪景年的警觉性瞬间增强,淡定地接起,没有开腔。
面对陌生号,他向来等对方开腔。
“警告你,那个案子别查了停车场那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对方开口威胁,纪景年冷哼,“有种就放马过来”,声音低沉冷硬,表情狠戾。
顾凉辰出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表情。
对方电话挂断,纪景年转过身。
“遇到什么事了吗”,她轻声地问,样子像是关心。
纪景年心口一暖,走了上前,嘴角扬起,“没事。这么关心我,还装冷漠”,俯着头,捏着她的脸颊,他宠溺地说道。
“关心你,是不希望看到你遇到什么危险就跟之前你出车祸一样”,她拍开他的手,扬声地喊。
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上次,你被撞是意外,还是蓄意伤害”,想起什么,她严肃地问。
上网看过不少关于检察官的新闻,听说,检察官的工作其实很艰巨,尤其是反贪局,反渎职科的,遇到有些案子,困难重重,人身安全都没保障。
他现在好像是在侦查监督科,平时应该负责不少案子。
纪景年没想到小丫头的脑子并不简单,不想让她担心,笑笑,“是意外别担心,没人敢动你老公”,他自信地说道。
“不管我是否原谅你,不管我对你有没有感情,我还是那句,希望你好好的。”,她认真地说,想起上次他在icu时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怕起来。
不管怎样,她仍然希望他好好的,健健康康,安全平安。
“小傻瓜,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自己做。”,她说了句,去洗脸刷牙,他也去了。
原来,粥是用电饭锅熬的。
她做早餐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学着,她也没赶他。
早餐很清淡,又香又糯的清粥、一人两颗水煮蛋、几块葱花鸡蛋烙饼。纪景年吃得非常饱,非常舒服,不停地夸赞她的手艺。
早饭后,他问她肚子还疼不疼,她说好多了,问她想不想出去,她说不想,他却执意带她出去。
顾凉辰不知他带自己去哪,昨夜下过雷阵雨,今天晴空万里,空气也新鲜,出门逛逛也不错,收拾了下,跟他下楼了。
纪景年开车,载着她,去了市最高人民法院。
原来,他是带她去法庭旁听的。
这是一起民事诉讼案,原告律师是他的好朋友,钱勇骏,纪景年让她仔细听着双方律师是如何辩论的,她像个学生,仔细听着双方的论点极精彩论辩。
学法律这么多年,除了tvb电视剧,她还是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辩论,甚至比电视剧里精彩多了
旁边的纪景年一言不发,表情严肃,也认真专注地听。
庭审结束,两人出了法庭,纪景年打了电话给钱勇骏,问他中午是否有空,他说忙,纪景年只好作罢。
“觉得老钱怎样”,上车后,纪景年淡淡地问。
“一个字,帅两个字,偶像三个字,酷毙了”,顾凉辰大声道,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纪景年不悦地睨了她一眼,“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言外之意事,她这么夸钱勇骏,更该夸他
“眼见才为实”,她十分不信他的话,系上安全带,转过头,不看他。
纪景年抿着唇笑笑,也不再辩驳,继续开车。
去的是附近的超市,纪景年买了很多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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