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顾凉辰的眼眶却红了,“你这么讨好我干嘛”,哑声地问。
“因为怕你生气啊”,他叹息,苦笑着说道。
“吃饭去了”,心里是感动的,又不知该怎么回报这份感动,说了句,带头出门,他快速地跟上。
“先把这汤喝了”,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汤放在他面前,她沉声道。
“这什么东西”
“解酒的以后你不准喝一口酒”,小女人霸道地命令。
“好,不喝,不喝,绝对不喝,谢谢小老婆关心”,纪景年连忙道,端起碗,快速地喝汤,胃稍微有些难受,没敢表现出来,将一碗汤全部喝下,才开始吃早餐。
“今天不上班,在家帮你复习。”,纪景年边吃边道。
她点点头。
“这题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犯罪主体不是”
“过来亲我一口,就给你讲解”
背面的阳台露台边,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顾凉辰将之前遇到的一道难题摆在他面前,问,问题还没问完,纪景年打住她,冲她勾勾手,讨福利。
她气恼地嘟着嘴,瞪着他。
“就亲脸,乖”,老男人将自己的脸颊主动凑近她,冲她道。
这个臭男人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找别人问”,顾凉辰不是个服输的人,更不喜欢被他左右,站起身,作势要走,以为纪景年会妥协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问谁”,纪景年幽幽地说道,端起她泡的明前龙井喝了一口。
可不能一直让小丫头占上风
说到底,纪景年骨子里还是个大男人性子,可以让着她,宠着她,可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
顾凉辰一个电话打给了纪景年的铁哥们,钱勇骏
“是啊,题目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弄不明白”,纪景年悄悄地走进屋,弄清楚她打给谁的后,气恼,之前就不该把钱勇骏的号码给她当时他担心她遇到什么不会的,自己不方便回答,就叫她打电话给钱勇骏问的
纪景年悄悄地又折回阳台,从另一扇落地窗,进了主卧,随即,拿了座机打电话给钱勇骏。
他的手机开通了通话转接功能。
钱勇骏见一座机号打来,以为客户,让顾凉辰稍等,接进电话。
“老钱,是我”,纪景年声音严肃。
“嘿你家小丫头正问我问题呢”
“我知道,你说有事忙,挂了,赶紧的。”
“怎么回事”
“我在家呢”
“那小丫头找我干嘛又吵架了”
“胡扯什么,我们是模范夫妻赶紧挂了她电话回头有你好处”,纪景年连忙道。
“这可是你说的”,钱勇骏在电话里沉声道,通话转到顾凉辰那边,对她说,客户临时有约,实在没空帮她讲解,顾凉辰连忙说没关系,打扰了他,还感觉很好意思。
自己若不是真没办法了,能会打电话给不是很熟悉的钱勇骏吗
纪景年这会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端着水杯,偷偷地,得意地看着她,“问题解决了会了吗”,关心地问。
顾凉辰懊恼,“没有你到底说不说答案,我司法考试要是过不了的话,我就跟你,离婚”,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说,成心刺激他。
纪景年忍俊不禁,嘴角扬着,“亲我一口,就帮你解答。”,走到她跟前,还是不正经地说,微弯下身,将左脸颊伸到她面前。
顾凉辰看着他的俊脸,很心不甘情不愿地,凑上自己的唇,然后,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上扫过。
“哎,太没诚意了”
“你还想怎样纪景年,作为辅导班的老师,你有义务且有责任,毫无条件地回答你学生提出的问题”,顾凉辰义正言辞,瞪着他。
“好好好,顾同学,纪老师错了”,纪景年笑着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将她拉下,坐在他腿上,然后,开始为她讲解。
临近九月,京城的天气不再酷暑般地炎热,房子里没有打空调,窗户都开着,让自然地风吹进来,窗前,窗帘轻轻飞舞,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怀里坐着小女人,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停地响起,为怀里的小妻子讲解案例分析题目。
他讲解十分专业认真,她听得仔细投入,时间在这样的和谐温馨里,缓缓流淌而过
“顾同学,现在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看”,临近傍晚,纪景年将她面前的资料没收,沉声道。
“再看一页”
“你很紧张”,看得出她很在乎这司法考试,甚至有些紧张,纪景年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问。
她呼了口气,“是有点啊,怕不过,还得等一年。我这人,每次面临人生重要转折的时候,都很倒霉的。比如高考,明明是想考来京城的军官学校的,结果,高考前一星期拉肚子,一直拉到高考”,想起来,还是个遗憾,心里有些委屈。
想考来京城,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跟他近一点还有就是,继承叶家世代的军人事业
可惜
眼眶发红,她定定地看着他,随即,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哭什么”,话音还没落,她张开手臂,扑进了他怀里。
纪景年愣了,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我以前想当兵的啊,顾泓兴不同意,高考偷偷填了军官学校,结果我想来京城的一直没忘掉海军大院,没忘掉这里的一切”,包括,他
纪景年明白了,她是在为当年的高考失利,梦想破灭而伤心。
大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丫头,过去的,就过去了,谁都有梦想破灭的时候,我也一样”,纪景年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特种兵,然而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就该适应现在那些遗憾,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对她安慰、指导。她趴在他的怀里,心酸地抽噎,不说话,紧抱着他。
此时此刻,对他,找回到了一点曾经的感觉了,而不是排斥。
“我早适应了”,许久,她恢复平静,淡淡地说,想从他怀里退出。
纪景年将她拉住,“挺诧异的,你的理想是当兵。”
“怎么诧异了我们叶家是军人出身”,她骄傲地说道,“我很诧异,你居然没当兵。”,看着他,说道。
纪景年,苦涩地笑笑,“当了两年志愿军”
“为什么退了”,她可惜地问。
gu903();“因为”,刚要开口,手机响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