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刺眼的阳光,她才想起什么,“几点了我要上班了迟到了吧”,她激动地说道,吃力地想爬起身,然,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纪景年差点没笑出来,“小老婆,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上午十点半了”,纪景年幽幽地开口,只见顾凉辰的动作僵硬。
“十点半了”,她大吼,转过身,瞪着他。
纪景年莞尔,“已经帮你请过假了,困就继续睡吧,饿不饿冲杯牛奶给你”,抚摸着她的小脸,温柔道。他嗓音低沉而性感,让人不禁沉醉。
可她并没花痴地沉沦,只吃力地抬起一条酸软的腿,朝他的腿不客气地踢去,“纪景年你这个老禽兽你折磨我你,你不是前列腺有问题的吗”,怎么突然像头禽兽似的,将她折磨地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纪景年又差点笑了,“谁跟你说我前列腺有问题的傻丫头,昨晚足以证明,我没病,而且,健康得很以后每晚,我都会在床上好好服侍你的。”,他邪笑着说,然后,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那他为什么连续一个月没跟她欢爱,即使她挑逗也不行
难道那时候是因为不喜欢她了现在在她提出要离婚后,觉得没面子,惩罚自己
“我还是要离婚混蛋欺负我”,扁着嘴,气恼地说,转过身,竟落下一颗眼泪来。
纪景年叹了口气,“之前不是好好的了么是因为晶晶那几个骚扰你我昨天已经找过她们,警告过了,她们说,是何紫晴指使她们这么干的。何紫晴目前人在外地,等她回京后,我会警告她的”,他俯在她耳边,柔声地说道。
她没想到,背后指使那群女人的是何紫晴,心里一阵反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有把柄在她们手上,她们才有资本来骚扰我的而且,你第一时间也没做出处理,将烂摊子丢给我,还说是考验我纪景年,你太嚣张了我就讨厌你的嚣张和霸道,就好像我怎么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一样”,顾凉辰吼越说,声音越大。
要强的性子如此,让她很不喜欢被他掌控,这次,发律师函也算是对他的一次严正警告吧,让他意识到这一点,既然想跟她过下去,就得让着她
纪景年认真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也在反思自己的行为,笑笑,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首先,你要相信我,我真是因为那件黑社会洗钱案跟那个晶晶有了牵扯,但,你也听我坦白过了,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其次,我最近很忙,在这些无聊的女人用无聊的手段骚扰你的时候,觉得你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可以解决掉这些女人的,不用我出面。所以,没第一时间出面。最后,我似乎还没到霸道地,将你控制在手掌心的那种本事吧我要是个真霸道不讲理的男人的话,在知道你和唐司漠去游乐场的时候,就该用手段地把你抓回来我并没那么做,还装作不知,给予你尊重。”,纪景年一字一句,条理分明地逐一为她解释。
她愣着,感觉他说得很有理,而且最后那一条
那晚,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唐司漠去了游乐场
这点,让她诧异。
“你太高估我的耐心了,我也很忙,没空跟那些女人斗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必须第一时间出面”,她气呼呼道,纪景年莞尔,将她搂进怀里。
“那你就是答应,以后不会再闹离婚了”,纪景年如释重负地问。
“你想得美你还在观察期,如果你再做错事,我还是会要跟你离婚的”,顾凉辰气呼呼道。
纪景年却笑了,“我的观察期还真长”,他苦笑着道。
“不乐意就算了”
“乐意,乐意乐意之极”,他连忙道,圈着她柔软的身子,嘴角幸福地扬起,她也忍不住伸手,抱着他的背,“第一条就是,以后不可以像昨晚那样,折磨我”,想到昨晚自己被他折磨地死去活来的画面,而且,好像还,尿床了,她羞愧地无地自容
“这条,你得问我的二弟”,纪景年邪气地说道,胯间的男性又抵住了她。
“啊你禽兽下流”
“小老婆,你的体力太差了,以后可得好好锻炼,早上跑步,晚上在床上跟我锻炼。”,纪景年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缓缓地说道。
顾凉辰脸颊涨红,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啊
“你想得美下流无耻纪景年,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是当初在清州,出现在课堂上,那个严肃而有修养的男人,分明是个坏流氓
不过,她似乎挺喜欢他这样的。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还不是因为你”,纪景年笑着说,翻过身,脸朝上躺着,她窝在他的怀里,他右手搂着她的肩膀,大手在她圆润的香肩上,轻轻地抚摸。
她常常让他既消沉又积极,一旦被她伤着,就变得悲观、颓靡不振,一旦跟她和好了,就尽可能地跟她如胶似漆,连说话都毫无顾忌。
她就是有让他快乐让他忧愁的本事。
她总说,他霸道强势,将她控制在掌心。可事实却是,那个被控制的人,是他。
他一直逃不出她的手心,即使想过要放弃,最后,仍舍不得。
“辰丫头,跟我好好过,成吗我不要你对我多温柔、细心、体贴,我只求你别一味地讨厌我、排斥我,别总想着离婚,尊重这段婚姻,即使,它开始地很狗血。”,纪景年看着天花板,喃喃地开口道。
“两个人开始在一起,就像两只齿轮,各有各的棱角,当没有完全契合的时候,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会有损伤,但,我相信随着一点点地磨合,它们会逐渐相容,那些棱角互补地紧靠在一起,形成一起向前的动力。这股动力推动着的,就是这段婚姻和这个家庭。”,纪景年转而又沉声道。
这段形容得十分贴切的话,震颤着她的心,尤其是,“家庭”这个词。
家,她和纪景年的家。
喉咙有些堵着,忽然有一种要全心全意地冲动,就像他所说的,为这段婚姻、为这个家努力。
而不是,害怕伤害而不敢付出,只想着逃离。
“那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这人就像个刺猬,受不了任何伤害,你伤我一下,我会立即还回去。也像个缩头乌龟,一旦受到伤害,就躲进壳子里。退缩,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她认真地说,心里在苦笑。
纪景年将她圈紧,感觉她的心理其实很脆弱,可能是小时候的家庭变故,以及后来的遭遇让她成为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吧
而自己又常常让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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