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
“不那是送你的”,他立即反驳。
“我接受不起,被你睡了四个月,哪值得了三百万。”,她故意轻贱自己。
他苦笑,“我还有事,你别忘记吃药,病没好之前,别去上班。”,低声说了句,迈开步子。
“再陪我一晚”,她猛地吼,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
纪景年心疼,紧握着拳头,“我忙你也别幼稚了我不会回头的”,冷硬道。
“你不陪我,我就不答应离婚,死也不答应”,她冲着他的背影,刁蛮地喊。
纪景年心口扯着,抓住了这个台阶,转过身,“那咱说好,陪你一晚,之后乖乖离婚”,他睨着床上,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她,说道。
她重重地点头。
“老公,我想去看夕阳”,她看着他,微笑着撒娇道,刚刚还一副凄楚的样儿,现在,已经一脸甜美的微笑。
纪景年寒着一张俊脸,不悦地挑眉,“你别过分”
“快抱我去”,她从床上站起,走到床沿,他还离床边一丈远的距离,她忽然张开双臂,朝他的方向跳,也不怕被摔着,纪景年反应迅速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摔着”,她得意地说,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腰和臀被他的双手分别扣着,她在他的额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纪景年一脸黑沉,内心却一片温暖,抱着她,出了卧室。
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着西方的斜阳,她一直趴在他怀里,吸吮他的味道。
“良辰好景”
“凉辰,景年,很般配的一对名字。真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良辰美景奈何天一点都没错。”,她靠在他怀里,嘀咕。
“以后,会不会有个男人,也能让我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夕阳”
纪景年已经学会了隐忍,不动怒,只是,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仍如被一刀一刀地凌迟。
“最好每天都能跟他一起看夕阳,夏天的时候,坐在摇椅里,冬天的时候,窝在沙发里,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慢慢变老我还要和他,一起去旅游,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川。等老地哪也去不了的时候,就去乡下,最好是依山傍水的地方,盖座不大的房子,成天厮守在一起,最后呢,死掉之后,葬在一起”
顾凉辰一字一句,边想象,边说道。
想象中的男人,都是他。
纪景年的心嫉妒地已经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了,胃在一阵阵地痉挛,左手被她抓住。
她看着他宽厚的大掌,看着他左手掌心里的那颗痣,嘴角扬着,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抚摸,“如果,我们离婚后,再也不见,或者到了你很老,我很老的时候,老得认不出你时,会不会凭着这颗痣认出你认出你,又该怎么称呼呢”
“前老公阿景哥还是纪老师”,她说着,又笑了。
“那就不要见了吧,免得我家的老头子吃醋。”,傻乎乎地说,纪景年终于忍不住那股痉挛,猛地将她推开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站起身,朝卫生间奔去。
看着他捂着肚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顾凉辰心紧,立即跟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被反锁,她打不开,“你怎么了”,她拍了下门板,大声问。
纪景年听到她的声音,看着白色搪瓷面盆底部赫然印着的血红,心颤,连忙打开水龙头,冲去,并按了下马桶抽水开关。
那股几乎让人咬碎牙的疼痛,让他这个硬汉难以忍受,双手紧紧抓着大理石洗手台的边缘,指关节凸起,骨头几乎要挣出皮肤
许久,那股疼痛才缓解,一身冷汗,头晕目眩。
这种痛苦,真能让人昏厥。
他缓了一会儿,才开了门。
“你胃疼了吗得很重的病了,是不是所以,要跟我离婚”,他关在卫生间的十五分钟,她的脑子想到了各种狗血情节,在门开的瞬间,看着脸色苍白的他,仰着头质问。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有胃溃疡,之前,还疼晕过一次。
纪景年的心像被人捣了一下,委屈充斥着整个心房,他笑,“你当这是你看的那些偶像剧啊”,他嘲讽地说道,“我的胃是老毛病而已,死不了的。”,轻松地说道,推开她,出门。
她拉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抚上他瘦削的脸庞,“不管你得了多重的病,就算是绝症,都不该推开我”,她沉声道,“你的胃,到底怎么了”
“胃溃疡说过多少次了”,纪景年不耐烦地吼,“我不想跟你再啰嗦,不管你离不离,都必须离”
“好离婚可以,条件是,现在跟我去医院检查”,顾凉辰大吼道。
他心慌,“你怎么这么啰嗦,这么低贱我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
“纪景年离婚的唯一条件,去医院检查”,她当然希望,他只是胃溃疡,但是
除非真得了什么绝症了,纪景年才会突然放手,不然,她实在难以理解他的做法。
“好检查我跟你去”,纪景年冷硬地说了句。
顾凉辰连忙去卧室穿衣服,虽然头很疼,身子很弱,但是,她仍强撑着,换好衣服后,跟他下楼,坐他的车,奔向一家私人开的贵族医院。
顾凉辰问,为什么不去人民医院。
他说,这个点,医生快下班了,别地有熟人。
见他十分淡定沉着,她感觉自己的推测是错的,她也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只要他活着,平安健康地活着,就是好事。
在他的手,放在手动挡手柄上时,她的左手轻轻地覆上,“对不起,我好像,一直很任性没有足够关心你”,她喃喃道。
纪景年的心,绞痛着。
是想让她照顾的,但是,他更愿意照顾她,他比她大十岁呢
许是她小时候没爸爸的缘故,纪景年在顾凉辰幼年的世界里,扮演的是一个男性偏向于长辈的角色,所以,小时候的她,那么依赖他。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别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报告一出来,就给我离婚”,纪景年推开她的手,握着方向盘,沉声道。
她沉默,头无力地靠在玻璃上,发着呆。
“就算你的病不严重,也还是查一下比较好。你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比我贤惠、比我温柔的女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她说得异常平静,像是死心、认命了般。
他在心里苦笑。
别的女人,即使再温柔体贴,也不是她。
春风再柔美,也比不上她的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