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矗在那,呆呆地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钻戒,内心在犹豫、彷徨,不知该不该答应这特殊的求婚。
她明白,他是在承诺,也是想让自己安心。
但,内心终究是不踏实的,怕他兑现不了这个承诺
而她接受这枚戒指,也代表一种承诺,即便他现在顶着别人的未婚夫头衔,要了这枚戒指,就代表,她是他的女人。
纪景年看她闪烁着的目光,明白她在犹豫,他没催促,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那,这戒指先放你那,等你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了,再来求我”,她狠心地说,暂时不愿接受。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心里还是有些黯然,“收下吧,那样,我心里也会踏实些。”,他祈求道。
“不,你快起来吧”
纪景年站起身,将鲜花放下,拿起那枚戒指,捉住她的左手,直接往无名指上套去。
“纪景年你啊疼”,指环有点小了,硬是往她指根塞去,弄得她生疼,他连忙停止,“小了”,蹙眉,当初明明是按照她的手指直径定的啊。
“是的根本不合适”,她气恼地说道,觉得他挺没诚意的。
纪景年苦笑,“这戒指早就买了,本来想在结婚一百天那晚送给你的现在你怀着身孕,手指粗了”,他解释。
这平实的话,让顾凉辰感动,原来,在那时候就准备了好可惜
“那正好,先放你那,等我生完孩子瘦了再要”
纪景年有点受伤,捏着那枚钻戒,“好吧”,失落地说道,很受打击,第一次鼓足勇气向她求婚,居然失败了
看他像没要着糖而失落的小孩一样,她忍不住笑了,“花我就收下啦”,捧起那束红玫瑰,甜甜地说道。
“我来捧着,底下有泥土,很沉。”,表情严肃,他沉声道,抢过,然后,拉着她的手,离开。
结了账,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像是赌气。
出了西餐厅,顾凉辰感觉有人在拍照,连忙要松开他的手,纪景年反而紧紧地扣着她,“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老婆”,他沉声道,抬头挺胸地牵着她的手,朝车边走去。
他的话,让她也挺起了背脊,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但是,这让你的未婚妻家知道,不好的吧”,应该是狗仔记者在投拍,如果登上了新闻,被江家知道了,怎办
“什么未婚妻那只是协议,如果合作不成功,就不用结婚了”,纪景年不悦道,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上了车,自己则故意看了眼狗仔记者的方向,才上了车
“还真成了名人了,你以前很低调的现在出行都有记者跟踪了。”,上车后,她酸酸地说道,看向窗外,逡巡有没有记者跟着。
纪景年没搭腔,松了松领带。
“纪总,您去哪”,司机礼貌地问。
“回家。”,纪景年淡淡地说了句,靠进了椅背里。
“我要回四合院的。”,知道他说的“家”指的是哪,顾凉辰连忙说了句。
“老吴,回家”,纪景年严肃地强调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他生气了
顾凉辰思忖,没再反对,沉默地坐在一旁。
几乎没什么光线的车厢里,纪景年坐在右侧,她坐在左侧,他的头后仰,靠在椅子里,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有点不敢惹他,也没说话,她也靠在椅背里,闭着眼,一手摸着肚子。
不一会儿,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推开,一股温热的触感从肚皮上传来,他的手缓缓滑动起来
也没说话,就那么安静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她想开口,又不忍破坏这静谧的氛围,而且也不知该说什么。
肚子里26周的小宝贝许是感应到了爸爸的抚摸,在轻轻地踢动,那清晰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神奇。纪景年感受到了那真切存在的胎动,一股暖流划过心田,他侧着头,倒了下去,像个孩子似地,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脸庞贴在她的肚皮上,闭着眼,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顾凉辰一动不动,轻轻地呼吸,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腿,听着胎动。
此刻,什么都不想,只享受这片刻的幸福与静谧。
到了小区楼下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推了推他,“纪老师”,柔声地喊,纪景年清醒,坐起身,下了车。
他为她打开车门,扶着她下了车,仍一言不发,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他生什么气啊
就因为没答应他的求婚吗
男人一言不发,背对着她,在电梯门开时,一手挡着电梯门,让她先出去,随后,自己才跟上。
他帮她洗了澡,一如以往那样温柔,就是一句话不说,帮她吹干头发后,自己去洗澡。
这样不说话的他,让她挺郁闷,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纪景年拉开拉门走了出来,赤裸着健硕的身躯,肌肉丰满,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腹部的那道疤痕。
不过,那淡淡的,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并不可怖,反而带着几分野性与粗犷,增添了几分狂野的男性魅力。
面容英俊,表情严肃,被岁月沉淀过,历经沧桑,有过故事的男人,看起来更加迷人。
此刻,她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擦着头发,“还不睡”
“等你啊”,她害羞地说了句。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纪景年淡淡地说了句,走向衣橱边,从里面找出一件睡袍,穿上,出了门。
“在跟我冷战吗”,顾凉辰气呼呼地低语,觉得老男人又生闷气了
书房里,纪景年关掉电脑,从抽屉里找出那支录音笔,打开,“工作日记二:很难进入远洋的财务系统,连我这个总经理都没有权限。前天,在西南分公司视察,看到一组照片,是父亲纪敏洪和唐氏集团唐司佑一起视察分公司的合影。艾雯儿之前的目标一直是唐氏,我必须往这方面联想,这起涉黑、涉毒的洗钱案,幕后到底有几个头目牵涉到哪些利益集团哪些官员不得而知,水太深,但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渐渐浮出水面。”
纪景年回到卧室时,她似乎睡着了,悄悄地上床,关掉灯。
刚躺下,她偎了上来,一只手探进他睡袍衣襟,小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滑动,惹得他泛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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