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匹棕色的马悠闲地走在两旁长满五颜六色野花的乡间小道上。
不远处,是一大片雏菊花田,风景美不胜收。
“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顾凉辰见雏菊花田田边竖着一只白色的木牌,上面写着意大利语,她不认识,冲艾雯儿问。
方岩的视线落在那牌子上,嘴角莞尔,“这是一家叫精油公司的花田”,艾雯儿大声解释,“这个牌子的精油我一直用他送我的”,艾雯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方岩,表情有点古怪。
“哟,关系进步了嘛,都不喊师父了。”,顾凉辰感觉他们夫妻俩在闹脾气,笑着打趣。
艾雯儿脸红地白了眼顾凉辰,“去那边吧”,她对身后的方岩吩咐了声,方岩扬起马鞭,他们的马迅速地跑开了。
“这两人”,顾凉辰笑着说了句,“纪老师,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了”,转身时,对上纪景年那严肃的表情,顾凉辰撅着嘴问。
纪景年没答话,扬着鞭子,让骏马奔驰了起来。
不一会儿,遇到了一行人,俊男靓女,正和艾雯儿他们说话,只见一个头上裹着异域风情丝巾的女人双手抱着方岩的胳膊,而艾雯儿被晾在了一边。
“你来了怎么不找我”
“我哪知道你们也来了意大利”,方岩嘴角扬着少见的chong溺的笑容,对身侧的女郎说道,这时,转过身,冲他们打招呼。
纪景年下了马,将顾凉辰小心地扶了下来。
“哈喽”,女人还抱着方岩的胳膊,看着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ydia,中文名,璐璐。”,方岩向纪景年他们介绍身侧的女人,然后,又介绍一旁的混血儿男人,“wiia,中文名,上官翊这两位是”
方岩为他们一一介绍,双方互打了招呼,而艾雯儿还站在一旁,美丽的眸子一直盯着ydia和方岩手臂交叠的地方,心口酸酸的,有杀人的冲动。
那女人终于被混血男人拽开,“你真是结婚了都不告诉我”,yidia冲方岩斥责道,那双美丽的眸子看向艾雯儿,似在暗暗打量。
艾雯儿上了前,抱住了方岩的手臂,占有性地看着ydia,觉得这女人很漂亮很有味道,气场十足,她竖起了防备。
因为,她似乎看到过方岩的一条链子上刻过这女人的名字。
那不成是他喜欢的女人
她选择静观其变,仔细观察方岩的一举一动,而后,随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庄园。
玩了一天,回到住处,艾雯儿率先跑进了屋,方岩跟纪景年他们道了晚安后,立即跟上,“方岩师父,雯儿吃醋了”,顾凉辰冲方岩的背影大声地喊,方岩愣了下,然后快速地进屋。
“这迟钝的两人”,顾凉辰笑着说,随着纪景年进了屋。
意大利之行历时两星期,本来还打算去水城威尼斯的,但是,夫妻俩实在太舍不得女儿,提前回国。
纪景年瞒着家里所有人,去了看守所,见到了纪敏洪。
自他入狱后,他没来看过他,艾香也是。
一道玻璃之隔,对面,身穿囚服,戴着手铐、脚镣,光头,面容瘦削,胡渣都是白色的人,正是,他的父亲,纪敏洪。
再过不久,他将被押送去监狱。
纪景年在他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顾泓兴睨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看着他的双眼,感觉到犀利的目光,清楚,那双眼睛已经好了,角膜是
“来看看你,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得到应有的惩罚,一辈子呆在高强里,更希望你的良心能遭受谴责,每天活在痛苦和懊悔了,一旦有任何的歪主意,举头三尺之上的爷爷将惩罚你”,纪景年很不客气地说,说话间,语气里带有浓浓的恨意。
是恨,就算他立即死了,也死不足惜
纪敏洪笑笑,那笑里,带着嘲讽,“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就是如此丧失了良知和良心的人,根本不怕报应,更无惧神灵。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没悔过。”,纪景年冷哼,也没想过他悔过,意料之中的,这样的十恶不赦的恶人,恐怕将牢底坐穿,也不会悔过的吧。
“今天来,想劝你一句,甭再有任何逃脱的心理,那是不可能的”,纪景年厉声说了句,站起身,要走。
“你妈身体还好吗”,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纪景年有些怔忪,转过头,纪敏洪也已经站起了身。
“很好老太太现在很幸福”,纪景年咬着牙说,与纪敏洪对视,那一瞬,一切的一切在脑子里快速地回放了一遍。
慈父与毒枭的形象,在他脑子里来回转换,纪敏洪别开视线,转过身,走了。
沉沉的脚镣磕碰着地面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直到出了看守所,那声音才消失。
深吸口气,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他嘴角扬起,很快,心里的那股惆怅在因为想到两个宝贝时,消散不见。
隔三差五,他就神经质地带她去检查身体,子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仍没发现癌细胞。顾凉辰乐观地相信,自己不会太倒霉,起码不会短命的。
生理周期恢复正常,内分泌稳定,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是个正常人了。
洗完澡,回到卧室,他又不在,顾凉辰很是气愤,纪景年现在完全是个性冷淡,若不是每次帮他用手解决,他乐此不疲,她还真以为他成太监了。
亲吻、抚o,他还如以前那样热情,只是,每次就是不肯进去,让她一度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身子了。
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他果真在。
“怎么还不睡啊”,轻声地问,走了进去。
“备课你先睡”,沉声道,表情冷淡,她不依,走到他跟前,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看向电脑屏幕,他果真是在备课,准备t文件。
“不嘛,等你一起睡,你快写。”,她娇声地说,从他腿上离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他。
“我早着呢睡觉去十点了”,纪景年沉声喝,表情很严厉。
“纪老师,你为什么在晚上的时候,总躲着我”,小女人又起了身,来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以一副受伤的语气,对他问。
gu903();纪景年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叫,躲着你”,明知故问,不知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