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苏冬城站在仓库外的一棵树下,直到天黑,门口才有了动静,纤细的身影出来,肩上扛着一匹布。
穿着五厘米高的皮鞋,走不久,脚底就磨疼了,她又赶车,只能忍着疼,快速向前,肩上还扛着布,很累,流了一额的虚汗。
“咯吱”
“啊”,脚下崴了下,脚跟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重心不稳,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场面十分狼狈,还好,天黑了,没什么路人看到。
“不会穿高跟皮鞋,就不要穿出来丢人。”,嘲讽的声音自头dg上方响起,她心惊地抬头,幽暗里,对上苏冬城那张阴郁的脸
s:番外,喜欢继续,不喜无视。今天六千字完毕
柔柔一笑很倾城02:对你的惩罚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很想立即在他面前消失,然而,此刻的情境让她根本无处遁形。舒悫鹉琻
怎么会又遇到他,而且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
鞋跟是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方形井盖的罅隙中了,硬生生地被掰断了。她挫败地看了眼鞋子,没有抬头,也没理他。
苏冬城矗在那,一动不动,鄙夷地看着她。
只见她双手撑地,起了身,赤着一只脚,那只掉了鞋跟的鞋子歪倒在地上,另一只的鞋跟玩好。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他冷哼,依旧是嘲讽的口吻。
他就是在看她笑话
纪芯柔暗自握拳,觉得他很可恶,他一直都是这么可恶
依旧没理他,将那只掉了鞋跟的鞋子捡起,看了看鞋跟处,原本的小高跟,现在成平底鞋了。她平时不爱穿高跟的,很少穿,是工作需要。
她无视他,苏冬城心里很是郁闷,以前的纪芯柔哪敢不听他的话,哪敢无视他
“我跟你说话,你死了么”,咬着牙说,那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森冷森冷。
“苏先生,是你说,不要再见面的,为什么还要我理你为什么还要我做婚纱”,她抬起头,瞪着他,眼眶里的泪花在打转,华灯初上,在路灯的照射下,那双眼睛散发出细碎的亮光,闪烁着,表情是气愤的。
不见就好了呀,她也不想见到他的。
苏冬城被她的问题堵得一时哑口。
两人面对面,无声地对峙着,她死死地盯着他的脸,那曾经几乎形影不离的一张脸,和以前一样,没怎么改变。
“让你做婚纱,是对你的惩罚”,他终于开腔,冷声地说,这种行为是在向她证明,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做错了什么因为曾经破坏你和艾雯儿”,她立即反驳,心脏在撕扯。
“不仅如此,还有你诈死一切”,他表情有些狰狞,双眼里盛满了厌恶,失了他一贯的风度。
她清楚,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需要风度,可见,有多讨厌她。
她无话可说,无言地挪了两步,到井盖边,将完好的鞋跟塞进了井盖上的空格里,用力地崴了下脚。
“你发什么神经”,苏冬城不解地斥责,只见她一左一右地不停地晃着脚,好一会儿,那鞋跟才断掉。
他诧异地看着她穿上了两只掉了鞋跟的鞋子,那双小高跟皮鞋现在成了一双平底鞋。
这傻子,还真不傻了
“有的人,就像这鞋跟一样多余,索性割掉、丢掉,眼不见为净,就不会再心烦、愤怒,你把我这样割掉、丢掉,永生不见面就好了,没必要这么惩罚我,看见我,只会让你更生气。”,她垂着眸,看着下水道井盖的方向,那两只鞋跟早掉进去了,不见了,现在双脚轻松了。
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像这多余的鞋跟。
她说完,弯下身去捡起那些布,白色的纱被弄脏,回去还得先洗一遍。
扛着那些布料,她离开。综愿望的神展开
苏冬城看着她的背影,还在思索她的话。
她,能和这鞋跟比吗
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中,苏冬城回神,转了身。
这是她第一次做成品婚纱,这之于她来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人穿和洋娃娃穿不同,每一个细节都要精致,毫无缺陷才行,而且,她也不能毁了秋微老师的招牌。
有不会做的部分,还得向她请教,而她几乎不来店里。
有时候她真想放弃,大不了辞职不干。但,她觉得这是一种逃避的行为,也代表她还是在意苏冬城的,所以,咬着牙坚持着,也让自己再次斩断对他的一切念想。
她相信,他对她越是无情,她越会尽早忘掉他,到最后,一定会对他毫无感觉的。
当投入到制作中时,她已忘了,这婚纱不是为苏冬城的未婚妻做的,她在做的,只是一件衣服。逐渐地,享受其中,享受那些简单的布料在自己的双手下,逐渐地变成了一件可以穿的衣服的乐趣。
令她苦恼的是,15天的交货期就要到了,她所需要的装饰材料,一种新型的亮片还没到。她已经在网上订购了,从韩国来,到洛川,货已经在路上了。
正当她请同事打电话给周蕊说明情况时,苏冬城已经来了。
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不见他的未婚妻周蕊。
“我们订的婚纱呢”,两个星期后,再度见面,他的语气没好到哪里去,表情也是臭臭的,这下,没如期完工,他又有机会羞辱她了
苏冬城睥睨着她,虽然画着淡妆,但,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那双手上,有五根手指裹着创口贴。
“苏先生,您订的婚纱,差不多已经完工了,现在只差一些点缀的亮片还没到货,这种新型的亮片国内目前还没有,我已经从国外订了,目前在路上。为了保证效果,您请再给我三天时间吧,何况,当初我是说最少需要十五天的。”,她不卑不亢,礼貌得体地回答,这么回答,他该无话可说的吧
这傻子倒学会伶牙俐齿了
“好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做不出来,一切后果由你承担”,苏冬城没好气地说,心里郁闷得很,怎么看她怎么不爽,大概是因为她那态度
“好。”,她答应,不知他所谓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一定尽力完成。
“你现在是答应了,到时候完不成,我只能说,你是故意的了”
故意她为什么要故意
“苏先生请放心吧,我先去忙了,您请随意。”,她说罢,转身就走。
以前那个对他死缠烂打的纪芯柔,那个傻子,此刻,面对他,如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