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纪小姐貌如天仙,而且那身份那地位啧啧”
“不过,宁家公子一身武艺不俗,在射御方面很了得,或许可以拿两个榜首。”
“听说,凡是能拿到学府入学试榜首的人都是非常了得的天才。”
“那个常飞书法了得,恐怕也能够拿到书科的榜首。”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老仆背着大书箱走了出来,道:“少爷,推荐信已经交给了学府,这是考牌。入学考试考的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五天后开考,一天只考一科,到时凭考牌入考试。”
少年点了点头,学府的入学考试一直以来都是考六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接过了老仆递过来的考牌,摸了摸,立即刻着几个字。
檀香学府入学试,李图,子一。
檀香学府建在郡城外几里的渭水河畔,学府的占地面积很大,各种建筑数不胜数,亭台楼阁,殿宇画廊,小桥流水而且环境优雅,风景秀丽。
而且,在渭水河畔有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座座的竹楼拨地而起,或精致,或大气,或文雅,或别树一帜
这是当地的农户所建,专门租给学府的学子居住,以赚取钱财贴补家用。
老仆在离学府一里多外的河水边上租了一座小竹楼,一厅两房。
竹楼虽然普通却建得很别致,有几分文雅之意,正面朝着河水,而且环境优雅,也很清静。
少年盘坐在竹楼的走廊上,膝上摆放着那张残旧的古琴,面向着潺潺河水,随手拨弄起琴弦。
手落弦动,一个个悦耳的音符蓦然而起,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琴音飘过了竹楼,飘过了河水,落入了少年的心田,如春风拂面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竹楼内,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仆正在清理收拾着室内的一切,抹布在椅子桌子间不断地擦动,此时正值开春,天气还很冷,但老仆那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依然流下了汗珠
下午时分,竹楼内。
“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国,治官之属。大宰卿一人,小宰中大夫二人”
老仆拿起了儒家十三经中周礼一字一句地诵读起来,声音虽苍老混浊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少年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神情专注,口中一字一句跟着默念。
自从九岁那年,双目突然失明后,少年读书只能靠老仆一字一句地诵读。这几年来,原本只是认字不多的老仆硬生生地成了一个读书破万卷的老书生。
但,老仆始终是老仆,即使读书再多也无法成为学识渊博的学士,书本上的很多理义都无法解释,根本就无法传道解惑,只能充当少年的眼睛。
“大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一曰治典,以经邦国,以治官府,以纪万民。二曰教典,以安邦国,以教官府,以扰万民”
自从失明后,少年的记忆力突然大增,几乎能够到过耳不忘地地步,一篇千余言的文章,只要听上两三遍就能够一字不差地记下来。而且,听觉、嗅觉、触觉等方面也增强起来,对数字、方向、距离也十分敏感
儒家的十三经,少年早已经熟记在胸,几乎可以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完全可以不让老仆诵读。但数年来,他习惯了老仆那苍老混浊而特有韵味的声音,每当听到这声音,他都能静下心来,忘掉一切的烦恼,安心地学习。
“如果我不失明,那该多好啊”少年总是这样想着。
“如果少爷不失明,那该多好啊曰后必定能够成为无双国士。”老仆总是这样想着。
第二章第一试,何为礼
转眼间,五天就过去。
在这几天时间里,少年复习了周礼、礼记、仪礼,为第一试作了准备,同时也练琴,习字,朗读儒家经典著作。
檀香学府入学考试,考核六艺,即是礼、乐、射、御、书、数。
礼,即礼节,在六艺中,是指古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礼者,不学“礼”无以立。所以,六艺中以“礼”为冠,为首,为重。管子牧民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民间婚嫁、丧娶、入学、拜师、祭祀自古都有礼乐之官。
“礼”是王朝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规范,维持社会、政治秩序,巩固等级制度,调整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社会关系和权利义务的规范和准则。
因此,养国子以道,乃教之艺。
而六艺,则以礼为首。
学府入学考试,第一试就是“礼”。
开考的第一天,老仆目送少年走进了檀香学府大门,然后在学府外与众多人一样静静等待着。除了报名考试之曰,学府在平时是不允许闲杂人员随意进入,以扰乱学府的秩序影响求学风气,而且学府是圣贤之地,岂能让凡夫俗子沾污。
李图手中拿着考牌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了学府大门,诸考生或三五成群坐在草坪上低声讨论,或三三两两站在画廊内观看梁画,或几人围坐在亭子里谈天说地,各人各态。
现在距离开考时间还将近半个时辰,李图也选择了一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出现了二十二名青年助考,带领诸考生走向了考场。
少年李图跟随着众人,一举一动都很自然,行动上没有半点的不妥之处。
如果不留心观察,根本就觉察不到在他们众人之中,竟然有个瞎子,而且现在每个考生都把心思放在考试上,实在是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留意他人。
第一场“礼”试的考场设在学府的广场上,位于整个学府的中心,一条大道由大门直通广场。
此时的广场,早已经整齐摆放好了千张桌子,分成二十二组,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
“甲组在此。”
“乙组在此。”
“丙组在此。”
广场上,一名名的助考站在该组前高声呼着,以免考生自乱阵脚找不到位置。
考生立即根据自己的考牌走向指定的位置,千名考生分成天干地支二十二组,天干组每组四十六人,地支组每组四十五人。
李图的考牌为子一,即为子组的第一个位置。
随着考生的入座,李图站在众人后面根据他人的脚步声、椅子移动声、议论声及助考的指引声,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自己子一位置的方位、距离。
一会儿后,李图也跟着入座,手指在桌子上不着痕迹地划了数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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