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家现任家督大桥重定这一代,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大河内国纲,两家就此也成了亲上加亲的关系,所以大河内信贞才让侄子大河内国纲追随吉良万松丸,这里面也有借助大桥家的意图,以大桥家的财力每年拿出点钱支持女婿完全没有问题,这不失为一种投石问路的办法。
宴会结束后吉良万松丸决定在津岛附近休整几天,因为他要等织田信秀的大军先去三河国援救他那个笨蛋儿子,否则就算他有心离开,服部友贞也不敢栽他过木曾川,既然暂时不走,那就只能先找个地方居住,吉良家的大军被安排在町外的一块野地里扎营,家眷工匠则被安排在町内居住,吉良万松丸自然住在大桥重定的奴野城内,随同的还有两百马迴武士与侧近众。
因为津岛十分繁华,甚至有东海堺町的说法,不但拥有设施齐全的巨大商町,町内还有数千户町民居住真称得上人烟稠密,町内的生意兴隆行人往来如织,几乎每走过一个町並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寺,无论是畿内五山宗派,还是镰仓时代大兴的禅宗新法都有分寺建立。
当然其中规模最大的要数一向宗、法华宗的分寺,每日都有数百信众前去礼佛,往来于津岛的浪人、行商、香客出入这两宗分寺的也极多,只不过这两家的关系非常不好,因为山科本愿寺烧讨事件使得两宗成为死敌,津岛町内经常发生的冲突大多来自这两个宗派信众之间矛盾。
第50章信众的冲突
吉良万松丸心血来潮决定轻车简从到津岛町内转转,山冈善次郎与一色四郎急忙拦住他的冲动,最后被吉良万松丸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只带十五名侧近众便服出行,其实他们胆子胆小了,有服部正清组建的诘众在,能偷袭他的人还不存在。
津岛最初兴起于牛头天王社的门前町,后来逐步形成以米之座、堤下、市场、筏场、下村这五处人烟稠密的居住区,同时也被称作津岛五村,近百年津岛逐渐承担伊势桑名郡朝廷税务、年贡中转的重任,也进一步促进该地区的商业发达。
牛头天王祭十分有名,据町民们说这几年织田信长每逢牛头天王祭,都会身穿巫女服,一边拍打着小鼓,一边跳起祝神的天人踊,许多人都说织田信长女装的打扮十分吸引人,这个传说被传的很广,基本和尾张大马鹿一样名闻尾张国。
走到一处酒屋外,听到有町民在小声议论:“话说起来,织田家的少殿还真是个好人啊每年都来参加津岛的牛头天王祭,真是一位十分虔诚的人啊”
“是啊天人踊跳的真好看,我家的两个闺女就不会跳,真是蠢笨死了”另一个人凑过来搭话,引来几个同伴在旁一阵哄笑。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咱们过去看看”几个町民闻风而动,一窝蜂的跑出去看热闹,果然街道的尽头已经围满了人群,好像在激烈争吵什么。
“打起来了快看那个人是武士他抽刀了”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一声惨叫声,接着人群就乱了,不一会儿冲过来二三十个手提薙刀的僧兵,凶神恶煞似的驱赶挡路的町民,那名武士杀人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薙刀武僧乱刀砍死,然后就是僧兵驱散看热闹的人群打扫战场。
町民们一看热闹没了准备散去,这时又是一群人冲过来,为首的一人似乎还见过,五六十个身穿杂色服饰手持刀枪的人把这群僧并围起来,町民们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四散而逃,有人还在喊着:“服部家的人来了一向宗要和法华宗开战了大家快跑啊”
“服部家四家、四姓、七名字里的服部党前几天的宴会上似乎见过,是叫服部友贞吧”吉良万松丸的记忆力不错,很快想起这个眼熟的男人叫什么,他似乎居住在津岛西边的鰂浦,是津岛十五党里控制水运的一家。
吉良万松丸看着前面对峙的形式一时半会不会散去,摇摇头走到一处酒屋内座下,无视酒屋老板谦卑的笑容,说道:“正清这个服部友贞与你家有什么关系”
“馆主大人,服部友贞是下服部家的家督,在下家族是中服部家,家兄保长添居千贺地氏一门惣领。”服部正清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跪坐在他身侧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这位服部友贞也是可以接触的咯”
“可以接触,但臣下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听从一门惣领的命令。”服部正清有些忐忑的回答道。
吉良万松丸颇为理解的点点头,又说道:“没关系,本家也不要你传什么命令,就替本家转告服部友贞,方外之人要以和为贵,宗派之争不要当街行凶,在町内枉造杀戮可是要下地狱的”
“是”服部正清应声退下又不知怎么消失不见,刚才还和他说话的那名酒屋老板这会儿也恢复知觉,发觉自己竟然歪倒在客人面前,连忙爬起来热情的问:“尊客需要点些什么”
“有什么特产就端上来吧”吉良万松丸的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过了不久街道上伸头探脑的町民又传来一阵议论声:“咦刚才还要开打的样子,怎么这时就散去了,服部家的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我明明看到服部家的武士一脸不解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啊”
“看不懂看不懂啊看来我老汉年纪大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你明明才四十岁在我面前冲什么老汉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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