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宗确实是邪道,比起明朝的净土宗更偏向一条邪路,明朝的净土宗,虽然也是以念阿弥陀佛为宗,但是还有十二观门,做十二观法,才能顺利得升净土,而一向宗连这个都省却了,只需要信仰本宗,并高唱阿弥陀佛便能得升净土。
本愿寺的来历是源自以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中的第十八愿即念佛往生愿为弥陀本愿,即所谓的“选择本愿”,认为只要念佛,就会与阿弥陀佛的本愿相适应,即可往生净土,以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之一作为主干阐述新宗也就罢了,一向宗还立下“以念佛为正,以诸行为傍”,直接把其他宗门一棍子打倒。
这么乱开地图炮当然要被大家群起围攻,偏偏他们这一派还形成自己的一套理念,你们讲诸般妙法比如我一句阿弥陀佛,即使我辩论不过你们,还可以派出僧徒放火烧山威吓你的信众,总之这一宗的名声很不好听。
伏见山北方的山峰是稻荷山,二十二社之上七社的伏见稻荷神社就坐落在山上,东面是山科盆地,西面的伏见原与鸭川相连,南边的宇治川以及打酱油的六角家,往北一直走就通往慈照寺,这里其实并不是最佳布阵地点,但北方的稻荷山距离京都更近,很容易吸引慈照寺内三好长逸的注意力,所以他只能把本阵设在这里,这里也有着借用六角义贤的作用。
鸭川对面的三好家本阵行营中,十河一存抱着酒壶开怀畅饮,随行的全是四国本家的亲族,如一门叔父芥川城主芥川孙十郎,三好长庆的妹夫一宮成助,阿波国人川岛惟国、寒川元政等人,他们聚在一起终日饮宴根本不把对面那七千军势放在眼里。
大帐内一群和泉的猿乐师正在表演能剧,还有一群同朋众穿着华丽的女装装作女子陪酒,军队里有规矩不能携带女眷作乐,于是就有人想出让阿弥众扮作女人陪酒作乐,这些阿弥本就是姿色美艳、舞技过人之辈,扮作女人也是绘声绘色很让帐中的诸人迷醉。
喝的醉醺醺的十河一存,一手搂着男扮女装的阿弥,一手端着酒杯大声问道:“大家说对面那个吉良家的小孩子正在做什么呢”
“哈哈哈那个小娃娃一定被吓得寝食难安吧”众臣嬉笑着回应道。
一名大胡子武士大声说道:“要我说一定被下尿裤子了”
另一名武士操着四国怪异的口音笑骂道:“幸助是怎么知道他尿裤子的总不会是躲在那小娃娃的裤裆里才知道的吧”
“啊哈哈哈”曲调动听的猿乐声中,一群武士拍打着案几打滚狂笑,还有些武士已经不规矩的摩挲着怀中的阿弥,大概是喝多了把这些人当作侍女看了。
“混蛋久兵卫我要和你决斗”说着这名大胡子武士踢翻案几,冲进帐中把猿乐师一把推倒,冲到对面那名武士的案几前扭打成一团。
“好好狠狠打谁赢了本家赏赐太刀一柄给我狠狠的打哈哈哈”十河一存不但不去制止,反而大声呼喝着让两个人厮打,混战中的两个人听到总大将放话,打的比刚才更加凶狠,一时间大帐内被摔打的一群狼籍,一些喝醉的武士也不小心被打中几拳,然后一场单打独斗就演变成混战,锅碗瓢盆到处乱飞打的好不热闹。
醉醺醺的十河一存也没逃过池鱼之殃,被飞过来的一盘味噌汤泼了一脸,好在酒宴上的食物都是凉的,否则大的大光头也得烫出几个泡来,被这么一搅合他也醒酒了,连忙喝止:“好了好了都别打了打死人本家可饶不了你们”
两个始作俑者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被外边的小姓抬出大帐,大帐里还有几个醉酒的武士躺在地上没起身,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呃还要喝”
十河一存在小姓的服侍下灌下醒酒汤,脑子好歹清醒一点,看到几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睡的像头死猪,气的大骂道:“混蛋还喝要不是你们这群混蛋怂恿本家喝酒,怎么能闹出这种笑话把这些家伙给我架出去。”
十河家的一门众,十河主殿助孝晴低声问道:“主公,对面的幕府军可是有七千军势,我等如此做派是不是有点”
“不用担心那个吉良家的小孩子只不过运气好罢了,没费吹虎之力攻下一座清水山城大概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号人物,他那七千足轻还不如本家三千四国众诸君皆是久经沙场的武士,你看到谁担心那七千军势了么哈哈哈”十河一存今年才十九岁,就已经成为三好家一镇总大将,依靠的不单是兄长的威名,更有他一身国人的勇武和不差的军略。
十河家另外一位一门众,十河一存养父十河景滋的侄子,讃岐前田城城主前田宗春赞叹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等只需要牵制彼一部主力,坐等日向守贡献中尾城,彼军不战自退也”
第104章对峙的局势
“没那么简单本家真正担心的是隔岸的六角家,一旦中尾城陷入危机,六角义贤必不会束手待毙,八千六角军渡河北上与这吉良家的小孩子汇合在一起就难办了啊以本家一万大军对抗一万五千人还是略显吃力了些,兄长那里一时也抽调不出更多兵力,本家只有与ri向守合流才能有取胜的机会。”
十河一存的军略不差,临行前已经计算出两军的差距不大,一万八对一万五并不保险,更何况中尾城还有三千细川军,一方牵制一方迎击,这是要各个击破三好家的军势啊。
讚岐木太城城主神内景之疑惑的问:“可是六角义贤为什么没有干脆渡河与吉良军汇合这样一来不是可以直接压迫本方吗”
十河一存大笑道:“六角义贤当然不能这么做六角定赖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以作出主动改变战局的事情呢不要忘了兄长的评价,六角家可是只做跟风造势的事情,绝不会冒险冲锋在前的人啊”
看着家臣们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又接着说:“当然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不愿意留出空档,让兄长抓住机会宇治川北岸的北近江,一旦面临坂本御所失守的局面,不但会把山上那位小将军吓出中尾城,就连六角义贤也要面临归路被断的局面,所以他才不会冒风险渡河,在秋粮未收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距离真正的决战还早的很呐”
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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