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吉良义时能力的崇拜,他这几年就没犯过错,每一项决定都给吉良家带来无比的收益,这的收益不单是个人的利益得失,而是自上而下的荣耀感和幸福感,吉良家的武士无论是走在京都的大道上,还是越后的田野间永远是挺胸昂首,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是天下最优秀的,这也是吉良家一直灌输的武士文化。
“我宁愿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想让虎姬对我失望。”
“公主殿下不会失望的,这是弹正殿个人的意愿,没有人强迫,为什么不主动把握放弃的话越后也会陷入更大的危难吧”细川藤孝不太理解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机会这么好为什么要放弃呢他的疑问也得到许多人的赞同。
吉良义时咳嗽一声,低声道:“本家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也不能陷我上総足利家与不义之中,兄长重病之中托付一国予我,这是真心也是在试探本家的诚意,如果本家真的接下来,兄长也不会说什么,但长尾家臣团肯定会与本家对立,我吉良义时也要陷入当年兄长遇到的问题中呀”
山本时幸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老臣敢打赌,本庄美作守殿一定会说服其他人支持弹正殿的决断。”
“是啊本家也知道,美作守绝不会坐视越后四分五裂,或许会勉强同意,但他会诚心实意吗将心比心换做你们是长尾家谱代,而我是病重的兄长,你们会甘心有人鸠占鹊巢吗长尾景信、长尾政景、长尾藤景、长尾景连等长尾家一门众会妥协吗”吉良义时依然摇着头。
“他们一定会的”山本时幸急切着说道:“请相信老臣,因为弹正殿与谱代家臣们的意志是相同的,如今长尾家内有国主空悬,外有叛乱生起,如若不能小心应对,整个越后体系分崩离析也是极有可能的他们俩也不能提出更好的人选,更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有私心。”
“所以只有我是吗但我已经给出更好的选择了啊”吉良义时依然摇头。
还有个重要理由他没说出口,那就是他说什么也不能沾上不义之名,他可以残暴可以无情,却不能不忠不义不孝不悌,长尾景虎有恩于他,如今刚一生病就翻脸夺走越后国主之位,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对足利家的白旗,如何自称武家名门上総足利家所以他做不到,也绝不能去做。
这次吉良家臣团罕见的站在一起,嘴笨舌拙的三河武士说不出套词,只能一个劲向奉行众打颜色,细川藤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馆主大人是说虎姬公主可是这很显然不行啊女子如何能做国主,这可是为世间所不能容的啊”
“谁说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以前没有现在就不能有吗”吉良义时冷哼一声,他最讨厌有人质疑他的权威,尤其是在虎姬的问题上更是绝不可能退让,猛地一拍案几傲然道:“谁敢说虎姬一句不是是越后这群家臣,还是关东的那些废物想说三道四,先问问我身后旗印的意见”
在他背后挂着四面旗印分别是足利二引两,足利上総三郎義時,五七桐,菊纹四面大旗,前两者是源氏白旗,后两者则为黑旗,四面旗印第一次出现,就是船冈山合战,接着随着桂川合战中上総足利家的威名而名扬天下。
哪怕关东的土民也听说过足利上総三郎的名号,伴随着他的威名还把桃太郎灭妖鬼的传说逐渐流传出来,这位就是今桃太郎的足利上総三郎,这当然是愚昧的土民们才会信的神话,但地侍就起于土民之中,这个传播的影响可是不可小觑的,比如鱼沼郡汤沢御所附近已经有渔民传说武卫殿杀死汤沢恶鬼、夜叉封印地狱之门的传言。
说到这四面大旗,吉良家的武士们再也没有任何不满,他们盯着那四面黑白分明的大旗一瞬不瞬的看着,如果说两年前自称足利上総家还要担心其他人反对的话,如今光明正大的拿出足利上総三郎義時的旗印也不会谁表示其他意见,反而会崇拜这位足利家的名将的事迹。
遍数天下六十五国,吉良义时也是排在最前列的名将,硬生生将近畿霸主三好家打的束手求和,这份实力根本不是普通武家所能想象的,尤其那几场毫无花巧完全凭借实力硬碰硬的合战完全出乎关东武家的意料,所以有许多关东武家对吉良家下向越后持乐观态度,希望能给关东带来一些什么,具体会带来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这四面大旗象征着吉良家三百年荣耀,更象征他们吉良家几千勇士的荣耀,主荣则臣荣,主辱则臣辱,这个简单的道理哪怕本多三弥这个小孩子都明白,每一个元服的少年都要在这四面大旗下发誓生生世世效忠上総足利家,这就是他们的荣耀,足利家白旗的荣耀不容玷污。
本多时正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馆主大人”
“馆主大人已经决定了吗这样也好越后以后无人敢说馆主大人一个不字,让国不授尽力镇守越后,这份恩情也足以还弹正殿对我吉良家的恩情了。”山本时幸朝自己的弟子摇摇头,后者随即醒悟过来,连忙低头缩回去,吉良义时的态度如此明确,意志坚决如铁,这个时候还有人不识相那就真是找罪受。
吉良义时眯着眼睛扫视左右两排家臣,全当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吉良家臣团在这一瞬间领悟主君的强烈意志,一个个垂下脑袋表示服从他的命令。
“很好”吉良义时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厉声喝问道:“本家贵为足利御家门,足利上総三郎向来说到做到,言出必行本家说虎姬能做越后国主,她就一定能做谁敢质疑谁敢反抗”
洪亮的喝问声令吉良家臣团俱是一震,出于对主君的天然敬畏,吉良家的武士们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齐刷刷高喊道:“我等愿为刀枪弓矢任凭驱策,我等为馆主大人愿效犬马之劳”
越发威严的吉良义时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每一个勇猛的武士惊惧的低下头,哪怕渡边高纲手、内藤正成等人也不例外,他们惧怕的不是权位,哪怕足利义辉的召见也不曾他们这么畏惧过,惧怕的是吉良义时的威势。
山本时幸问道:“那么讨伐越后叛乱该如何处置”
“当然要出阵由我吉良军出阵这是本家在越后的第一阵,尔等可要仔细应对莫要给本家抹黑”吉良义时坚定的说道。
渡边高纲拍着胸口,自信着保证道:“请馆主大人放心我等绝不会出差错的”
“很好本家要的就是这股气势”吉良义时忽然站起来,走到步道上环顾左右的家臣,说道:“你们告诉我,吉良家的威名是怎么来的我上総足利家又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打出来的”泷川时益一下跳起来,高喊道:“我吉良家就是靠一场场血战拼出来的武名请馆主大人带领我们像以前那样击败敌人,让我足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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