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高定愿切腹谢罪求武卫殿网开一面,绕过我毛利一族吧”北条高定也放下心中的成见,跟着自己兄长一起磕头。
长尾景连有心提醒他适可而止,但话到嘴头又缩回去,他长尾家有什么资格插手此事足利家惩罚判臣那是他的家事,他长尾家也不过是足利家的一介家臣,根本没立场插嘴。
“啧啧我真的可怜你们可怜啊”吉良义时冷笑道:“堂堂大江广元之后,混到如今的份子上,镰仓的武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值钱了好的不学,就学那些土豪地侍朝三暮四,你们还配做武家吗还配提你们父祖的荣耀吗”
“呜呜呜我们不配呀不配”仿佛有天大委屈似的,北条高广与北条高定这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整天为着那一反两反的土地锱铢必较,为贪图一点财税权利生起逆心,为二百两黄金把武家道义抛到一边,这与他们的祖先镰仓幕府时代有力御家人的荣光如何能比。
每个武士在少年时代都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梦想,恢复父祖的无上荣光,让大江一族重现辉煌是毛利家每一个武士心中的终极梦想,但现实是残酷的,越后的严冬吹散少年们最后一丝幻想,留下的之后红果果的残酷现实,要么接受它艰难生存下去,要么就只有灭亡。未完待续。
第258章虎姬的战斗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呜呜”
毛利家的遭遇得到许多人的同情,镰仓时代的一代名门堕落如斯让人嗟叹,想当年大江家也是跟随着足利家参加霜月搔动,其中大江一族的大江泰広就跟随足利家时、吉良满氏一同战死,接着大江一族就不得不四散逃难,由此才有了越后毛利,安芸毛利两支分家。
可以说他们是直接参与镰仓御家人与御内人大乱的其中一员,但随后足利、吉良、斯波等源氏一门在北条高時时代得到原谅,得以重回御家人体系为而后足利家崛起奠定基础,而大江一族就没有这么好运,他们很快沦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连给足利家做陪臣的资格都不够,这坚持就是大江一族的奇耻大辱。
所以这两个大老爷们才会绝望的嚎啕大哭,那是看不到希望的哭声,那是对无法承载祖先荣耀的痛哭,他们在发泄着童年以来背负的沉重胆子,还有那永远看不到未来的目标而哭泣。
源氏的质问犹如重锤杂碎他们多年来筑城的理智堤坝,有什么比杂碎一切狡辩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北条高广真的很想站起来告诉所有人,大江一族的子孙没有忘记这一切,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羞耻,镰仓御家人之后沦落到朝三暮四为二百两黄金出卖一切的地步,他有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痛苦呢
他可以瞧不起镰仓党出身的长尾家,因为坂东平氏不过与他大江一族旗鼓相当,但他没有资本更没有资格瞧不起河内源氏栋梁家,因为足利家是河内源氏嫡流正朔,代表天下百万武家的最高领袖。
当年团结在足利尊氏御白旗的二十万骑永远不会忘记那段荣耀,关东的武家更是深刻的体会着没有源氏照耀的痛苦,凭上杉家一介外戚之身也能欺凌关东十国的武家,数百年来流淌在血脉里仅存的一丝荣光正在逐渐散去,他们无可争议的堕落了。
“立誓吧毛利高广对着源氏的御旗立下你的誓言,大江一族永远忠于河内源氏栋梁家,若有违誓,天诛之汝等大江先祖亦共诛之”
“我大江一族毛利高广高定,在源氏的御旗的见证下,向八幡大菩萨立誓大江一族永远忠于河内源氏栋梁家若违若有违誓,天诛之吾等大江先祖亦共诛之”
兄弟俩的精神几近崩溃,一会哭一会笑着立下毒誓,厅内所有人心怀敬畏的望着那一身戎装的少年,他始终站在源氏的御旗下默然不语,落曰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影出一片璀璨的金光,使他整个人仿佛天神下凡一般,让在场的所有武士不由自主的垂下高傲的头颅。
处理结果很快出来,北条家七千石减封至两千石,这还是看在北条吉广老爷子重病之下苦苦哀求的结果,否则一千石都不见得给他,而北条高广将作为罪臣戴罪立功,用战功来赎回祖先的荣光,当然还有那五千石土地知行。
毛利家上下自始至终都很配合这一严厉的惩罚,没有人敢于质疑一句,因为这不是国主的惩罚,是上総足利家第一次施行家法,无论当地的豪族还是地侍都心怀敬畏的望着北条城上,迎风飘扬的足利家纹旗,那面旗帜仿佛在昭示越后的大变即将来临,一场源氏刮起的风暴到底将刮向何方
越后颈城郡糸魚川附近,一队旗帜散乱的败军正在飞速逃跑,打着竪二引両旗印的是越中神保军、丸籠目旗的则是大熊朝秀的军势,两支败军军容不整队列混乱,甚至还有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赶路,显然是受到不小的重创。
作为这次神保援军的主将,愿海寺城主寺崎民部左卫门的运气非常不好,还没走出多远就在三角台碰到上千长尾大军,更倒霉的是长尾军一方不知从哪请来一群战斗力爆表的精锐备队,双方打了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两千有备而来的长尾军把毫无防备的神保、大熊不到七百联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城正资所部被当场围住生死不知,经过统计他发现这一阵战死失踪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这可是他寺崎家的所有本钱。
神保家一共就派出十几个武士,五十名足轻,这场三角台合战里神保家的武士足轻跑的比兔子还快,最后损失的全是他寺崎家的人手,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疼,想到这里寺崎家的武士看大熊朝秀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大熊朝秀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当然认得吉良家的家纹旗,那个武卫殿来越后大半年一直不声不响的,早就被好忘事的国人们遗忘他在畿内的诸多传说,什么鬼神之能幕府名将,谁见过往曰里他大熊朝秀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但现在谁还敢说
看这大熊朝秀愁眉深锁的表情,寺崎新三郎主动靠过去,阴阳怪气的问道:“大熊备前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说长尾家的家督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为什么我们看到长尾景虎出现在本阵你不会是故意坑我们吧”
“唉这话怎么说我朝秀又怎么会拿自家的姓命去坑神保殿和寺崎殿呢我大熊军也受到不少损伤不是”大熊朝秀打起精神来应付越中的粗鄙国人,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家伙,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重回越后就得依靠这些家伙。
“看来备前守也不知道长尾家的情形啊那支军势到底是谁家的”
大熊朝秀的眼珠一转,又笑着说:“你说那支军势是吉良左兵卫督殿下的配下军势,据说在畿内掀起一阵很大的风浪,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你说那个吉良家的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他们真有这么厉害不成”
“不清楚,这也是我第一次见。”
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震动,大熊朝秀与寺崎民部左卫门俱是一惊,没料到牺牲这么多人才拦住长尾军半个时辰,按照这个速度能不能从亲不知子不知逃回越中还是两说,两人同时催促:“快点长尾军追上来了”
“可是伤兵”
“管不了了先逃再说”
于是这支败军的逃跑速度明显加快一截,互相搀扶的伤兵努力叫嚷着追赶自己的友军,但他们的同伴毫不犹豫丢下自己独自逃命,这让他们绝望的放弃抵抗,聚成一团认命似的等待长尾家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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