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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 冰镇乌梅汤 2409 字 2023-10-04

来自对抗能登畠山家的一线军团,比起越中一揆的乌合之众完全不同。

“噢権大僧都还呆了秘密武器说来听听。”

“铁炮来自纪州根来众生产的铁炮诸位一定知道纪伊的津田家善于制造铁炮,我一向宗因为前些年的无妄之灾撤到纪伊蛰伏几年,因祸得福在纪伊发展起一支教众名为杂贺众。并与这根来众建立联系,以后这纪州铁炮优先供应我们一向宗。去年法主得知北陆一向一揆进展十分重要,特别拨来一千挺铁炮,大僧都这次遣我过来,就带来其中五百铁炮僧兵。”

“所以我们就有了五百铁炮僧兵了是吗果然是个好消息”

一众坊官无不欢欣鼓舞,铁炮的厉害早就随着畿内的战争哄传天下,作为近距离杀人的利器很轻松的挤掉弓矢成为武家大名的首选,但因其成本过高运输不便让普及的效果大打折扣,如一向宗这种财大气粗的客户才会一口气拨来一千挺铁炮,换做其他武家大名怕是一百挺都买不到。

“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更应该攻打鱼津城吗那里地处平原无险要之地可以依凭,打下鱼津城就等于打通前往越后的通道了。”本觉寺定云意有所指的点了一句,那意思是在提醒诸位不要舍本逐末忘了目的,打越后是他们出兵的口号,越后不打忙着打越中会闹笑话的。

“鱼津城不能打,早月川上来来往往的船只都打着吉良家的旗号,我们跨过早月川围攻鱼津城恐怕有来无回。”出身加贺国河北郡石黑觉左卫门,对所谓的越中宗家一点感觉都没有,无论宗家石黑左近丞光兼,还是有力一门石黑左近蔵人成纲的怒目相视都不予理睬,大家都是武士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

石黑左近蔵人成纲怒哼一声:“按照觉左卫门的理论,那松仓城我们也不能攻喽,欲攻松仓城城就须得强渡早月川,欲渡早月川就须得击败吉良水军,饶了一圈诸君不能击败吉良水军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是这个意思吧”

石黑觉左卫门面色一变,辩解道:“这都是左近蔵人的一面之词,在下可没这么说过”

神保长职见势不妙半劝半讽刺道:“好了不要吵了,不论攻哪座城都要渡河抢攻,如果我等畏惧吉良水军还怎么打下去呢不要忘记在越中可不只有一条早月川,南边有白岩川、常愿寺船、神通川,北面有布施川、片贝川、黑部川,不要把每一条河川都当作自己的敌人,也不要忘记越后的主力陷入信浓国,上野国。”

“贫僧也认同神保殿的判断,吉良水军虽难却不是无法战胜的,吉良水军主力在越后境内不敢轻动,有我十万大军在前在量这支别动队也不敢近前,不过贫僧还是不赞同攻略鱼津城,原因有三。

其一、鱼津城是扼守越后街道的咽喉,地处海岸河川之间易攻难守位置极为重要,我等若动了鱼津城等于告诉越后马上就要打过来,诸位莫忘了还有一个亲不知子不知的险要拦路,激怒的越后调拨大军是来不及的,只需派遣一千精锐守住亲不知子不知的关隘就让我等进退两难。纵我等有十万大军还能神兵天降飞到越后不成”

一干坊官被光德寺乘贤幽默的话语逗的放声大笑。相反越中一揆的几个头头脑脑面色严峻。时而交头接耳不知在交换什么意见。

“其二、鱼津城地利之便不下松仓城甚至有过之,西临大海南倚早月川,这支吉良水军的别动队就驻扎在鱼津城下町旁的港口里,只要我们攻略鱼津城就必得直面吉良水军的正面冲突,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鱼津城一方,但攻略松仓城不一样,早月川濒临松仓城不假,可那座城在山上而不在河边。吉良水军除了背后骚扰还能做什么呢登陆作战不可能”

说道这里大多数人都跟着下意识的点头,光德寺乘贤微微一笑斜睨盛兴寺芸承和瑞泉寺顕秀的脸色更加沉重几分,这二人对视一眼才明白超勝寺実照派来的家伙一点都不简单,单这几句话

就不是一介文学僧能说出来的,看来他们还是太轻敌了。

“其三、松仓城上有守军万余居民数万,为了对抗我一揆大军更囤积着大量足够吃上几年粮草和数不清的军备,贫僧不相信诸位会不眼馋以贫僧看来今年的攻略应以攻下越中为主,一旦越中境内的反抗者消灭,下一步进逼越后才有施展空间,费尽心思攻下鱼津城有何意义呢

下一步是直接大军冲向越后还是回过头来围攻松仓城呢如果选择直冲越后。松仓城里万余守军冲出来截住我们的退路我等又该怎么办如果选择折返回来再打松仓城岂不是多此一举,若我们先打下松仓城就不一样了。

鱼津城内的椎名家国人变成一滩散沙防卫也就自然瓦解。失去支援意义的吉良水军一定会撤离,越中就到我们手里了,那么请问诸位让你们选择的话,是先打松仓城还是鱼津城呢”

光德寺乘贤的演讲结束半晌,就有几名越中坊官跳起来大呼道:“当然是松仓城大伙辛辛苦苦为了啥当然是为了领地钱粮,松仓城这块肥肉放在咱们面前不吃简直可惜啊不管诸位怎么看,我们是要打松仓城的”

本觉寺定云见势不妙连忙说道:“诸君且住,其实鱼津城也是块肥肉啊面朝大海背靠早月川交通便利,还有发达的城下町和海港,我们打鱼津城其实也是吃肉喝汤啊”

胜兴寺芸承等着两只牛眼死死盯着越中一干坊官,半威吓半拉拢道:“对对鱼津城有港口有城下町,打下港口就什么都来了,我看还是打鱼津城更好,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肯定知道鱼津城更富饶,顕秀上人说是吧”

“老僧以为権大僧都所言甚善,还是鱼津城更好呀”瑞泉寺顕秀笑着表示赞同。

瑞泉寺顕秀瘦的像个老猴子,笑起来像条老狐狸,胜兴寺芸承长的像头大狗熊,行事像头发狂的公牛,光德寺乘贤可不是他们这种乡下莽夫,常驻石山本愿寺十几年对这种粗暴的方式很不适应。

早年贤在京都、堺町走动所见所闻都是风雅之士,身为学问僧学得是机变口才深得法主的信赖,回到加贺也是被人以礼相待,哪里见过这等乡下莽夫裸的恐吓。

越中坊官顿时迟疑起来,胜兴寺芸承与瑞泉寺顕秀就等于越中一向宗的哼哈二将,两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在越中作威作福二十多年让越中坊官莫不闻之色变,如今又使出惯用的恐吓手段怎能不让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