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任主人今川义元在得到这把名刀之后也是爱惜不已,没多久就把此刀命名为“义元左文字”,于是他就在桶狭间落得身首异处的凄惨境遇,这把刀的离奇身世真可谓诡异至极,容不得人不担心。
只不过织田信长可是个个信命的人,他可一点也不在乎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不但不在乎这种谶语之类的说法,还特别喜欢这把宗三左文字,很快就在这把义元左文字上镌刻上“永禄元年七月十九日义元讨捕刻彼所持持刀织田尾张守信长”的一行字,自称尾张守或许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在织田信长旗开得胜乘胜追击的时候,战场的另一端一群惊恐的武士正在拼命逃窜,今川义元的得力女婿松平元康带着残余的千余名足轻,在今川义元讨死的当天夜里就慌慌张张地逃离大高城,幸好当时天色已晚,织田家讲目光盯着逃散的今川军才让他们顺利逃脱,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敢携带更多的东西,甚至连辛辛苦苦运到大高城里的辎重与驮马都扔下来,沿着战场的边缘艰难的跋涉回三河。
松平元康心里慌张的要命,明明织田家的军势还没追过来,却已经把自己吓的面无人色,或许是他太年轻以至于阅历不足胆子太小,总之他担心自己这个“今川义元的女婿”会成为织田家的重点打击对象,自己可没有吉良义安那么大的牌子,更没有一个威震天下的弟弟撑腰,万一这织田信长想不起昔年有个“庄内川畔的竹千代”的玩伴,自己岂不是冤枉死了。
以前有今川家这棵大树在,自己好歹还落得个大树能乘凉,几年的苦心钻营也在今川家的体系内破有名望,只要继续保持这个节奏混到谱代家老甚至三河国的旗头都毫无问题,可今川义元身死桶狭间就变成另一幅局面,今川家是完蛋没救的,他自己何尝不是也要完蛋没救了呢
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最后想着想着松平元康就有点钻牛角尖,一路跑到冈崎城外自家祖宗几代人的菩提寺里躲起来,前思后想觉得自己不能活干脆给自己一个体面的了断拉倒,于是松平元康就跑到祖先的灵前准备切腹。
就在生死关头时刻,大树寺主持登誉天室突然出现,指着松平元康当头棒喝道:“既然知道此处是供奉你祖先的菩提寺,为何不想着光宗耀祖,却在遭逢强敌的时候只顾切腹,你只想着了断一时的烦恼,却没有想着讲你先祖传给你的宗祧继续延续下去,你这样前往黄泉比良坂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祖先须知人人都渴望厌离秽土,但真正拥有前往净土的决心与毅力的人,又有几个呢”
被登誉天室的棒喝所启发,松平元康放弃自杀的愚蠢念头,带着一千多精锐当天就赶回冈崎城,此时冈崎城内的今川守军早已退回骏河,到白白便宜给他,当天晚上他就命令家臣制作一副新的旗印,上书“厌离秽土,欣求净土”八个大字。
第391章惊闻身死
夏日渐尽秋意渐浓,越后北部新泻町也开始乍暖转寒,昼夜的温差渐渐拉大,来自北方海上的寒流不停的侵蚀着温暖的海岸线,这个季节正是越后最重要的丰收季,数万名带着草帽的农民挥舞着镰刀在田地里收割粮食,他们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悦之情,这是对丰收的赞美。
松井信之站在天守阁的露台上眺望着远处河川边上一片金灿灿的稻禾随风摇摆,心中的自豪之情难以言喻,自他升任新泻町奉行近一年,对新田的改造下了一番苦功,新增的五个圩田在今年也有丰厚的收获,现如今的越后粮食多的都不完,只待秋收一过就把积年陈粮运往东北、北陆贩卖换取金灿灿的铜钱和各种物产原料。
李定一步三摇的走过来,看见志得意满的样子笑着打趣道:“新三郎整日看这麦浪总是看不够,若真想看不如让某带你去田地里看一看,省得你日思夜想总是不安稳。”
看到自己的妹夫走来,松井信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人都蓄起两撇威严的小胡子,吉良家的奉行太年轻总会让乡民们产生一些不信任感,乡民们朴实憨厚总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以奉行官除了行事稳妥之外,只有尽量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就成为必要的手段。
松井信之笑着摇摇头:“今年的年景好我也不怎么样不担心的,只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越后平野上的新田都开出来,新田开发的越快,咱们越后的日子就越好过。”
新泻町比几年前新建时脏乱的环境大有改善。新建的新泻城三层天守矗立在信浓川与阿贺野川之间的出海口。高耸的堤坝将两岸的涛涛江河阻挡在外。堤坝下种植着数排幼嫩的杨柳,堤坝上则遍布着一层厚厚的苜蓿草,这种扎根深的优质牧草恰好对河川的滋养需求很大,种在堤坝上既能稳固堤防还能提高苜蓿草的产量,在新泻附近的几个马场都就借着两条漫长的河川附近提供的草料支持建立起来。
李定欣赏着秋天的美景,淡淡的说道:“这个急不得,河防工程年年要排检休整,几条通往干泻的新堀川才刚完工。从干泻里挖上来的盐碱沙土还要运到河边撒进河道里,用河水冲刷几年再用清淤船把淤泥挖上来就是上好的天然肥料,越后平野上这么大一块新田,这么多河沟池塘绝你是十年二十年能开完的,我们应该沉住气一点点做。”
越后平野仅次于关东平野,甚至比环琵琶湖平野更大一些,只是因为地处偏远渺无人烟以至于千余年来从没有人将目光投向这里,就连本地土着的下越国人也不觉得这么稠密的河川网络和大片平原有何许好处,来自日本海的寒流吹到越后,夹杂着腥咸气息的冰凉海风让越后一年到头夏季最热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二十七八度。一百年都不见得碰到一次三十度的高温酷暑的夏天。
每当秋末,寒风肆虐暴雪随之席卷而来。北国风光虽然美丽却大大影响农业的发展,其实越后所要面临的最大难题不是新田开发,而是日渐增长的肥料供给压力,不说上越、中越开发度较高的农业区,单他们新泻町方圆百公里内大大小小的养殖场就有数十家,还有吉良家经营的马场等等,那么多土地还没来得及开发,不如建成养殖场还能增加收益。
这么多牛马一天生产的粪肥也就那么多,就算把人产生的算上也不会多太多,通通搜集起来经过高温堆肥得到的肥料也十分有限,无法支撑日渐增多的新田,所以今年初的大评定上,勘定奉行细川藤孝就提出适宜放缓新田开发的步骤。
越后刚突破七十万人口,其中十五岁以下的未成那超过十八万人,不满五岁的超过十万人,乍一看没多少特别之处的数据预示着自吉良义时下向越后以来,新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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