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号令不一是关东国人军屡战屡败的重要原因,这样的联军在我等眼里几乎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关东国人众应当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那为什么还要盲目的坚持对抗我吉良军呢货买名声还是为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让臣下感到费解的很啊”
本多时正皱眉思索半天依然毫无头绪,喃喃自语道:“事出反常啊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古河公方到底还能给他们什么诱惑呢”
“难道名份”岛时胜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上次给屋形号失败,这次一定要找回来的打算吧”
“名份应该就只有名份了除此之外足利藤政什么都给不了,但是他还能给什么名份呢”吉良义时也在思索这个困扰自己的麻烦,不想明白总要担心背后有阴招对付自己,吉良家的形势一片大好经不起阴沟翻船的打击。
一群谱代家臣跟着胡思乱想,猜出一堆不着边际的说法,瑟缩在角落里的长野业固突然说道:“会不会是养子的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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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悄然的背叛
厅内的交谈声音很大,长野业固坐在角落里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所以他的提议并没有引起厅内武士的注意,但是町里出众的本多时正还是听到他的发言,就摇头笑着说道:“养子到是十分可能的,可是古河公方总不能收养几十家国人领主的养子吧那样关东公方的威严还何在呢”
长野业固惴惴不安地说道:“不是我业固的意思是,如果古河公方并没有考虑长远而只是为了针对公方殿下,需要一个见效快成果大的方法大概就只有一人多许的养子这一种了吧”
吉良义时敲击案几直至厅内谱代武士的吵杂声音,问道:“业固的意思是权宜之计”
长野业固躬身行礼道:“臣下觉得以古河公方殿的过往经历来看,很难使出深藏不漏的后招,想骗过我吉良家的物见武士以及关东许多国人众更是极难做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应当是应急性质的权宜之举吧”
“好说的非常好”吉良义时非常高兴,这个困扰他多日的难题在无意之间被破解,当场解下腰间佩戴的长船工太刀赏赐给他,长野业固在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接过太刀,素来以冷静沉稳著称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
这把太刀在吉良义时眼里不过是个日常装饰用的饰物,但在家臣们看来这就是荣耀的象征,因为他这个主公向来不吝钱粮封赏,却对感状太刀战马之类的赏赐非常少,仔细数数整个上総足利家也就二十几号人得到过类似的赏赐。这些武士要么是谱代家老要么是亲族一门,最次的本庄繁长还是有救驾之功,这就使得御赐之物的价值被不经意间抬高几个档次。
吉良义时并不清楚这些谱代家臣们的小心思,即便知道也不太在乎这些勾勾扯扯的事情,仔细打量着长野业固从外表来看,他是个符合该时代优秀武士的所有品格,性格沉稳机敏长相不俗个头也是中等偏上,属于典型的东国优秀武士。
“余没记错的话。业固应当是在奉行众里任职吧”
长野业固低头回答道:“臣下添居奉行众佐官,负责辅佐奉行所的日常事物检校复审。”
“余看你的谋略、政略都很不错,就调到时正身边任职吧”
关东国人联军的行动很慢,从夏天发出檄文一直到临近秋收才从四面八方赶来数十股军势,其中的主力就以来自常陆国佐竹氏的八千军势,下野国宇都宫氏的四千军势,那须氏三千军势。千叶氏两千军势、结城小山合计两千军势,来自陆奥芦名盛氏的三千军势、伊达辉宗的两千军势、白河晴纲的一千军势力、岩城重隆的一千军,再算上乱七八糟的国人众军势恰好有四万五千之众。
足利藤政对这蜂拥而来的国人军十分高兴,在古河御所里召开宴会对各路国人军的勤勉大加赞赏,当然还不能忘记在他那个久不露面的舅舅簗田晴助面前炫耀自己的威望,不断的吹嘘关东国人众多么团结,让古河家臣团的脸色集体向黑锅底的方向推进。
“真是个愚不可及的混蛋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得罪自己的谱代家臣团。看来我久通设下的这个计谋真的很契合他的性格。”松永久通对足利藤政的愚蠢已经上升到懒得咒骂的地步,他的父亲松永久秀给他布置的任务就是尽量阻挠吉良军西进,纠缠在关东越久就越符合三好家以及松永家的利益。
如果这个足利藤政真的有两把刷子,他不介意做几年客将替古河公方家出把力气结下一段善缘,可是这个草包公方废柴御所样除去整日吹嘘搞基之外,就喜欢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而且他有个坏习惯那就是记仇和唠叨。
从小时候侍女们偷吃他的零食糕点,到簗田晴助以前克扣他的钱粮用度,以及更高档次的高山合战被上杉辉虎俘虏,北条氏政对他提出的反吉良联盟完全没有兴趣。并干脆将他拒之门外都被他记在心里深深的憎恨着,当然还有北条夫人不愿意和他同房,每天晚上他和他的同朋众交颈而眠的时候,总要例行公事的谩骂这个女人看不起他,北条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佐竹义昭坐在左手第一个席位上,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但是在场的国人武家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的能力和手段,从常陆国到南陆奥再到下野国、下総国都有佐竹氏涉足其中的影子。这是个强大的武家拥有不逊于伊达家在南陆奥的影响力。
佐竹义昭的嫡子佐竹义重坐在他的右手边侧后方向,朝气蓬勃的少年人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大广间里的众生相,没过多久就低声说道:“父亲大人,这些武士为什么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养子不是要选我们佐竹家吗”
佐竹义昭捂着嘴巴轻声咳嗽几下,缓缓说道:“目前形势不明,到来的国人众实在有些偏多,我等还是先看看再说。”
虽然四万五千军势云集古河御所,把这座往日那景祥和的小居馆充塞成一座社交用意的公共场所,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在御所里设宴款待新解释的亲朋好友,足利藤政丝毫不觉得他这个古河公方当的有多么窝囊和无能,像只快乐的小蜜蜂钻进军营里四处攒动,还真让他找到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簗田晴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着一门众的亲弟弟簗田左近将监助纲、従兄弟簗田下野守基助、簗田右马助助実,低声说道:“公方殿下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些谱代家臣了,我们武士的宿命即将终结,我门可悲的古河公方家也要在这里灭亡了。”
“都是佞臣当道祸国殃民呐那个摄津过来的三好武士松永久通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助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簗田助実瞪大眼睛愤恨盯着某角落里正在和侍女苟合的松永久通,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着仿佛要吃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