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芳贺高定终究还是离开宇都宫城,临走时只带着几个小姓和一辆马车离去,在芳贺高定离开的第三天就见到吉良家的使者进入宇都宫城宣布诏令,大意是宇都宫家数次参与反吉良联盟,又庇护前古河公方足利藤政,这是大过错必须要惩罚。
既然是处罚那就不会很轻,芳贺郡与盐谷郡的部分领地以及宇都宫家核心地区的河内郡部分领地要被割出来一部分作为惩罚,吉良义时并不打算一次就把宇都宫家给逼的狗急跳墙,所以下刀的时候只是把宇都宫城南部的谱代家臣划入自己的配下。
这其中就包括多功城城主多功長朝、児山城城主児山兼朝、簗城城主簗朝光,上三川城城今泉高光等宇都宫家的有力谱代众,划走他们也就意味着宇都宫家不但要失去大片领地,还要面临谱代家臣团的重大损失。
可是宇都宫広纲偏偏拿这一切没有办法,吉良义时的诏令里到是声明:“允许宇都宫下野守自行安排诸领地的谱代家臣之去留,但有愿留在宇都宫家中继续担任谱代家臣的可以给予放行许可,从即日起给予十五日的决断期限,决断期限后未给予明确答复的将按照所在地进行配属。”
这话的意思是告诉宇都宫広纲,土地我必须要拿走的而谱代家臣却不一定,你想要的或者谱代家臣想跟你的全部拿走一个不留,表面上是给宇都宫家宽松的选择空间,可实际上被割走一大块领地的宇都宫広纲哪有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些大号的谱代家臣。
这些家臣的领地少则几百石大的几千石,宗家庶流一大帮人零零总总要增加多少张嘴巴的供养,他们的领地被收走再被吉良家向丢垃圾似的踹给宇都宫広纲,他这个做家督的又怎能能让这些“为主尽忠”而无家可归的谱代家臣们吃糠咽菜。
人家可是为宇都宫家抛弃自家的几千石几百石领地投靠家督,他这个家督不表示一下诚意将来还怎么在下野国混,到最后还是他自己得咬牙拿出直领来养活谱代家臣,这种傻事宇都宫広纲绝对不会干,芳贺高定在临走前交代过他,千万要提防被吉良家的阳谋给玩进坑里,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打死不能干。
第522章下野的泥沼
盐谷郡的领地大部分是山区里,吉良家对盐谷郡动刀子也是落在那些没人要的荒山野地到不太让他感到担心,都贺郡的日光山坐落在深山里基本处在名义从属宇都宫家的地位,真正让宇都宫広纲感到肉疼的是河内郡那一小块领地,以及芳贺郡的那一块领地被割走。
从芳贺郡这名字就可以得知,此郡与芳贺高定那一族有着非常大的关系,郡内的两大势力益子氏与芳贺氏争霸多年,随着益子氏出身的芳贺高定入嗣芳贺氏达成郡内的大部掌控,郡内的领地主要被芳贺高定以及其胞兄益子内大辅家宗,还有芳贺氏的庶流小宅兵部左卫门高宗所控制。
划掉芳贺郡内的一块领地恰好是这三家利益支配的核心区域,这一刀动的之狠不亚于在芳贺郡内插入一把利刃,等于挖掉宇都宫家在芳贺郡的支配根基,对这三家领主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臣从吉良家把没划走的部分也变成划走的部分,要么舍弃这部分核心领地把居城迁出去另立居城。
后者的难度系数实在太大,就那么点地势平坦的平野又是经过几百年开垦的肥沃土地却被强行划走,总不能让这几家领主跑到山地丘陵上重新开垦,再说那些领地也都是配下的一门谱代或者当地的国人支配着,无主之地大多是地形恶劣的山林、沼泽、险滩等地方。
这几刀生生把宇都宫家的支配力量给砍的支离破碎,一刀刀直冲宇都宫広纲的心口窝扎,几刀下去虽然还不能让宇都宫氏跌落到小山氏那破落窘境,但比起自己的宿敌那须资胤那可是差出一大截,此前宇都宫氏在对抗那须氏的战争里,可是始终保持着优势地位的。
宇都宫広纲心有不服提出抗诉,他认为吉良家这是公然的偏袒是不公平的对待,言辞里就提及小山氏、那须氏没有受到惩罚而他却受到重惩实在不公平,结果吉良义时还就真的从善如流表示会考虑他的要求,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处置下野国中的反抗武家。
这下可把小山高朝、那须资胤给急的不轻,前者才刚降服获得本领安堵的承诺,还没睡几天安稳觉就被这个坑人的宇都宫広纲一纸诉状告过来,对于毫无牵扯准备看戏的小山氏来说这就是躺着也中枪的节奏。
那须资胤那更是觉得自己被宇都宫広纲这个混蛋给攀咬到,本来还想着自己叛离关东国人联军在前扭送足利藤政在后那都是大功一件,吉良义时已经许诺帮他对付大田原家三兄弟,正高兴的看着宇都宫広纲被收拾的好戏,自己就被这个死敌狠狠的坑了一把,他心里那个恨劲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两家也立刻上书抗辩,一个哭诉自己的冤屈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另一个咬牙切齿的咒骂宇都宫広纲居心叵测,小山高朝这一大把年纪的老武士也现场飙演技,痛哭流涕的跪在吉良义时的御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差点就要切腹自杀以表现自己对镇府公的忠谨之心,乍一看这素质快赶得上世代谱代的水准。
这演技不但惊住吉良家的谱代众,还把一旁看戏的那须资胤给演的目瞪口呆的,睁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奇葩情况,悄悄扫视军帐里吉良家谱代众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咂咂嘴在心里暗骂道:“小山家的老混蛋真是狡猾的很,他演的这一出戏八成能蒙混过关吧要是我也能哭一嗓子那该多好呀”
说归说真让他做还真难做到,别说当着百十来号武士的面前嚎啕大哭他做不出来,就是顶着吉良义时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也不敢这么撒泼,万一哭不好露出马脚岂不是丢人现眼,他却不知道小山高朝在哭诉之前悄悄在眼睛上抹了点生姜,要不然这老头还真不一定能扛着几百双眼睛表演大哭的本事。
吉良义时抽出蝙蝠扇遮住半张面庞,状似苦恼地说道:“哎呀宇都宫下野守的抗诉信摆在余的面前实在不好作答,若是余对二位殿作出包庇姿态就无法服众,可是二位的忠谨之心让余又不好作出处置的决断,这可如何是好呢”
“公方殿下所虑甚是呀不处置无法服众,处置又对不起二位殿下,该怎么办呢”真田幸隆好像也很苦恼的样子,眯起双眼捏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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