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浴血奋战留下一段段传奇史诗。
近卫前久悄然走来,看到他还在发呆,就轻声说道:“右大将已作古多年,镰仓早已远离我们而去了,这是个新的时代呀”
“惜哉余忽感不胜悲切,先右大将已逝,镰仓武风不在,真是让人感到失望啊”足利义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便默然不语,直到初更的钟声敲响才淡淡的说道:“余若有幸真想一睹右大将的真容,真想看看那镰仓武士的风范呀”
近卫前久眉头紧紧皱起,他有些不明白这位义弟怎么就想起这些话,平静的说道:“怜惜镰仓幕府吗那帮无法无天的镰仓武士实在太过分了,部分武士为一己之私不惜将征夷大将军的嫡流断绝,若论罪大恶极大概没有比镰仓武士恶劣的吧”
聪明的近卫前久没有点名甚至没有用镰仓武士的特定称呼,因为足利家当年就是镰仓武士的其中一员,不但是其中一员当初承久之乱里,足利上総三郎义氏就是身先士卒第一个渡过宇治川突袭京都的武士,可以说是当初反朝廷最坚定的武士,没有这功绩和北条得宗家的姻亲关系,足利家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渡过镰仓幕府一场场动乱,成功的坚持到镰仓末年倒幕成功。
倒幕不是新鲜词,承久之乱就是后鸟羽上皇倒幕引发的,镰仓末年后醍醐天皇又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倒幕战争,这次成功的倒幕缔造建武新政朝廷短暂的回光返照,随后就在足利尊氏的背叛中虎头蛇尾的结束,用武士倒武家的幕府唯一成功的大概就是乌龟家的一群奇葩,再此前的两次仅有的经验里,都是以武家击败朝廷获得胜利而告终。
站在近卫前久的立场当然不喜欢镰仓武士,近卫家的嫡流曾经一度遭受挫折,就是因为近卫家的支流近卫经忠为一己之私背离北朝投靠后醍醐天皇,近卫经忠和其子近卫经家在南朝混的到是非常不错,关白左大臣常年把持在手里,可吉野小朝廷政令传不到山外边又有多大意义。
受到重创的近卫家从近卫基嗣开始一路下滑,自建武三年1336年确立建武式目,暦応元年1338年建立室町幕府以来,直到进入战国时代的大永五年1525年近卫稙家担任关白为止,近一百九十年的历史里,近卫家在朝廷里担任关白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六年。
只有十六年意味着多大的耻辱身为藤原氏嫡流真正担任关白的时间不到十分之一,这也就意味着五摄家长期把持在九条系的一门公卿手里,从近卫基嗣一直到近卫房嗣的五代人一共只担任六年关白,最长的担任两年关白最短一年,近卫兼嗣这个堂堂家督竟然都没混到关白当,可想而知当年近卫家在室町幕府里混的得有多惨。
知道自己遭遇非常悲惨,所以近卫家自痛改前非决心紧贴幕府,果然从近卫尚通开始在朝廷里的话语权大增并两度出任关白,近卫尚通把女儿嫁给足利义晴拉开近卫家紧跟幕府的大幕,气候近卫稙家又把女儿嫁给足利义辉,到他的嫡子近卫前久至今尽以恢复当年近卫家鼎盛的家世。
近卫前久忠于朝廷但更加忠于幕府,天皇能给的只是关白左大臣的官位殊荣,而自己的义兄弟是征夷大将军能给他长久坐稳关白左大臣,近卫前久已经担任关白九年之久,至今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哪怕前关白二条晴良也不行。
这就是权力能给他带来的东西,没有权力他就必须依照旧例当个三五年关白主动退位,近卫前久早已受够九条一系的欺压暗辱,所以他比任何一个公卿的心都更要靠近幕府,更要靠近眼前的足利义时,幕府将军足利义辉威权依靠的就是足利义时的强大实力支撑着,没有足利义时的支持或许足利义辉应该窝在坂本城咒骂命运的不公。
足利义时不置可否的一笑:“镰仓武士或许罪大恶极,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劣,御家人就是将军座下的猛犬,只要御使得当就不会发生噬主的现象,余非常欣赏镰仓御家人的凶猛无畏,希望能在关东训练一群像那样骁勇善战的猛犬。”
“还是太危险了,关东武士是何等样子想必义时也看的很清楚,他们无信无义不知忠孝寡廉鲜耻自私自利,若非畏惧上総足利家的强大军势,说不定明天就会扯起反旗把你这个信任关东公方撵回越后。”近卫前久的担心充分体现许多人对关东武士的恶劣感观。
自嘉吉之乱以来一百多年里,下向关东的公卿也是大有人在,许多公卿把在关东的所见所闻记录在日记里待返回京都的时候互相传阅,这群骨子里很骄傲的公卿发挥爱挑刺的本事,几乎把热情招待的关东武家贬斥的一文不值,渐渐的愿意下向关东的公卿越来越少,即使有些公卿迫不得已下向关东,那也是被逼无奈或者本身的地位就无足轻重。
那群关东武士也不知道为啥用腌萝卜大米饭招待公卿一顿饭,第二天就看见发觉人家已经不辞而别,许多关东武士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这些京都的大老爷,结果就是关东的武士授官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不如自己瞧不起的陆奥土鳖混的好,伊达家那种寂寂无名之辈都能连续几代混到朝廷封赏的右京大夫,关东八屋形一帮自称某某守的家督恨不得以头抢地撞死拉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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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关东管领
两人缓缓来到另一个房间,看到那件造型古拙的铠甲供奉于上,那是河内源氏世代相传的源氏八领之首源太产衣,当年八幡太郎源义家就是穿着这件大铠在石清水八幡宫元服,这件铠甲自源义家传到源赖朝,渐渐成为源氏栋梁身份的最高象征。
足利义时走过去恭敬的撑地俯身拜下,双手合十念诵南无八幡大菩萨之名号,过一会儿言道:“兄长说的很有道理,人心向背绝非简单的暴力征服这么简单的事情呀想训猛犬就要先给给猛犬们套上笼头,在驯熟之前不能放他们随意咬人,御成败式目与建武式目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近卫前久皱眉说道:“这么说到也没有错,可是义时真的有时间去做到这一步吗这终归是不太合适的吧以关东公方的职责是不可以建立御家人制度的,这会让幕府公方殿下更加坚定对义时的猜忌心的”
“即使什么都不做,将军殿下也不会信任余的吧人心虽难测但趋利避害的本性终归不会变的。”足利义时坚信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他对足利义辉的恩情该还的早就还过了,这次幕府公方类似于不情不愿的允诺给他抬家格,这个过程里谈不上多么愉快,但这份情他还是要承接的。
gu903();近卫前久与足利义时的争论没有结果,两人站在不同的角度阐述自己的想法,用时髦的说法就叫充分交换彼此的意见,通俗点的说法就叫鸡同鸭讲各说各的,到最后谁也没能说服对方回心转意,好在近卫前久也没打算达到某些目的,谈不拢那就不谈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