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垂在河中的垂柳沙沙作响。淋漓的河面上被微微晃动的柳枝画出一波波的涟漪。沁人心脾的花香吹进小亭子里,带走了这淡淡的愁绪。气氛终于回暖。
第三十六章一曲词一往事
宁王爷先是笑骂了吕恒没心没肺之类的话后,然后笑着对吕恒说,“永正这般心态,可真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没错,倒像是一个我们这般日薄西山的老头,闲坐之余对人生的感悟”张文山笑呵呵地点头。他心里对吕恒其实很好奇,从前些时日那首短短的词作开始,他便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
能写出那般应景的好词的,岂会是人们口中的书呆子而且,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从他的一言一行来看,吕永正此人,应该是有才学的。
张文山对于才学的认识,可不只是会写几首词而已。他所说的才学,其实是包含着处世为人之道。
吕永正此人虽然有时候说话略显轻狂,不过,事后细细想想,那看似轻狂的话语中,却每每含有些许的意味,让人回味无穷。
就像是今日,他的一句,生活还得继续,就让张文山这个历经了大起大落的老头,发自心里的赞同。
世间诸多不如意之事,如果事事都难以释怀,那么此人必然会错过很多人生中的美好风景。当放下心中所虑,往前看看,却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见两老头放下心事,开朗地笑了起来。吕恒心中也是轻松,端起酒杯轻掇一口,笑着说道:“呵呵,就算是人生感悟吧。人这一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如若事事都难以放下,那岂不是活的很累”
“永正小友说的在理啊,你我这般年岁,却不如永正这个不到二十的小子看得开呢呵呵”宁王爷端起酒杯,笑着对张文山说道。
三人轻轻碰了一下,抬起袖子,将杯中酒饮尽。
吕恒放下杯子,笑着摇头:“宁远公过誉了不过,俗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其实也就这个道理,有些事情看似没有转机,让人失望。不过当,稍稍停下脚步,停歇一番,品一壶清茶,放下心中之虑,也许会有新的出路呢”
说完这话,吕恒见两位老人低下头沉思,像是在思索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吕恒却摇头笑了笑。
眼前这俩人可是历经过无数风波而不倒的人物,他们对世间之事想必也看得清楚。自己这般劝慰,或许显得有些苍白。
张文山和宁远公,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张文山抬起头,轻声念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何处的俗话老夫怎么没有听过”
正喝着酒的吕恒,听到张文山这句话,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呃,张老没听过”
张文山摇摇头,随后又问一旁的宁王爷道:“宁远公,你可曾听过这俗话”
宁王爷摸着胡子,笑着摇摇头:“老夫也从未听过有这等俗话呵呵不过,老夫倒是好奇,如果天下的俗话都如这两句兼具深意韵味,那何来的雅俗之分”
张文山煞有其事的捋着胡子,看着吕恒,眼中饱含深意地笑着说:“没错,却永正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俗话”
吕恒看着这俩老头很认真的推敲这句,自己一时兴起说出来的诗句。很是怪异地看着这俩人一眼,然后摇头支支吾吾道:“呃,或许是我记错了。我也忘了”
见吕恒临阵装糊涂,宁远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摇头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实诚”
张文山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吕恒,试着问道:“不知,永恒是偶得残句,还是成诗在胸”
吕恒放下酒杯,摊开手,一脸真诚的说:“呵呵,偶得残句”
宁王爷和张文山对视一眼,笑着摇头。
宁王爷笑骂了吕恒一句:“你小子,呵呵,哎”
张文山却依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吕恒,这老头放下酒杯后,笑眯眯地看着吕恒,笑着说:“左右无事,永正如果有佳句的话,不妨露上一手。也好让我们两个老头见识一番,如何”
宁王爷用你个老家伙果然诡计多端的眼神,瞄了一眼张文山。脸上却是笑容一片。
吕恒咳嗽了一声,摊开手,脸上带着苦笑,看着两个老家伙。
不过,最终吕恒还是没能敌得过两位老人的目光,泄气办的夸下肩膀,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好吧”
原本是想拒绝的。不过,看到两位年逾花甲的老人,那期盼而又热切的目光,看着他们那花白的头发,随着秦淮河的微风散乱飞舞。还有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深深痕迹,吕恒心里微微一酸,不忍拂了老人的心愿,只好点头答应。
“真有”宁王爷眼睛发亮,有些吃惊地问道。
“呃,嗯,算是有吧试试吧”吕恒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厚着脸皮承认了。
随即,宁王爷让手下人,拿过笔墨纸砚,铺展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两个老头一左一右,站在吕恒身边,看看吕恒,又看看桌子上的上好宣纸,眼中满是期盼。
可爱的老头子
吕恒笑了笑,手持着毛笔,在磨好的砚台中轻轻点了一下。
撩起袖口,微微思虑了片刻。柔软的笔端,稳稳地落在了白如雪的纸上。
永遇乐
身边的张文山轻声念出了这三个字,沉吟片刻摸着胡子点头赞道:“好字”
宁王爷深有同感的点头。端正又不乏灵性的小楷,看起来确实是赏心悦目。
吕恒笑了笑,笔端稳稳的在纸上游走。
江北烟雨亭怀古
楷书下,词名出现后,张文山和宁王爷对视了一眼,眼中神色更为闪亮。二人急忙将目光投向了游走的笔端下,那逐渐出现的一个个潇洒的字。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第一句,带着对历史的沉重,拉开了序幕。一旁,张文山跟随者笔端,沉沉的念了出来。
吕恒面容平静,目光淡然。手中的笔端,带着难言的韵味。如游龙惊风一般,划出一道道力度雄厚的字迹。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随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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