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的回答很是简洁,他皱了皱眉,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后。冷哼一声,拎着剑,迈步朝着陈家家主走了过去。
看着这个迈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壮汉,陈家家主眼里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他怕了
是的,纵横江湖几十年来。陈家家主从未遇到过能与自己相抗衡的敌手。如今,没想到,真的碰到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碰上的第一个对手,竟然是自己根本无法抵抗的。
那淡蓝色的光芒,俨然是武艺练到了极致,才能出现的异状。没想到,这个穿着土里土气的壮汉,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绝顶高手
怪不得,那书生,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的表情。
呵,原来,身旁竟然有如此高人保着他
陈家家主心里震惊,吕恒何尝不是
他原本以为,武功练到极致,应该就是白素颜那样的高手了。没想到,阿贵,竟然这么厉害
那蓝色的光芒,好像就是后世看武侠片中的剑气啊
嗯,虽然比剑气威力小了点
貌似这样的镜头,好像只在武侠世界中,西门吹雪的身上出现过啊
嗯,等回去以后,跟阿贵商量商量。先换上一身白色长衫。至于名字呢,他以后就要,西门阿贵
呃,好像不太好听啊。叫西门吹贵晕,那还不如叫西门鬼吹灯呢
就在吕恒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阿贵已经冲入了敌阵,手中阔剑大开大合,犀利无比。
几番,劈砍之后,原本神勇无比的成都五虎,已经有三个,变成了死虎三人的伤口,惊人的一致,全部都在喉咙处。而且,都是一个小小的创口
不过,从那创口里,喷涌而出的鲜血。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阿贵刚刚那华丽的一招,直接就是一石三鸟,将三人的血管割裂了
剩下的陈家家主和一个被砍掉胳膊的豪强,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阿贵。
阿贵手中的长剑,划拉着地面。剑锋上,血渍琳琳。那粘稠的鲜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落下。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的鲜血。
而那些原本参与围攻的千牛卫门,已经是站在了一旁。他们眼里满是炽热的羡慕之色,看着这个平日里只会嘿嘿傻笑的阿贵,心里满是激动的冲动。
见这位老大向前走了一步,千牛卫们也跟在他的后面,齐齐往前压了一步。
“不用,我自己来”阿贵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千牛卫。憨厚地笑了一声后,转过头去,朝着那顽强抵抗的两个人走去。
“猖狂”陈家家主身旁的那个断臂豪强,见阿贵竟然将千牛卫弃之不用。心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大声吼了一声后,双双持着剑,冲了过来。
阿贵眼神微眯,身体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原地转了一个小圈。然后,就见他如同鬼魅一般,躲开了离自己身体不到几分的钢剑。
同时,阿贵的身体猛地下沉,手中的阔剑,大开大合,横扫过去。
扑哧一声,泛着蓝色光芒的剑锋,直接切入了那人的腹部。
蓝光闪过,阿贵飞速后退。同时,挽了个剑花后,将阔剑收入了剑鞘之中。
死一把的寂静后,那个呆立原地,一动不动的豪强。艰难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看到自己的腹部,已经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这两人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那么,眼睛一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二”
两个兄弟被人斩杀后,陈家家主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怆。他噗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脸色顿时变得如同死灰一样。
胸口处,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再次如泉涌
生命力在急速的流逝,陈家家主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眩晕之感
“张浩”生死边缘,陈家家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惧。他转过头来,脸色狰狞的对张文山吼道。
“哦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文山眼神微动,看着他。淡淡笑了笑,抿了一口凉茶后,皱眉问道。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他死吗”陈家家主声嘶力竭的喊着,指着一旁的吕恒,眼里满是怒火,盯着张文山道。
张文山眼神中满是漠然的盯着他,许久之后,他放下茶杯,点点头,淡淡地回答道:“本官当然知道”
“你敢杀我,你也会不得好死的”陈家家主心中一慌,慌慌张张地说道。或许,他心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冲走,此时,思维已经开始混乱。竟然开始威胁张文山了。
“杀”张文山懒得听他废话,该惹得早就惹上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晚,陈家家主必须死
“慢着”见张文山压根就不利自己的威胁,陈家家主顿时面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他突然伸出手,制止住了走过来的阿贵。
转过头来,看着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里的吕恒。
“吕公子,可否上前,听陈某一言”陈家家主心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此时,两个兄弟已经魂归地府。他心中一片凄凉。
只是,心中的念想,仍然还在。临死之前,他仍然是想把心中的话,告诉这个书生。
闻言后,吕恒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稍稍思索了片刻后,放下茶杯,轻轻点头:“也好”
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长衫后,便抬脚准备朝着那陈家家主走过去。
“永正,不可”身旁,张文山急忙拦住了吕恒。一脸坚定的摇头。
笑话,此时这个陈家家主已经是笼中困兽。他已经是必死无疑。何必跟他一般废话。万一,这人心有不甘,将吕恒劫持。那事情可就糟了。
吕恒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张文山,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身体似乎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陈家家主,见他眼里带着一丝期盼,甚至是恳求之色。吕恒心里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过去。
“放心吧,没事儿的有阿贵呢”吕恒微微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便抬脚走了过去。
“哎”身后,张文山无比气恼的甩了甩袖子,跟着吕恒一起走了过去。
“张大人,难道,连着最后一个机会都不给在下吗”此时的陈家家主,已经是油尽灯枯。失血太多的他,已经无法站立。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惨笑着对张文山道。
张文山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看着吕恒,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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