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的胭脂花粉香味。还有,那淫靡的诗句,却被风吹散。
一位扛着锄头,走过的苍老农夫,抬起头来,朝着西方张望一眼,看到那被鲜花环绕的墓园,抬起满是褶皱的手,擦擦眼眶,哭诉着叹息呼唤道:“二郎啊”
春风扫过。田野间,芳草萋萋,如波浪板欺负。
西方的山坡上,满园的红花悄然绽放。
花团锦簇间,一块厚重的墓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在墓碑下,摆放着一束多彩的花束,有紫色,有红色,也有白色。
这些花拱卫着肃穆,沉重的墓碑,给这戚戚的墓园,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顺着花束往上看,看是这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墓碑。
背面,是五百名阵亡士兵的名字。而咋墓碑的正面,是江宁第一才子,大周帝国,最年轻的帝师,亲自书写下的墓志铭。
“旅居他乡的游子,浪迹天涯的人们。
当你走过这片花团锦簇的墓园的时候。
请停下你们的脚步。
拂去墓碑上的蛛网,擦拭掉上面的尘土。
在这冰冷沉重的墓碑下,长眠着五百士兵的忠魂
他们坚守阵地,英勇无畏。他们抗击侵略,死战东瀛。
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实现了军人的荣耀。
也实现了江宁的平静和安宁。
如今,他们静静地躺在这里,长眠于此。
旅居他乡的游子,浪迹天涯的人们。
当你们走过的时候,请停下你们的脚步。
拂去那墓碑上的蛛网,还有那上面的尘土。再献上一束美丽的小花。
告诉这些长眠于此的忠魂。
你们,并没有将他们遗忘”
春风吹过,鲜花怒放。漫天遍野的火红中,那墓碑静静伫立。静静的俯瞰着江宁大地,亘古未变。
“军师,您,干嘛不跟我们一起走啊”
城外,春花烂漫。芳草碧连天。
升官发财的楮徐良,却没有春风得意的笑容。有的只是,深深的幽怨。
此时,他正恋恋不舍的站在城门口,幽怨地看着吕恒,嘴唇哆嗦着,仿佛是情人间的离别一样。
这家伙,因为抗击东营人有功,而且,还揭发魏建与突厥人勾结,被皇帝连升三级。
从从五品的江宁守将,直接提拔成为了正六品的中郎将。
与嘉奖令一起来的,还有朝廷的调令。楮徐良,还有经过吕恒调教了一个月的雪狼营。
楮徐良要先去东京受封,然后将带队前往太原府,等待他的,将是朝廷的高官厚禄,还有那狼烟四起的北方战场。
只是,让楮徐良不爽的是,原本,他还想着跟军师一起走的。
却没想到,军师却是笑着摇摇头,告诉他先行一步。自己还有琐事未曾处理完。
哎,没有了军师的陪伴,这一路该有多寂寞啊
楮徐良幽怨地看了一眼吕恒,低声嘟囔着,很是懊丧的样子。
围观诸人,看到楮徐良一个一米九的大汉,露出这般矫揉造作的儿女情长的样子,都不禁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掉了一身。
“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吕恒也是一阵肉麻,身体不禁一抖,退后一步,离这家伙远远的,笑骂着说道。
“阿贵,我要走了”楮徐良这家伙,今天很不正常。
到现在,低着头,好像是哭了起来。
说着,楮徐良深深地看了阿贵一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过来。
看到楮徐良如此神伤的样子,阿贵吞了口唾沫,艰难的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咳嗽了一声,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想安慰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不过,等阿贵张开双臂,准备迎接的时候。
却没想到,楮徐良这家伙,突然身体微微蹲下,伸出手,来了一记猴子偷桃。
阿贵一脸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脸色顿时变得如同菜色。
“嗷”
阿贵脸色发绿,捂着小弟弟,蹲在了地上,满头冷汗。
“楮徐良,你个王八蛋”阿贵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哈哈,你以为老子忘了。你上次把老子掐的三天都起不了床”一招得手的楮徐良,再也不敢停留,翻身上马,带着一群人绝尘而去。
“哈哈,老子终于得手了,哇哈哈哈”
飞扬的尘土中,回荡着楮徐良那嚣张得意地哈哈大笑声。
掐了三天
嘶
这俩人,好有兴致啊
吕恒听到尘土中,楮徐良那嚣张的大笑声,顿时侧目。
眼神怪异地看着阿贵,偷偷的退后一步。
阿贵,难道真的好这口
阿贵正满口唾沫乱飞,指着那飞扬的尘土中,那绝尘而去的队伍,辱骂不停。
骂了一阵,却发现身旁的氛围有些诡异。
转过头来,发现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的远远的,正怪异地看着自己。
阿贵愣了一下,等看到公子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后,顿时恍然。
来到江宁这么久,阿贵也知道,江宁士子们,有一种好男风的。
看公子如此神色,俨然自己就是哪种人。
阿贵顿时百口莫辩,着急的摆着手,满头大汗的辩解:“公子,你。你听我说呀,我不是草,楮徐良你个王八蛋,害死老子了”
看到阿贵憋得脸蛋通红,吕恒强忍住肉麻,硬着头皮走过去。伸出手,按在阿贵的肩膀上,咳嗽了一声,违心地说道:“放心吧,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不会告诉杜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