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少爷还嫌杀伤力不够,用力地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眨了眨眼,一挑眉:“少爷很看好你的”
掌柜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神痴呆,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不,不是,大爷,您在说什么呢
我犯什么了
那首诗,那首诗是啥意思啊
您能不能明说啊,小人实在是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透您这首诗的深意呀
“还愣着干什么”狄姓少爷见这掌柜傻乎乎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显然是刚刚被自己的才学所震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狄姓少爷心里虽然大喜,但无奈贵客就在眼前,而且自己刚刚还貌似不小心冲撞了贵客。此时正是需要树立自己五好青年的大好时机,岂能浪费
见这掌柜痴傻的站在原地,狄姓少爷一瞪眼,虎躯一震,霸气四溢,吼道:“还不快给那位贵客准备房间”
掌柜恍然大悟,原来,您是因为这件事啊
早说啊,干你娘的,拽什么文掉什么词儿啊。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吓死掌柜的,他也不敢说出来。
闻言后,掌柜的当即答应,宛若得到了圣旨一样,趾高气扬的转过身,大手一挥,指挥着店小二开始冲上二楼,将那些订了房间的客人赶了出来。
“对了,这位大人,您要几间房”二楼上喧闹一片,抗议声不断。但掌柜的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点头哈腰的站在吕恒面前,笑着询问道。
吕恒皱了皱眉,稍稍思量了一下,倒也没有去阻止掌柜的做法。
笑了下,端起茶,伸出一根手指道:“一间就好”
掌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屁颠屁颠的跑上来二楼。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对那些稍有权势的客人笑脸赔罪。
吕恒抬起头,看了二楼一眼,笑着摇摇头,便收回了目光。
转过头,看着门口那蹑手蹑脚准备离去的狄姓少爷,缓缓放下茶盏后,笑着开口道:“这位公子,可否过来喝一杯”
狄姓少爷正准备偷偷跑掉,刚刚准备迈步过门槛的时候,猛然听到这句话。吓得他脚步一踉跄,差点被扳倒在地,摔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狄姓少爷转过头,咧嘴一笑,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不,不必了吧,大人您好生用餐,小人,小人就打打打打扰了”狄姓少爷心情紧张忐忑之下,说话都结巴了。
吕恒忍俊不禁之下,微微笑了笑。摇摇头,指着椅子道:“无妨,过来吧”
那狄姓少爷依然摇头如拨浪鼓,赔笑道:“还是算,算了吧”
吕恒脸色一本,放下茶盏。转过头来,盯着他,突然喝道:“过来”
扑通一声,狄姓少爷身体一颤,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了个仰面朝天。
灰头灰脸的爬起来后,哭丧着脸,有如斗败的公鸡一样,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掌柜的房间已经安排好。鉴于有外人在场,欧阳莫愁和欧阳如霜姑侄俩,对吕恒笑了笑,随后便手牵着手上了楼回房去了。
吕恒对二女点头笑了笑,一直目送着她们离去后,才收回目光。
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狄姓少爷,伸手指着椅子道:“坐下”
狄姓少爷身体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坐”吕恒瞪了他一眼,冷声喝道。
狄姓少爷这才忐忑不安的坐下半个屁股,眼里满是畏惧之色,看着吕恒。
而与此同时,客栈的门口,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这些人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猫一样温柔的狄姓少爷,那般怂样,笑的哈哈大笑。
狄姓少爷那俊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身体气的都在发抖。
转过头,朝着门口瞪了一眼。
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一声,一哄而散。
吕恒对此自是不以为然,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后,眼里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这忐忑不安的富家少年。
直到把这富家少年盯得浑身战抖如筛糠一般的时候,吕恒才放下了茶盏,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喜欢调戏妇女”
此言一出,这富家少年顿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倒地上,跪在石板上,用力的朝着自己脸上扇着嘴巴子:“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小人冲撞了大人,罪该万死啊”
吕恒看着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朝着自己脸上扇耳光的富家少年。看他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心里的那丝不快也逐渐消失。
皱了皱眉,冷哼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般容易下跪,成何体统”
富家少年闻言,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吕恒。
“怎么,还要吕某亲自扶你起来”吕恒没好气地问道。
富家少年嗖的一下蹦了起来,动作轻盈而又敏捷。
“好身手”阿贵眼中一亮,像是葛朗台看到了满屋子的金银财宝一样。不由的轻声赞了一句。
富家少年俏脸微红,被剑神夸奖,心里虽然高兴,但依然低头不敢言语。
吕恒诧异地看了阿贵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在少年身上,皱眉问道:“你知道我”
狄姓少爷带着哭腔,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帝师,罪该万死啊”
吕恒摇头笑笑,没有理会他。想了想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狄姓少爷弯腰,恭敬回答:“小人狄青,狄汉臣”
第六百三十三章未来与理想
狄青,狄汉臣。
他父亲乃是这朔州府的父母官,从四品的大员,狄传芳。
年幼时,狄青的生母去世。后来,狄传芳新娶了一房妻子。
疏于管教之下,加上继母和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排挤打压。
这狄青,自暴自弃之下,也就养成了乖张惫懒的性子。
一年前,狄青心爱的青楼女子,秦若兰,被他的同胞兄弟霸占,凌辱后。悬梁自尽
恼怒的狄青,当场冲进了胞弟的房间,打断了他胞弟的两条腿。
后来,他父亲暴怒之下,在宗祠里,对他实行了严厉的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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