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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眉头是越皱越紧。

温凉回头见了,微微一笑:“果然还是阿洛最懂我。”他的画明明是越画越不好,可也只有潘远东一个,总是说他的画越来越好,称得上“国手”了。

温凉开始时以为他在睁眼说瞎话,可日子久了,他看着潘远东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明白知音难求,潘远东,根本就看不懂他的画。

温凉语调轻松,带着几分调侃,乔洛却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你的画,用色越来越阴郁了。”尤其是日期临近的几幅画,主色调都是渐趋于黑色的灰色,深蓝色,一幅画上,几乎一丁点的绿色和黄色都看不到。

这样的温凉,乔洛就更不敢将温扬帆已经过世的消息说出来了。甚至说,他还要管好那位硬拉着他喊“舅舅”的那位,让他一定不要做出什么错事,将温凉真正逼到不得不面对那样残酷的现实。

温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阴郁还是明朗,那人都看不懂的,无妨。”

乔洛一急:“他看不懂,可是你看得懂啊。你自己这样,难道就好受么温凉,我知道有位心理医生很厉害,让他来给你做治疗怎么样你好了,关心你的人才会好。”

这话却是在暗示温扬帆了。乔洛想用温扬帆来激的温凉去看病。

温凉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仿佛在看小孩子胡闹一般的看着乔洛道:“我已经好了,阿洛就不要担心我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和秦牧湘之间,是怎么回事秦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是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你父母健在,你这样激怒他,总是讨不了好的。”

乔洛脸上讪讪。

想到之前那两次性爱,秦牧铮不管不顾的就在车了和他做了起来,后来甚至差点在阳台就擦枪走火了,这未尝不是秦牧铮在表达他的不满。

乔洛将自己的手拿了起来,然后又紧握成拳。看,他的拳头,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大。握不住权利,握不住比秦牧铮更多的财富,也握不住浮躁的人心。

就像前世,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秦牧铮的手掌心一般,这一世,他除了多出来的十年的记忆,还有了依旧健在的养父母要顾虑,他就更不可能躲避秦牧铮了。

温凉说的很对,他不该那么激怒秦牧铮。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怨怼,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幼稚的把戏。可是从理智上来说,他真的不该那样。

激怒秦牧铮,对他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若是秦牧铮被气得狠了,真对他的养父母下手了,然后把他关起来,十年见不到父母一面,他才是真的哭都没地去哭。

现实,总是比他想象的更加残忍。

乔洛忽然用右手捉住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怔怔的道:“他们总要结婚,总要有妻有子。到那时,我们想结婚也结不成。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他的话问的没头没脑,温凉却懂了。他静默了良久,方才道:“如果你没有任何负累,我会尽力帮你离开。一个人,总能有机会逃出去,也总能在外面生活的下去的。”

前世的温凉,也的确是这样帮助乔洛的。

乔洛捉住温凉的手,目光清澈而又认真的许诺道:“我也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个让你委曲求全的人,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自由。温凉哥,你信我。”

那是他前世欠了温凉的,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偿还。

温凉微微惊讶,却并不怎么将乔洛的承诺放在心上。眼前的乔洛连十八岁的生日都没过,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个孩子。

然而他还是感激这个孩子此时此刻的承诺:“我记住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温凉顿了顿,忽然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我记住阿洛的话了。”

温凉跟在潘远东身边的这几年早就学会了各种伪装,比之秦牧湘高明的多,乔洛盯了半晌,也没看出来温凉是不是真的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了。

二人又聊了许久,乔洛要温凉再给他画幅画,一定要用鲜亮的颜色,不许用那些暗淡的颜色,结果温凉只给他画了一副素描。

绿色也好,黄色也罢,他根本不愿意去碰。

温凉画好了素描,将画递给乔洛时,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忽然道:“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

“让他爱上你,很爱很爱的那种。”温凉的声音很清淡,仿佛踏入空门的僧侣一般,说得,却是情爱之事,“只有很爱,他才会真正为你考虑,放你自由。”

乔洛若有所思地接口道:“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很爱,至少,相对而言,他更爱的人,是他自己。”

温凉笑而不语。

画室外的两个男人,一个傻在当场,另一个,却是将温凉恨得牙痒痒。

、50解脱冲喜

乔洛被温凉的话吓了一跳,好一会才笑道:“这么说来,原来我们两个也就是个可怜虫而已。等到那两个人找到所谓的真爱以后,咱们就可以真正自由了。”

什么真爱或是很爱的,乔洛并不以为意。

毕竟,真爱也好,很爱的那一个也好,于秦牧铮而言,那个人都是乔钰,也只是乔钰,他乔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替身,秦牧铮或许会对他日久生情,可那种感情,又哪里比得上乔钰带给他的刻骨铭心那么惊心动魄,值得珍惜

乔洛恍惚间看到了乔钰拿给他看的那张乔钰和秦牧铮的结婚照,神色微微一凛,那是那么神采飞扬的乔钰啊。嫉妒也好,羡慕也罢,作为一个被乔家人果断遗弃的同辈人,他还真不乐意见到那个被乔家人宠上天的乔钰。

温凉目光微闪,轻轻叹息:“是啊,如果他们能早日找到,我们,才是真的解脱了。”

温凉话音刚落,画室的门就被人一脚从门外踹开了。

来人大步上前,双目猩红,眼睛里仿佛只能看得到温凉一人。

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嘴巴微张,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

乔洛直觉不妙。

gu903();来人正是潘远东。乔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潘远东打人,可是他瞧过温凉手腕上的伤痕,潘远东,绝对对温凉动过手,甚至很可能不止一次。乔洛抿了抿唇,横跨一步就挡在了温凉和潘远东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