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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最前方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后面的是两个头戴黄巾的大汉,其中一个尖嘴猴腮很是阴损怕人的三十几岁的叫杜远,是这只土匪队伍的大当家,他身边那个二十多岁很是魁梧有力的汉子叫廖淳,字元俭,襄阳中卢人,本是被裹挟加入黄巾,黄巾迅速衰败之后,就跟杜远一起落草,在木驼岭拉扯出一只千把人的队伍,日子过的还算滋润。后来,他觉得自己沦为草寇,辱没了祖宗的名声,于是改名为化,是为廖化

杜远嘴里咬着一根巴根,小小的眼睛贪婪地望着远处张扬一行人,那么多马匹在这年头,尤其是缺马的徐州,可是稀罕货。只要找好主顾,将这批货出手,就算不开张也能逍遥自在好长一阵子。

尤其是当他看见一身红衣劲装,正温柔地用手抚摸着爱马的脑袋,跟象龙宝马低头亲昵的吴娜时,杜远的一双小眼睛顿时一缩,然后射出贪婪的目光,呢喃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还是个能骑马射箭的她那臀儿又圆又翘,腿儿笔直细长,胸脯饱满结实,小蛮腰一定很有力道能将这样一匹不羁的小野马骑在身子底下,听着她那销魂的讨饶,一定是这人间最快活的事情了吧。”

杜远美美地想到,就听身边的廖化说道:“杜大哥,这女子我认识你还记得约一个月前,我带着人夜里抢收前面那片粟米,与一伙人不期而遇,我们大打出手,最后我们折了很多弟兄,落败而逃”

杜远听了点点头,道:“自然记得,当时大贤良师座下管大将军东山再起,在徐州地界好不威风,可是徐州一乱,经过我们这儿的客商路人就少多了。我们不得已,才搁下面子自己动手去收割地里的粟米。可是却不想,我们拦路抢劫有人管,连这粟米也有人跟我们抢。我们损失了五十多个弟兄,而你肚子中了两枪,连肠子都流出来了,要不是你命大硬挺过来了,这会儿都入土为安了。”

“当时那伙人就是这女子领来的,差点将我一枪开肠破肚的也是这个女子”廖化沉声道,想起当晚那凶险的一战,廖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以元俭的身手竟不是这女子的对手”杜远大惊道。

“说来惭愧,事实的确如此那女子枪法如神,一枪刺出快如闪电,枪头探动虚影重叠,根本分不清楚真正的枪头在哪里,加上是在月光下视线不好,所以交手不到三招我就败了。要不是她无心杀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廖化苦笑着点点头道。

杜远的神色不由地凝重起来,他知道廖化绝不会说假话,何况当时廖化的确是命悬一线,加上他们缺少好药,有没有郎中,要不是廖化命硬,还真挺不过来。

杜远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红衣红马称托着雪肌娇颜、美的让人窒息的吴娜,又看着那一披匹正在河边安逸地喝着水的骏马,杜远实在无法容许自己放过这难得的肥羊

他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贪婪战胜了恐惧担忧,心一横决然道:“富贵险中求,如今世道维艰,连我们这些山匪的日子也不好过,放过这样一只肥羊,就算我答应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可是,杜大哥,那女子实在厉害啊,这样白白让兄弟们送死,实在不值啊”廖化苦劝道。

“元俭,你是不是那次差点送命之后,就被吓破了胆子,连男人的血性都没了”杜远讥笑道。

“杜大哥哪里话,廖化这么多年九死一生,怎么会怕死。廖化随大哥辗转到徐州一年多来,哪次对阵不是冲在最前头的,何曾惜死我劝杜大哥不要贸然出手,不过是不想让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罢了”廖化脸胀的通红,正义凌然地说道。

杜远看着目光灼灼的廖化,目光闪烁不定,他深知论武功论领军打仗他都远不如廖化,可是廖化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廖化此人忠贞不二,对他死心塌地。可以说如今杜远的大当家地位全靠廖化拼杀保下的,他自然不会真的跟廖化交恶。

最后杜远的脸色迅速变得和蔼起来,他拍拍廖化的肩膀,笑道:“大哥刚才说的有些过,元俭不要在意啊不过,元俭你看,他们不过五百人,而我们却有一千五百多兄弟,是他们的三倍。就算那女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在千军万马的对战当中,中的什么大用。加上若我们以逸待劳,再突然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定能大胜而归”

杜远见廖化还在低头沉思,犹疑不决,笑着说道:“有了这一百匹马,无论是我们自己用,还是出手卖掉,都将极大地增强我们的实力,做下这一次的收获比起我们这一年加起来的还要多机会难得,丢掉了不仅可惜,而且兄弟们也会认为我们胆小怕事,就会离心离德,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廖化果然动容,杜远心里一喜,又继续道:“既然是这女子害的元俭差点儿丢了性命,今天我就将这女子擒了来,让她在床上任由元俭挞伐,让元俭好好出口恶气”

“二当家,大当家说的对啊,这一票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我们要替二当家和当日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说话的是一个不过十七八岁还显得很稚嫩白皙的少年,他双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叫二虎,是一起当黄巾时就出生如死的兄弟,如今忝为三当家。他不时地瞥着远处的红衣美人,前些年他还小不知情爱滋味,加上地位低,每次掠夺来的女子都是大人物享用。如今自己占山为王,也抢过不少女人,可是那质量实在说不过去,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丑陋老妇人,可是正是少年饥渴时的他还是忍不住偷偷“享用”了,虽然很恶心,但干那种事时的快乐却是深深地撕咬着他的心,让他对女人越发的渴望。

可是最后徐州大乱,路过此地的老太太也没了踪影,让三当家憋得好生难受。

而此刻眼前明艳的让天上的云霞都失去了颜色的美人,彻底让他心底积压的欲望爆发了,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好看的女人睡觉。纵使首先轮不到他,可是等大当家二当家享用完,总该轮到他了吧,他不介意他是第几个的。

“好吧,不过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我说进就进,我说退就推,绝不容许违令,否者严惩不贷”廖化终于动摇了,可是毫不示弱地声明道。

“元俭放心我只管兄弟们的吃喝拉撒,打仗一力元俭做主,就是我也无权干涉”杜远笑着说道。

廖化点点头,沉声道:“此地地势不够险要,不宜设伏。通知寨中兄弟们悄悄潜行,到前面十里处的吴起谷埋伏,准备好陷阱滚石,必要时可以用火势助阵,必要一战必胜”

廖化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调度着,颇有大将的风采。

而此刻歇息完毕,张扬等人也要动身了。

“前方要到什么地方啊”张扬刚出发,就关心下一站到哪里歇息了,体质实在让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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