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张楚家那个草屋里,她与张扬赤身裸体坦诚相见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口的,不过就是雪地里,两人相依在一起的事一出口,也是立刻迎来一片惊异的目光。
吴娜被他们异样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忙掩饰地咳了一声,抱拳朗声道:“大帅,如今管亥用计除掉了李大目三人,全盘接收了他们的兵马,号令统一之后的管亥实力大增。而徐州刺史大人又达走了大半的精锐,只能固守,无力援助我们。我们这时候井盖同心协力,一致对外。以前所有的恩怨,暂且不计较,等挨过了这段最危险的时期,末将甘愿由大帅处置”
说完,吴娜恳切地上前郑重地弯身向臧林行礼道。
臧林又是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些徐州兵将也是一个个转过了身,四下张望,不干涉臧林和吴娜之间的事儿了。
可还没等臧林上前扶起吴娜,再婉言宽慰几句,就见陈高慌慌张张地破门而入。
“元清,你怎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臧林看见陈高气喘吁吁的样子,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陈高先是顾虑地看了吴娜一眼,吴娜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跟这个臧林身边新晋的红人犯上忌讳了,至于这样害怕自己吗。
陈高小声凑上前去跟臧林道:“主公,借一步说话”
臧林虽然也是不解,可还是选择了信任陈高,随着他出了国相府的大门。
“主公,我们的巡逻将士刚刚发现,南城门的那些守城兵士被杀,城门大开,若不是我们的人马及时赶到,这会儿,敌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城了,我等也将糊里糊涂地做了阶下囚”陈高抹了一把冷汗,一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道。
臧林一惊,忙抓住陈高的衣袖,急切地问道:“他们多少人马,将士们伤亡如何,派援军了吗”
陈高说道:“大帅放心,下邳城城高墙厚,虽然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如今已经将他们赶了出去,也算稳住了阵脚。城门一关,黄巾敌寇想破关而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说完,陈高目光一闪烁,低声说道:“那些被杀的守卫南城门的将士,有一个没有咽气,临死前说出了对他们痛下杀手的人是谁”
“谁”臧林沉声问道。
陈高指了指国相府大门一字一句道:“就是吴娜啊”
“怎么可能”臧林差点儿惊叫出了声,忙上前一把抓住陈高的胳臂不肯相信地说道:“霹雳火虽然野蛮了些,有些目中无人,还有些护犊子,但大是大非面前一向还是恪守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通敌之事难道跟着朝廷,跟着陶公,不比跟着一个人人避而远之的黄巾贼要强若是如此,他们吴家堡当初为何要主动上徐州接收招安”
陈高心里冷笑道:“还算你有些脑子,不偏听偏信。说来也倒霉,刚要接应刘辟的大军入城,就被龙阳那个愣头青带着人晃悠到了南城门,差点儿就入城了,却又被他活生生地给堵了回去。这下动静太大,惊动了他处的守备,奇兵夜袭变成了强攻,伤亡大不说,而且等战阵胶着,我们人马没有休整之地,又没有粮草,在雪窝里喝西北风,可是大大不妙啊。不过,若是能再给吴娜脑门上扣一个屎盆子,把她构陷成通敌的叛逆,看你臧林还怎么平心静气地跟吴家堡合力对抗我们”
而同时陈高恳切地上前劝道:“人心难测啊。吴家堡本就是一群土匪,唯利是图。前些年陶公扫荡徐州黄巾,威名显赫,吴家堡见到陶公势大,这才主动招安,以求保全。而如今,管亥势大,为了吴家堡的利益,她如何不能倒向管亥”
见到臧林还在迟疑,陈高又说道:“他们土匪说白了就是有奶便是娘的家伙,谁的大腿粗,他就抱谁的。狗改不了吃屎,别看吴娜平日里飒爽豪迈,一副御下有方的样子。可是她骨子里的土匪气还是改不掉的为了防止吴娜从内部开花,我们要尽早控制住她,防止下邳城不攻自破啊主公,不能再等了,你听见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吧”
臧林在高高的国相府台阶上往黑暗中一望,果然可以看见远处晃动的火龙,和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
“外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营啸了”这时吴娜推开门,脸色有些沉重地问道。
“好元清快去招来一百刀斧手和绳索,务必将她擒下嗯,不许伤她性命”看见吴娜出门,臧林不再犹豫,低声吩咐道。
陈高低声一抱拳:“喏”然后快步而去。
正文第四十四章敌寇除笑泯恩仇
吴娜上前向臧林道:“大帅,末将这就带人前去看看”
还没等吴娜走出去,就听臧林淡淡道:“不忙,不忙我理解你为了家族所做的一切,你可以接受陶公的招安,自然也能识时务地倒向别人可是土匪毕竟是土匪,招之用来杀敌可以,却永远不要指望他为了大意公理黎民百姓牺牲哪怕一点儿陶公是御下太宽了,方不知这样迟早会招来祸患的”
吴娜不解地听着臧林的叹息,然后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然后就见臧林一个箭步跨出去,然后那些身披坚固盔甲,手拿明晃晃的长枪大刀的甲士踏着沉稳的步伐而来。
“拿下她,抓活的”陈高站在这些甲士后面跳脚道。
“嚯嚯”这些甲士肩并肩齐步走,长枪齐齐外突,对着吴娜,从四面如泰山一般向吴娜压来。
吴娜不敢相信地看着臧林,沉声道:“事情的原有我讲的很清楚了,孙二虎不是我放走的,这其中庇佑内鬼挑拨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臧林不知为何不敢去看吴娜那悲愤的眼神,陈高却是肆无忌惮地在后面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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