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娜轻轻一笑:“刚才还对我喊打喊杀的,这么快就关心起来了不怀疑我真的投靠了管亥,做了叛徒”
臧林不由地一噎,迷茫道:“我从心里相信你但元清”
“挑拨离间之辈耳,济的什么事他说我是内鬼,我看他才像内鬼”吴娜听到陈高的名字,不由地讥讽道。
臧林知道刚才陈高的话语太过缺德,他都觉得过分了,何况是吴娜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熟读兵法就能轻易成为一军之帅,可是等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才发现是多么艰辛,好羡慕老师卢植能杀敌卫国,建功立业啊这些日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既然一起从徐州受陶公所托来下邳灭寇,又风风雨雨一路同行,那就是过命的交情。希望以后见了面还能打个招呼,不要成为陌路人才是”
吴娜见他说的诚恳,怒气也消了些,“呼”一下将抵在他脖子上的枪头放下,道:“可能你还不知,管亥如今得意忘形,兵分三路,一路潜过泗水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些空虚的徐州。第二路就是拿下下邳,第三路就是兵力薄弱的费县。我和张扬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费县,瓦解了他们的老巢,底下的阵仗就好打了。”
臧林听完,点点头道:“是好计策,不过敌寇都打到门口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吴娜摇摇头,叹道:“来之前,我们哪里料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我们现在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时,国相府下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甲鳞摩擦碰撞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吴娜臧林向下一看,却是黄龙带着大批手持弓弩的甲士匆匆而来。
“吴娜,快放开大帅,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黄龙话音一落,那些弓弩手就齐齐拉了拉弓,发出绷紧时发出的“咯吱”的声音。
“黄龙,快些带着将士们退下,吴娜是副帅,怎么会对本帅不利快些随我去城门看看”臧林这会儿很有气势地对着高高的台阶下一挥手,黄龙细细一看,臧林除了脸色白一些,并无别的伤处,又听臧林自己这么说,这才迟疑了一下,抱拳道:“喏”
到了南城门,才发现火箭乱飞,砍杀声震天。到处是尸体,到处是火光,城楼上插满了从城下射上来的火箭,城门处浓烟滚滚,热浪袭人,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城楼下喊杀声如海啸般向城楼上袭来,然后猛烈地撞击在坚城上。
“咚咚咚”浓烟滚滚的南城门下传来雄浑的吆喝声,然后是撞车开始轰击已经被浇了火油烧的面目全非的城门,徐州兵和吴家堡兵冒着呛人的黑烟,忍着炙烤的烈焰,用临时拆来的房梁和垒石死死地抵在城门处,忍受着一波强烈过一波的轰击,每一次轰击,都有人被真的虎口出血,有的直接被撞的飞了出去。
“弟兄们,给我顶住啊等他们打进来,咱们谁也活不了而只要他们入不了城,咱们就赢定了”这时从浓烟烈火中传来龙阳的吼叫,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龙阳哥”吴娜听出了龙阳的声音,一惊。
而就在这时,就听“咚”地一声剧烈的破碎倒塌声,变形的城门被撞车撞开,一个庞然大物在一大群黑压压的士兵的欢呼下簇拥着自城门处冲了进来。
“颖儿,别管我,带着兄弟们堵住他们”龙阳一边挥着铁锤一边捂着鼻子,转身对吴娜大喊道。
吴娜如何肯听,虽然手上的不是趁手的金丝软藤枪,可是足够了。
她怒吼一声:“是男儿的,跟我上”然后她白衣一闪,如风一样飞了过去。
“弟兄们,跟小姐杀啊”吴家堡的士兵们被她一激,嗷嗷叫着向上冲去。
“兄弟们,咱们徐州爷们也不是孬种,杀啊”黄龙挥着刀带着那对精锐的全甲甲士迎了上去。
吴娜在有限的空间里施展师傅交给的绝技“百鸟朝凤枪”,枪身剧烈颤动,枪头虚影叠叠,其中一百个虚影只有一个是是真正的枪头所在,任你火眼金睛你也分辨不出哪是真哪是影。
她一息之间呼呼刺出十余枪,每一枪都绝不在一地停留,犹如蜻蜓点水一点即过,但就是这轻轻一点,却大多精准地点在敌人的要害之处。凡是被点到的敌人,或是喉咙处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双眼瞪圆了,倒地气绝。或是眉心一点红,不敢相信地丢了性命。
推动撞车的几十个黄巾转眼之间就被吴娜斩杀大半,后面的黄巾也被黄龙等人用身躯死死挡住。撞车没了人力推动,也就是强弩之末,渐渐地停在了城门处。
下邳城后续援军陆陆续续赶至,搬来大批石头堵在城门口,就在没了城门的南城对峙起来。
转眼间天就蒙蒙亮了,双方都厮杀的精疲力竭,只得罢战休整。
“陈高他竟然是内鬼”臧林从城楼箭垛上的小口子往下看,看见了在刘辟的主帅旗下跟一众黄巾高官指着下邳城嬉笑的陈高,虽然他处的位置很偏僻,可还是被臧林一眼看到了。臧林不由地双目欲裂。如今什么都不用说,他全明白了。
在陈高来之后,吴家堡跟徐州兵所有的矛盾,绝对都是陈高挑拨所致臧林这样想,吴娜也很轻易地就将一切黑锅都丢给了陈高来背。
“这个天杀的,我必将他碎尸万段”吴娜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所信非人啊,我错了,大错了”臧林哀叹道。
不一会儿,城下就传来劝降的呼喊:“城里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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