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为笑梨花带雨那一刹那,竟看的痴了,长大着嘴巴呢喃道:“颖儿姐姐,你真的好美呀”
吴颖脸不由地一红,双手捏住她胖乎乎的小脸挤成了各种形状,嗔道:“小孩子怎么废话那么多,姐姐生气了”
“本来就是嘛,姐姐刚才笑的时候,就像就像冰封雪冻的严冬,一下子变成了鸟语花香的春日一样,真的好看极了。你摸摸人家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快呀”周炜很认真地看着吴颖辩解道,然后说着竟真的拿起她的手探向了自己那玲珑的酥胸,一旁钱宁看了脸也不由地一红,忙转过身轻咳了一声。
吴颖把可爱的小妹妹搂在怀里,心情大好,但听到外边响亮的唢呐声,她的神色又顿时暗淡了下来:“长得再美又如何,不还是没人疼没人爱为什么他就是我的仇人呢,为什么他出现了之后又要走呢若不然该多好”
这时外边传来陶宇的声音:“颖儿呢什么,她醉了那好,我这就接她回去”
很快门就开了,陶宇披着一件很不合体的灰色长衫走了进来,而且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由于天气冷发梢上都结上了白白的冰晶。而且,而且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从茅房里刚出来一样。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你的风寒本就没好,再吹了风受了凉,可就难治了。”吴颖看见一脸憨笑的陶宇,不知为何自从他不再叫自己姐姐后,自己对他的愧疚和亲近感觉就弱了很多。尤其是五天前,她快要崩溃,被逼着接受跟陶宇定亲时,她突然在房间里发现一个匿名字条,竟然说陶宇才是杀死龙阳的凶手让她小心时,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心跟陶宇又远了几分。
这是猜忌吗,还是觉得若是他杀了龙阳,比张扬杀了龙阳更能让人接受
陶宇听了她关心的话,笑道:“我没事儿阿嚏”陶宇话还没落音,一个喷嚏就结结实实地打了出来。
看着吴颖差异的目光,他吸了吸鼻子掩饰性地一笑,然后就要上千伸出手去搀扶吴颖:“我扶你回去。”
吴颖淡淡说道:“我自己回去就是。”
陶宇讪讪地收回手,跟着已经自己下床出了房间的吴颖慢慢出了去。
看着浑身发抖,不时打着喷嚏的陶宇,苏德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心里暗讽道:“你出来一会,我泼你一回粪水。不想被泼要么永远不要出来,要么滚回徐州去不想回去换衣服,就冻着吧看你这副身板能撑的到春暖花开吗敢跟少主抢女人,老子玩不死你”
而陶宇一回去,就把心腹陶辞给叫了过来,狠狠地骂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三天我重视被人暗算。前天是掉到了陷阱里,陷阱里全是粪便。昨日路过校军场,被人丢了一块石头。今天来钱宁府的路上,又被人泼了一身粪水这是有人存心要对付你们家少爷,你们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你是属猪的吗,不知道去查啊快去啊”
说着陶宇就一脚踹了过来,陶辞武者屁股落荒而逃。走到门口,陶辞才嘟哝着嘴自语道:“人家本来就是属猪的嘛,今年还是本命年呢。”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腰带,有些纳闷,为什么它没有给自己带来好运呢。
瑟瑟寒风中,一队车马缓缓驶出吴家堡的东城门,吴颖从城门口送出来。
“如今的吴家堡的确没什么意思了,连老师和师母也要走了。”吴颖看了一眼钱宁幽幽地说道。
钱宁看着吴颖惆怅的如同秋日的黄花,忍不住摇了摇头:“颖儿,不是老师嫌弃吴家堡,只是老师更喜欢与世无争的恬静生活”
“是啊,吴家堡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早就污浊不堪了,先生哪里待得住啊。”吴颖目光游离到远处凋敝的旷野,落寞地说道。
“颖儿”钱宁看着吴颖如此消沉,实在不忍心,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这时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两个玲珑俊秀的美人儿袅娜地翩翩而出。两女俱是雪白的毛领狐裘,但是周炜是天真烂漫的纯真无邪。而刚刚经历情爱滋润的周彤则如娇润盛开的牡丹,清纯中透着一股明艳的妩媚,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家夫君。比起处子之身时竟然美了两分,跟吴颖站在一起竟能跟她一较高下了。如今的周彤,正是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
周彤对丈夫浅浅一笑,钱宁明悟地走到了一旁,给她们留出说悄悄话的空间。
“师母,我真羡慕你和老师能嫁给老师这样疼你爱你的君子,我真的替你高兴。”吴娜拉着周彤的手由衷地说道。
周彤虽然羞涩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吴颖的祝福,他看了一眼在远处等待的钱宁,凑过去诚挚地吴颖说道:“颖儿,先生说,你跟如一闹了些矛盾,如一负气而去。虽说女儿家要矜持,要含蓄。可是又是含蓄了,胆怯害羞了,属于你的幸福就跟你擦肩而过再也不回来了。想当初,先生跟木头人一样,人家百般暗示,他都不解风情,最后还是人家壮着胆子道破了我的心意,若不然”
说着,周彤羞涩而幸福地瞥了一眼钱宁,继续说道:“所以,有时候男人会像孩子一样需要人哄,而那时候我们女人就要迁就一些,大胆一些,自己主动去争取自己的幸福。要知道一个人遇到彼此都深爱的人是多么的困难,人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希望下次我们你去看我们的时候,如一已经在你身边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吴颖反复呢喃着周彤的话,最后却只是苦涩一笑:“可是还能回头吗”
“什么颖儿你今天就要领兵出发徐州臧林那边不管他们怎么行,人多路上安全”陶宇吴毅等人看着已经一身戎装整装待发的吴颖,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文“你这孩子,好歹也该在家过了年再走啊。你爹不在家,若是你也走了,这年还怎么过啊。”吴李氏拉住吴颖的手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人自从从师父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之后,虽然吴颖并没说破,但心里对眼前这个自己敬爱的叫了十八年娘亲的女人有了一丝抗拒。
书吴颖轻轻地说道:“听说爹爹去了颍川,我怕他孤单,就先过去了,若是赶得及还能陪他一起过年。”
屋望着绝然而去的吴颖,吴李氏呢喃道:“你爹去幽会你娘了,你再去了,一家三口就凑齐了”
然后她悲从心来,哭了起来:“那我算什么啊”
吴颖一身雪白的绒衣,斗大的披风,青丝如瀑,身姿婀娜,容颜绝丽,恍若仙子。而她身后则是千军万马的步骑兵,不下两千人。
“小姐,咱们真的去颍川找老爷”老黑小声问道。
“那还有假”吴颖冷声道,然后觉得语气重了些,这才缓了缓语气说道,“颍川与阳城不远,陶公大军就驻扎在阳城,我们就去那里跟陶公汇合。若是陶公不在,我们就直接去轩辕关,那里是攻入洛阳腹地的重要关隘,又在董卓手里,那里必将是一场血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