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镔发现自己只能当一个看客,面对如此惨痛的场面却毫无办法,他痛苦地想要死去。
等他再一转眼,又是另一幅画面了。
月色清幽,雪原辽阔,一个美绝人寰的少女正悠然地在月下漫步,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符,张镔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送给张毓的。
“娘亲说,拿着它就能寻到爹爹,可是走遍了天下可爹爹在哪儿呢”少女叹着气,嘟哝着嘴,那模样惹人怜爱极了。
张镔刚要狂喜地冲上去,喊道:“灵儿,我就是爹爹啊”
但是,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等他再睁眼时,就听见一阵粗犷猥琐的男人哄笑,夹着一个少女的哭喊。
“我是你们的圣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少女哭喊道。
“圣女又如何老子还就玩了,有本事张角活过来啊”
“这么美妙的人儿,怕是天上的仙女儿也不过如此,竟然谪落在我们面前。能跟仙女儿缠绵恩爱一场,就算是死了,td也值了哈哈哈”
“你瞧着乳儿还挺挺的”
“啧啧这臀儿又圆又翘啧啧,跟明月似地”
那些汉子七嘴八舌地说着,然后是更大的哄笑和少女愈加绝望的哭喊。
“爹爹救我啊”
“灵儿,爹爹来救你了”张镔只感觉心里被千刀万剐了一般,撕心裂肺比起他如今的心疼算得了什么
但就当他不顾一切束缚,要挣扎着冲破无边的黑暗,接近女儿哭喊声的地方时,他只感觉身体猛然一颤,脑袋一疼,突然看见了亮光。
但这不是虚空中的亮光,而是他已经醒了,身体却由于剧烈挣扎,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他浑身已经汗透了,想起虚空梦境,张镔此刻回忆起,依旧是钻心的疼。
耳畔依旧是肃穆的钟声和悠扬的诵经声,而他置身慈爱的金佛下,端坐梦幻般的灯海之中,心儿却全然乱了。
“我得走了我要去找灵儿,我的女儿”张镔坚定了信念,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向微笑的大佛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出了浮屠寺。
“不行,得先向达摩大师告个别才是”张镔想着,就快步向达摩大师的禅院走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恰巧一个小沙弥路过,他忙问道:“达摩大师现在何处”
小沙弥认得张镔,于是指了指禅院的槐树下,说道:“达摩大师已经入了土。”
说着不等张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小沙弥已经走远了。
“大师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弟子想向您辞别,却不想真的永别了”张镔想起这些日子达摩慈眉善目,以及谆谆教诲,但昨日还想见,今日就是阴阳两隔了,不由地悲从中来,伏在槐树下还是新动得的土地上痛哭起来。
“不成,大师带我恩重如山,怎能草草了事,埋在这棵树下得置身佛塔之顶才是”张镔擦干眼泪,于是立刻拿出旁边一个铁锹,就呼呼地挖了起来。
挖土不到一会儿,铁锹就“铛”地一声碰到了一个硬东西,他以为是石头,想要给它挖出来,但却不想上面的泥土滑落,露出了一颗满是戒疤的骰子头,不是达摩还是谁
达摩吐掉嘴里的土,睁开眼淡淡地看着惊愕的张镔笑道:“贫僧实在修习瑜伽之术中的入土辟谷,五日以后方的出来。施主为何要将贫僧这么早地挖出来”。。
第八章剥茧抽丝
第八章剥茧抽丝
“弟子”张镔呆呆地看着泥土中的达摩,讷讷不能言,只能掀过这档事儿向他行了一礼道:“弟子还有凡尘事放不下,特来向大师辞行的。”
达摩不悲不喜地淡淡笑着,望了张镔一眼轻声吟诵道:“直心直行,直取无上菩提,可谓真大丈夫之所为。”
张镔细细沉吟半晌,就听达摩又诵道:“以生死事在念,则心术已正。心术既正,则日用应缘时,不着用力排遣。既不着排遣,则无邪非。无邪非,则正念独脱。正念独脱,则理随事变要得临命终时,不颠错,要从如今做事处莫教颠错,如今做事处颠错,欲临命终时不颠错,无有是处。”
张镔默默地点点头,向达摩行了一礼,轻声道:“弟子记下了。”
达摩淡淡地看着行礼甚恭的张镔,轻轻闭上眼最后交代到:“世事轮回有天道,善恶恩仇终有报。嗔痴杀戮徒烦扰,平心到老最最好劳烦张施主,帮贫僧把头顶之土给掩上。”
张镔辞别了达摩,离开了让他沐浴了无边佛法的佛都下邳,望着白雪冰封的泗水河,张镔西北而望,自语道:“该是让米教复苏的时候了灵儿,爹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说着,张镔就向着四水河畔走去。
“船家,渡河”张镔望着对岸窝棚旁泊的一条渔船,朗声朝着对岸喊道。
虽然天寒地冻,但泗水河,河宽而深,如今又不是四年前那年百年不遇的奇寒严冬,河面虽结了冰,但除了岔道河谷水浅的地方,其他河面绝不可能徒步就能趟过去。
那窝棚半晌才摸出来一个,裹着破烂布衣,身披腐朽蓑衣,五十几岁的船家。船家远远地向张镔招手,告诉张镔莫要心急,他这就过来载客。
船家慢悠悠上了船,用一支长篙击破河面上并不算厚的冰面,然后熟稔地将满是虫洞、不知多少年岁的小船撑过来了河对岸。
“天真冷啊老哥是要往哪里去是走亲戚”船家闲着无事,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张镔搭讪着。
张镔一听“老哥”两个字,顿时郁闷的不成,想当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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