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张扬的人力物力和注意力必然打扮都会被李恬吸引,而自己这个真卧底就能避开一双双灼热的目光的紧盯,不管李恬是死是活,是打成右派还是左派抑或反动派,自己是安稳了。
这叫什么,这叫祸水东引,转嫁他人,是战略上转移敌人注意力而潜水自保的一种有效手段。
至于李恬是不是无辜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谁让你跟我的来历如此相似,又来的这样蹊跷,只好那你这个有缘人当枪子了。不好意思啊。
但,郑冰还是低估了晓娥这个小丫头的想象力。
派她扮演西凉军卧底跟李恬接头亏她想得出来
“郑姐姐,相公可是救过你性命的。如今相公如履薄冰,外面的形势已经够让他头疼玉裂的了,内部又出了敌人的卧底,他心力交瘁的模样晓娥实在是心疼呢。姐姐难道就忍心相公这样难受”晓娥拽着郑冰的胳膊死死不放。
郑冰为难道:“我不是不肯帮忙,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演好卧底呢。”
见到她口风松动,晓娥马上欢喜道:“姐姐点头就成了,词儿和样本我都准备好了,凭着姐姐的人才临场发挥绝对不难。”
“我”
“谢谢郑姐姐,现在我们就开始准备吧”
于是这样郑冰就被半强迫地成了卧底,被组织派去跟敌人接头去了。
今日隐藏行迹没有行军,所以李恬难得地没有起来折腾,而是在天色将暮时才病怏怏地从床上爬起来。
刚虚弱起身的李恬还没等喝一口冷水解解乏,就听见外边莲儿唤他:“先生可起来了吗”
李恬忙用有些沙哑的嗓子答道:“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帐外莲儿答道:“小姐今日曾三次来拜会先生,却不想先生都未起来,小姐就像先生肯定是病了,就请来了军中会医术的军士前来,现在就在帐外了。”
李恬还没答应,帐篷就被人掀开了,然后就见莲儿挑着灯笼领着一个干瘪驼背的老头儿进来了。后面正是一脸关切之意的郑冰。
“在下只是不服水土而已,吃坏了肚子休息两日就好,没什么大不了还是不必了吧”李恬看着那老郎中自己都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模样,猜想医术自然不会高明到哪里去,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健康托付给他,连连退步摆手道。
“先生哪里话,有病就要治啊,耽搁不得啊。”
郑冰见他推辞,上前温柔地劝道,那个老郎中也冷冷地瞪了李恬一眼道:“若不是这丫头求我,我猜懒得给你这个外人瞧病呢坐好了,张嘴,吐舌头”
那个老郎中将背上的木箱让桌案上一放,就粗暴地捏住李恬的嘴巴,冷喝一声就要李恬配合。李恬被弄的好郁闷,但还是乖乖配合了。
那个老郎中装模作样看了半晌,才瞥了一眼李恬冷冷地说道:“虚的这么利害,自娱打飞机过度了吧”
李恬一愣还未开口,就见老郎中鄙夷地站起来吁了口气到:“都这么大岁数了,该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了,不然啊,你活不过半年喽”
说着,老郎中头也不回,备齐药箱就走。
郑冰忙追问道:“老人家,留下一剂药方也好啊。”
老郎中冷笑道:“岁月不饶人啊,像他这样胡来,神仙也救不了他走了”
李恬纳闷地苦笑摇头,而郑冰吩咐莲儿出去送送老郎中,然后跟李恬相对而坐于灯下。
李恬今天没能及时把消息传达出去如今很是懊恼,又被一个糟老头子冤枉,更加不忿。
却见郑冰流转之间,然后神秘地看着他说道:“先生怕不是自娱过度,而是半夜未归吧”
李恬一怔,但飞快地平静下来,看了郑冰一眼,点点头:“是啊,吃坏了肚子,在外边呆的久了些。”
郑冰颔首笑道:“先生真是好算计啊,小女子也没用过这种传书的方法。”
李恬彻底糊涂了,却见郑冰凑过来,小声跟李恬说道:“先生不必在掩饰什么了,小女子已经猜得出先生的身份了先生是董越的人,还是胡轸的人”
看着眼前这张巧笑嫣然美不胜收的容颜,李恬却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本就不是专业出身的卧底,这次是被弟弟的血海深仇鼓舞着依然投身敌营的,但却还不具备王牌卧底所具备的那种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心理素质。
如今被郑冰猛然道出了自己被破了身份,十分震惊。
他强烈压抑着内心的困惑和彷徨,整个身子从坐垫上往后退了退,脸色有些难看地背过脸吱呜道:“小小姐别开玩笑,在下,在下不就是个无家可归血海深仇的穷书生怎么会跟西凉军那些仇敌为伍小姐,这个玩笑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
李恬却不知道,就在他被震得灵魂快要出鞘的时候,帐外脚跟处黑暗里晓蝶晓娥徐厚却是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哪儿,偷听者里面的一举一动。
晓娥大眼睛扑闪地看着张扬,似乎在说道:“看吧,果然有问题,不然怎么这么紧张”
张扬回看了她一眼,无声道:“突然把你打成反动派你也会紧张。”
就在李恬在郑冰璀璨流光的目光中躲避时,帐篷外莲儿却是突然闯进来。
“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张将军和董大帅他们。他们的人马就在不远处,就定在今夜发动突袭。”莲儿气喘吁吁地说道,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郑冰瞪了莲儿一眼,才沉声问道:“帐外可有人”
莲儿吸了口气才答道:“都被我巧言支走了。”
郑冰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训斥道:“下次注意点儿”
在李恬惊愕的目光中,郑冰转头对他嫣然笑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是天山剑派坐下弟子,此次前来是帮助张秀将军截击刘扬大军啊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同伴,真是巧啊。”
李恬实在不敢轻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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