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明说”王允赶忙说到。
童渊凑近了些,沉声道:“其实他不是刘扬,而是叫张扬。乃米贼张陵的孙子,二少张镔的长子”
王允大惊:“先生如何得知的”
童渊冷笑道:“天下人谁人不知我跟米教跟太平道的恩怨当年米教内乱,王越与洛阳伏击张镔,我去襄阳调集门人应变,自然知道张镔一家妻妾被斩尽杀绝,却有一妾逃脱,最让张衡不安的是张镔七岁的长子也一同跟张镔消失了。我苦苦追寻十几年,才与去年年底在徐州下邳找到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手都伸到我徒儿身上去了,害得我师徒十分不合,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陈宫眼神一动,问道:“他的人马又是怎么来的”
童渊冷笑道:“自然是米教的余孽”
王允想起吕布几次悲愤地向他请求立刻处死张扬,销他心头之恨,王允就能感觉得到吕布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吕布以及他手下七万兵马就是他最大的凭仗,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笼络好他。他当初计划调走张扬,趁机把郑冰留下成全吕布的,可是张扬装病不走,他又是汉室宗亲勤王功臣,又有一众盟友帮忙,想动他很不容易。
但如今,他就不必如此苦恼了,因为假冒汉室宗亲,而且还是人人戒备的米贼贼首的儿子,假冒汉室宗亲,再动手杀他可就名正言顺了
“好”王允想明白这些,目光变得非常明亮,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童渊问道:“现有打算怎么做需要老夫做什么”
童渊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大人只需按照我的计划添一把火即可,其他的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到时候看好戏就是了。”
王允点点头,感鸡地向他拱手道:“先生可是为大汉社稷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一定上禀陛下,好好嘉奖先生的功勋。”
童渊笑着摆摆手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想要带走一个人,一个老朋友要。”
王允问道:“谁”
童渊笑道:“就是郑姑娘啊,就在你府上。”
王允一惊,沉声问道:“带走她作甚你哪老朋友是谁”
童渊也不隐瞒:“王越啊。如今墨家弟子联合他们天山剑派在西凉痛打落水狗,好生威风。不过,他们门内出了些事情,正闹着罢免现任门主,王越自己接任。秦妍还滞留在洛阳,很快就将被擒回西凉等待发落。”
“跟郑姑娘有何关系”王允奇怪道。
童渊呵呵笑道:“大人莫非忘了郑姑娘乃天山剑派弟子的身份”
“那又如何”王允脸色有些难堪。
童渊嘿嘿笑道:“王越啊,就是个老s下那么多出色的女弟子哪个不是任他取舍扑倒,可是他的岁数大了,眼界也高了。为了高手榜上的排位,冲击第二第一最后天下无敌,硬是把道家最神秘的修道方法用上了,闭关两年小有成就,可惜双休的道侣难觅。资质慧根不佳者,双修起来不仅白费时光,而且女弟子也会精血枯竭而死。王越十分苦恼,才想起这一代女弟子中最出色的两位。而我接到他的传书,就顺道将郑姑娘给他带回去,看看他到底能在女人肚皮上练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世武功。”
王允说道:“两名最出色,郑姑娘只是其中之一,为何不去让另一个陪王越双修,偏偏千里迢迢让先生来洛阳找人”
童渊嘿嘿笑道:“另一个可是个难对付得主,王越自己都没法约束她,我何必去冒险呢。而且她在青州,远啊。”
王允沉声深意地说道:“若是我说不允许呢”
童渊也似毫不退让地说道:“大人不允许,嘿嘿,咱们就一拍两散,可是人我还是要带走,张扬小儿你就等着头疼吧”
王允心中大怒,可是他迅速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好吧。事成之后,我会上表嘉奖神枪门,人你也尽管带走就是。”
“多谢大人。来,咱们以茶代酒,祝咱们合作愉快。”童渊大悦,端起手中已经半温的茶汤对两人说道。
等送走了很愉悦的童渊,陈宫才忙问道:“大人真准备把郑姑娘”
王允打住他,冷笑道:“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人,老夫岂会对他客气这种人利用利用也就罢了,到时候让他变成逆贼一起消失就是了。”
而此刻在雄关阻隔的长安,夜幕下火光冲天兵马潇潇,李傕董越的人马正在搜捕几个人。
盖ge勋,马日蝉,杨彪,这几个可都是大人物是人才,按照李儒锦囊中的交代,这些名满天下的人是必须留住的。可是现在他们却离奇失踪了,这让刚刚草创的长安政府十分苦恼。
还准备给他们高官坐坐,安抚人心呢,可现在人都没了,还安抚的屁啊
可是一连找了两天也没能如愿,董越就对李傕说道:“也别找了,抓来的官员那么多,随便拿两个出来充充门面就行了,治理天下还得咱们哥们”
李傕有些迟疑:“可是他们名气威望不够,怕是天下人不服啊。”
“不服嘿嘿,我懂扒皮可不是白叫的”董越嘿嘿冷笑道。
就在这时,城外斥候紧急来报:“报城东三十里发现大军,他们自陈是郭汜的人马,要来投奔两位大将军”
“郭汜”两人大惊。
“怎么办是留还是杀”李傕问道董越。
董越你这下巴一琢磨:“如今是用人之际,人才难得,又是一脉相传,先留着吧。”
当郭汜的人马进驻长安的时候,黑暗中三个灰头灰脸的人从荆棘丛里钻出来看着远去的贼兵,心有余悸地说道:“总算是逃出来了。”
这三人正是董越李傕苦苦寻找却无果的三个人。
“接下里的路会好走一些,最关键的还是如何魂出关去。如今他们还没站稳脚跟,正是发兵攻打的好时机。而且天子尚在贼人手中,勤王救驾刻不容缓,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洛阳报讯”说话的是杨彪。
“不错,我们知道他们最新的虚实情况,有我们做向导,定能事半功倍嗯,赶路要紧,等过了潼关,咱们再休息也不迟。赶路”一根筋葛勋一握拳头,目光灼灼地说道,全然不顾两个同伴苦涩的表情。
转眼间,就是两日以后了。
这两天孙坚张扬等人忙着向王允进言劝阻,乞求朝廷看在蔡邕一介大儒弟子满天下的身份上,法外开恩,将他革职流放,也好过满门抄斩啊。
可惜收效甚微。
最后张扬陪同皇甫嵩去探望了狱中的蔡邕,蔡邕伤势本就没好,加上身子骨弱,又被惊吓焦虑折磨,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形销骨立,脸色灰黄,一看就知道大限将至了。
狱中蔡邕和皇甫嵩这两个都是坎坷非常的老友相望而泣,一起陪伴的张扬郑冰也都感伤地流下了眼泪。
哭罢,蔡邕看着靠在张扬身边流泪的郑冰,招过她,动情地说道:“姑娘的琴艺才华小女早已跟我提过。我那珂亭笛已经被乱兵毁了,满屋的典籍孤本也都被他们一把火烧光了。而我那焦尾琴却还在姑娘手中,天下间我们父女一死,也就姑娘配得上它。还望姑娘要妥善保管,莫要再让它毁于贼人之手。”
郑冰郑重而恭谨地向蔡邕行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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