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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大师 程小程 2298 字 2023-10-04

母亲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算”

老人讳莫如深地说:“易经有三不占,大异之人不占,大恶之人不占,大善之人不占,他是大异之人,身上有一种仙狐气,我算不得。”

母亲叹了口气说:“难不成这孩子是个怪物。”

老人神秘的一笑说:“我们常人都有三目,其中有一只是天目,常人的天目一生都不会打开的,但这孩子终有一天会打开天目,他的一生只有他自己能掌握。”

母亲再问,他只是摇头,再不肯透露半点玄机。

我听得似懂非懂,只跟着悻悻而归的母亲回走,算不算命,我不知有何区别,异与不异似也与我无干。

但自此,我便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叫易经的东西。

初一那年暑假,表哥开着拖拉机来我家犁地,我坐在车头上玩,表哥把车开进了家门前的深塘里,我被压在了车下,动弹不得,水深没顶,我能听得见上面的人叫我,却出不去。三个小时后,人们才抬起车头将我救出,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救了,在水下三个小时,别说一个孩子,就是成人也活不成了。

就在家人哭作一团时,我吐水如喷泉,鼓胀的肚腹慢慢消下去,我竟然悠悠地醒了。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妈,这件事我几年前做梦梦到过。”

众人都惊住了,母亲想起那个老人家说过的话,愣怔了半天说:“难道你真是异人托生的吗”

我不知道异人是谁,但是从那天起,我经历的每件事都好像是以前梦里出现过的,也许,我真的打开了天目。

这之后,父亲大约也为了探明我究竟异在何处,买了许多易经的书回家,日夜翻读。父亲不在的时候,我就偷了他的书的看,没指望能看懂,就是觉着好玩。

然后有一天,父亲被易经里的五行生克困住,握着书发呆,嘴里喃喃有声:“金生水,金怎么会生水呢”

我随口说:“金是铁器,铁器做成锄头,在地上可以挖出泉眼来,当然能生水了。”父亲又问:“火生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火烧木成灰,灰凝结不就成了土了吗火山也是喷灰土的”

父亲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就是感觉应该是这样。

有时候大人想不明白的事,小孩子往往一想就通,这大概是大人喜欢把简单的事想复杂,小孩子喜欢把复杂的事想简单了的原故吧。

父亲还是把简单的事往复杂了想,他把我领到医院去检查,做ct,做x光,折腾了我好几个小时,医生看完检查结果说:“他的脑袋和常人没什么不一样。”

我那时想,是不是父亲怕我脑袋里有虫啊。还好,我脑袋里没有。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异想天开。

以后,父亲就把易经的书藏起来,不让我看,大概是怕我走火入魔,真成了异类。

但从那时起我知道易经是一种很好玩的书,看懂了它们,别人会用一种惊诧加敬仰的目光看你,我就仍然偷了父亲的书躲在被窝里看,看不懂的,把几本书对照着,一夜不睡也要找到答案。

我弄懂了五行生克,也弄懂了八卦的方位,但是不会占卜。

后来我就去县城算命一条街上看那些算命的给人算卦,一蹲就是一天,对那些算命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可以算得出人家结婚与否,头一胎生男孩还是女孩,丢的东西能不能找到,真是太神奇了。

现在想想,有点可笑,能算出那些真是太小儿科了,我现在可以算到股票涨跌的点数,不管是什么股票,给我代码,我摇完卦就知道它一天的走势,开盘什么价,收盘什么价,试想,世上还有什么不可以预测的呢

这就是易经的神奇之处。

而我,正如那位老人家说的那样,一生中的确是跌宕起伏,异事无数,我也解不透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异人,于是把我的经历写下来,让世人用ct,x光,核磁共振等等高科技来检验一下,或许对科学研究有点价值罢。

第2章:穷途末路

易经乾初九爻:潜龙勿用。

文言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孔子释疑“潜龙勿用”说,有理想志向的人一开始是不张扬的,不为世俗改变,不在乎虚名,不因遁世而沉沦,不因无官无禄而忧虑,按自己设定的目标做自己喜欢的事,坚定不移的去努力,这样的人必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潜龙。

易经说顺势而为,换句话说就是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人不得势时就要学会“屈伏”,学会隐忍,随波逐流才能做弄潮社会的佼佼者。

我叫周天一,名字是爷爷给取的,小时候不知何意,后来看了易经,才明白天一二字来自易经的“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但是我知道了名字的来历,还是不懂爷爷为什么会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若干年后我求师峨嵋山了空大师,学了失传已久的一掌经后,才知道原来我的八字里是缺水的,取名天一,是为了求水,求阴阳求平衡,天地万物无水不活,有水则有万事万物的勃勃生机。看来我爷爷也是熟知易经知识的。

我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考入大都市的一所师范大学,一个人来到了繁华的都市。从此生活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样子。

我上大学之前,家里的经济状况还勉强说得过去,吃饭穿衣,我不在人先,也不落人后,手上还带着父亲给我的手表,那年头,上高中的学生能带上手表的很少,虽然那块表搁现在来说不抵一顿饭钱。

上了大学,我知道家里的经济在走下坡路,这也是为什么父亲让我选了师范大学的原因之一,因为师范类学校是包分配的,一毕业就有饭碗,可以领工资的。别人家的日子都在蒸蒸日上,唯独我们家,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那是因为我的叔叔盗伐山林,被罚了款,让我们家几乎倾家荡产,接着爷爷患了不治之症,家里头除了屋顶的瓦灶上的锅,能卖的都卖了。

我不想上学了,家里穷成这样,朝不知夕的,上学干什么呢但父亲不同意,卖了耕地的牛把我押到了大都,临走,扔下一句狠话:“不毕业不要回家,饿不死算你命大。”

看着父亲毅然转身却明显孱弱的背影,我的眼泪哗哗的。

一个乡下孩子,在陌生的都市里,睁着恐惧的眼睛,像极了一头四处寻找食物的狼,为了不饿死,我每天都在考虑下一顿饭怎么解决。

我有过接连一周每天只吃一顿饭的经历,走路像梦游,从教室回宿舍,一路上看到树我都觉得是老天按排了神来救我,因为我可以靠在树上歇一歇,防止晕倒,回到宿舍倒在床上,饿得眼冒金花,可这时偏偏有同学从食堂打了饭回宿舍吃,嘴啪啪作响,我那时的感觉像在受刑,如果还有力气站起来,我会撕碎他。

gu903();在一个周末,我终于在饥饿的折磨下撕下了虚伪的面具,偷吃了同学一张饼,攒足了劲跑到大都天桥下的算命一条街上,我想这里也许能给我生存的机会,虽然那时候我把易经八卦背诵得滚瓜烂熟,可还不会占卜。就是心存一份幻想,或者是瞑瞑中的一种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