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从此以后,我白天依然去天桥下面摆卦摊,每天挣够了我和阿娇的生活费就回家,专心研习奇门遁甲和背诵六十四卦的卦辞。我在等待阿娇毕业,然后去峨嵋山寻找了空大师。
第47章:秽僧拆庙
我不知道小雅是想帮我还是想炫耀有我这样一个会算卦的弟弟,总之她会经常带一些人来找我算卦,而且从不去天桥下面找我,都是到家里来,开着车,很有钱的样子,往沙发上一坐,用戴着硕大黄金戒指的手指抠着耳朵,有事偏要装作没事的样子说:“兄弟,给我算算。”
其中有一个叫孙发财的人,来得最勤,他以前在派出所干过联防队,因为打残过人,被清退了,现在做小包工头,每年有几十万块钱的收入,自以为了不起了,开了辆二手桑塔娜没事就去找小雅,让她陪着来找我算命。
他对小雅有意思,以前干联防队员时不敢追她,现在自以为是成功人士了,阳萎变成金枪不倒了,没事老往派出所跑,当然都是趁所长不在的时候。所长叫王伟,复员军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老婆是某局副局长的千金,王伟和小雅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孙发财也知道这点,所以从不敢当着王伟的面向小雅示好,王伟曾用枪顶过他脑门子,那家伙跋扈得很,与他一起喝酒的人都是先摸摸他带枪没有,不带枪才敢和他放开了喝。
孙发财大约也不是真想和小雅恋爱结婚,只为了一种虚荣心,或者是报复王伟当年没有庇护他。因为当年打人也是王伟下的令,下手最狠的也是王伟,结果他却成了替罪羊,还差点被判了刑,临时工一般都是替人受过的命,这是官场规则。
我常听到一些有俩糟钱的人牛气哄哄地说:“不就一女人吗,老子竖个竿就能爬上一群来,用脚踹都踹不下去。”孙发财就是这种心态,他现在有钱了,想让小雅上他的竿,然后再踹下去,以后就有了吹嘘的资本。但他的智商也就是八十年代暴发户的水平,小雅在他的竿上又挂了个钩,现在谁是钓鱼者谁又是被钓者已经分不清了。
他也未必真想来求卦,小人得志的时候老子最大,不信风水不信命秽僧拆庙,只有不顺的时候才会烧香拜佛。孙发财现在不信这个,也就是借个故为了接近小雅。
第48章:不诚不占
小雅私下对我说:“天一,你今后不要去天桥下面摆摊了,我给你往家里带客户,都是有钱人,接一个活抵你在街上守一天的,这个孙发财一周我要他来一次,卦金还不能少要喽,一次收一百,反正他的钱也都是克扣建筑工人的。”
我在街上算一次卦才收二十块钱,一百块钱太多了,包工头都是铁打的公鸡披一身刺猬皮,吃喝嫖赌都讨价还价更不用说施舍香火钱了。我明白,孙发财肯往出掏这一百块是因为要讨小雅的欢心。我不想这样干,可一想到身负的使命,为了去峨嵋山的盘缠,也就默认了。
孙发财也不是望刀不躲任人宰割的善主,他经常伙搂狐朋狗友来分担他的投入,我那时没有名气,一次一百块的卦金的确有些那些人觉着冤得慌,但是为了朋友泡女人,那些人还是忍着肉疼装仗义,好在我算得极准,慢慢地这个价格便叫开了,而那些人为了不让别人笑话自己是冤大头,为了证明自己付的一百卦金是物有所值甚至是超值,都不约而同的替我吹嘘,说我如何如何神机妙算,如何如何消灾解难,一人言不可信,众人言烁成金,渐渐的我就有了一定的影响。
有一天孙发财摇了一个泽卦,兑为泽是六冲卦,而占卜那天的日期正好合卦为财空亡,是一个很凶的卦象。我告诉他三日内必有灾祸上门,他的下属会致他大破财,我要他检查一下工地的安全措施,加强管理。他根本不信,说:“我这段时间没有大工程,只有几幢三层别墅在建,能有什么灾祸你指定没算准,再给我摇一卦试试。”
易经有三忌,不诚不占、不疑不占、不益不占。易经还说“初筮告,再三渎。”我说:“一个人一天内只能测一卦,再测就没必要了。”
孙发财很横,又掷下一百块钱说:“不就是一卦一百块钱吗怕我不给你卦金吗给我测,我非摇出好卦来不可。”
第4卷
求人等于求神,求神就得下跪,男儿跪天地父母是孝,跪他人是痛,跪小人是耻。
你越是下了功夫追求的越到达不了,帮你实现愿望的往往是那些和你擦肩而过的人。
第49章:渎则不告
我说:“好卦不是摇出来的,摇卦改变不了你的运势。”
“你小子不地道,我要不是看在小雅的面子上会个个星期往你这扔钱让你多给我算一卦都不行,真不识抬举。”
我无语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他为什么不能重复起卦的,看他那副德性,还有什么必要给他普及易经知识。
我劝他说:“你要相信易经,还是回去安排工人小心作业吧。”
小雅也不懂易经,她只想着能让我多赚一百块钱,说:“天一,你再给他算一次,如果两次都一样,他就没话说了。”
易经对世人真诚,世人却要怀疑她,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坚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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