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良久,不知该怎么给小地回电话。
桃儿说:“既然是在风月场所里,找遍北京,不信找不到。”
“卦里说找不到就找不到,至少在今年之内他们不会相遇,”我也有些困惑了:“她不是跟着高慧美进了演艺圈了吗怎么会在风月所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桃儿问:“高慧美甜歌皇后我也喜欢她的歌呀”
“近来可有高慧美的报道”我问桃儿。
“没有留意,她和小韵去风月场有关吗”
“高慧美答应过我要好好帮小韵的,怎么出现这种事呢”我犹豫着拿起铜钱想再卜一卦,想了一下又放下了,事已至此,再卜无益于事,何必再去寻烦恼呢。
我给小地回电话:“小地,小韵没出什么事,只是你目前不可能见到她,你也不用再找她了,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不要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你是有事业运的人,要珍惜自己的年轻时光,好好奋斗一番,做出成就。”
梁小地沉默了片刻说:“她是故意躲着我的吗她要离开我”
我说:“人各有命,顺从天意。”
第30卷
有的人只是你的指路人,你别指望人家把你送到终点,有的人可以成为你的领路人,但你要注定一生活在他人的阴影下,只有那种时刻关注着你的人,在你迷茫的时候才出现在面前,为你释疑解惑,让你少走弯路少历险途,这种人才是良师诤友,才是真正的天乙贵人。
第468章:天有常道
桃儿问我:“顺从天意是唯心的说法吧,人只顺从天意就不用努力了吗”
天意这个词是不好解释的,因为一提到天意人就容易想到迷信,以为天意就是上天的旨意,因为上天是一个虚拟的意象,所以人容易把这个虚拟的上天下发的旨意看成也是空的,其实,天意不是上天的诣意,而是讲事物的一种内在规律。
我试着解释道:“荀子说,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天意讲得是一种道,这个道既然生成,是改变不了的,你说的做人要后天的努力和我说的顺从天意是两个概念,我们常说必然和偶然两个词,以为只要努力总会有偶然的成功出现,其实是不懂天意这个道,在这个道里,偶然永远藏于必然之中,意即你一直在努力着一直没有遇到,只是在一个令你意想的时间里必然地出现了,你以为是偶然而已。邵先生还有一篇万物赋,里面有一句话非常有道理,观理者,静则乎地,动则乎天。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洞察万物内在规律者,静则师法于地,动则师法于天。所以万物内含数理,易数是无法穷尽的。不能光看字面的意思,不能囿于一种固定的狭隘的思维,要变通地去看问题。”
“太深奥了,听得我头都大了,你不如讲讲小韵的故事,还有高慧美,好象你和她很熟啊。”
我看了看表说:“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坐上出租车,我再给你讲。”
小韵也罢,高慧美也罢,我与她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我是没兴趣讲别人的故事的,我知道桃儿的意思是想听我和高慧美的故事,她以为,高慧美肯听我的话,其中必有渊源,她哪知道,高慧美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作为我对她困惑指点的一种回报,客气了一下把小韵带到了北京,如果她是我的朋友,对于我的相托,她怎么会让小韵沦落到这种境地
第469章:梅花雪飘
我在车上简单地讲了梁小地与小韵的爱情故事,讲到梁小地为了守候爱情,甘心情愿地跑到北京,最终却丢了爱人这一段,我以为桃儿会为梁小地的痴情而叹息,没想到她却极神往地说:“这种男人才是真男人,要爱就爱个感天动地,小韵太傻了,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知珍惜。”
小韵不傻,傻的是梁小地,只知道握紧不知道撒手,等到有一天把爱情攥成水,在指缝间流走,手还是紧紧地握着。你见过哪尊佛的手是攥着拳头的世间的一切,都不是用一只手可以握得住的,只有伸平手掌,才有更多的机会停留。
有位诗人说过,世上有三种疯子,一种是真的疯子,一种是诗人,还有一种是热恋中的情人,疯子的病根在心里,只有自治自愈,别人是无能为力的。
试问,有谁愿意找个疯子相伴一生呢因此,真正的爱情是理性者之间你浓我浓的相爱,而不是单方的疯狂痴情。
我们在“高丽村”找了个包间等菁菁。
外面下起了大雪,梅花一样的雪在空中飞舞,很快把世界变成一片白色,桃儿出神地望着外面,轻轻地说:“我想家了。”
我想玉儿了。我闭上双目,回忆和玉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感动,一会儿忧伤,一会儿欣喜。想起那年玉儿在雪地上挥舞树枝写下“玉爱天一”的诗句的情形,想起玉儿曾给过我的所有快乐,不由眼睛潮湿,一个有着冰雪心的女孩,却被世俗不停地伤害着,而我却不能紧紧拥住她,给她一份宁静。
“你想玉儿了是吗”
我睁开眼睛,桃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的,我在想此刻,她一个人的孤独。”
桃儿说:“我也是孤独的。”
这世间有两个孤独的女孩,一个不知远在何方,我想去陪却无法做到,一个近在眼前,我却不能够去陪,感情就是如此的残酷。
我说:“别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桃儿,你饿了吗要不要先给你叫点吃的”
桃儿摇头:“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又要堆两个雪人吗用另一种方式实现梦想女孩子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都喜欢找两件东西作彼此的替代品,男人却喜欢只留下一个物件作纪念。
第470章:疯子世界
看着桃儿清澈的眼睛,我不忍心令她失望,和她一起跑到雪地里去堆雪人,路上偶尔驰过的汽车,经过我们旁边时,停下来看我们,不知是羡慕我们在玩浪漫,还是奇怪我们的疯狂。
两个打着伞经过我们身旁的情侣,急急地走过去,我听见那男的小声说:“有病啊,下这么大的雪堆雪人。”
女孩却撒娇说:“我也要堆雪人,你给我堆一个。”
男孩不屑地说:“你疯了”
我和桃儿相视大笑,桃儿抓起一把雪打过来,我也抓了雪撒过去,桃儿玩兴大起,两手捧起雪追了过来,我转身逃走,未加提防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我收住脚,抬头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