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定延平也抬起来头,不由得用手晃了晃脑袋。叹息道“真是老了,才三壶酒就醉了个混天黑地的。成儿,成儿,你在何处给爹爹倒杯茶来,也好醒醒酒。”定延平唤了半天,是无人前来。不由得有几分奇怪。便站起身来,直奔北院而来。
等到了北院就是一愣,就见伙计正在那里打扫着客房;而罗成和程咬金他们早已不见。定延平想了想,心说估计是年轻人着急行程,所以一大早就走了。得了,反正自己也是为了助阵而来;待破了瓦岗山之后,再去北平府去找他们就是。
定延平便回屋要取了长枪,也好直奔一字长蛇阵而去。可等到了屋中一看,就是大吃一惊;自己的双枪早已是不翼而飞。这一下可把定延平给急坏了,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呀。哪能轻易的丢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定延平这才怀疑起罗成,和程咬金。心说肯定是那个大蓝脑袋偷得。走到外面,见掌柜的正在打扫桌案;便高声的喊了一声“我说掌柜的,可曾看到昨天与我喝酒的那两个人了么他们临走,可是多了些什么东西么”定延平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别的倒没见多什么只是他们把你的马给骑走了,说是你送给他们的。我这也纳闷,您老怎么把自己代步的脚力,也送给他们了”那个掌柜的一边不解的问着,一边又去自己忙活着。
定延平一听,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心中苦笑,心道,终日打雁;今朝被雁给啄了眼了。我就是再慷慨也不能把自己性命相托的东西,送与他人呀。可也不能责备掌柜的,这根本与人家无关。估计那两只长枪,肯定也是被人家给拿走了。
“掌柜的,我在打扰一下,他们是何时离开的呢”定延平想,要是离开的时候不长;我借一匹马倒还可以追上,到时要回自己的双枪。
“哦,他们是半夜之中就离开的。说是你吩咐他们,早点上路的。”掌柜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定延平。心说这老者看这幅样子,倒好象宿醉没醒的架势。否则焉能自己吩咐的事都给忘了。
定延平这会是心灰意冷了,情知是追不上。心中一直思索着,自己一直不敢确定的一件事。罗成到底是因何到了此处是否真是像他自己所说的,去烧香拜佛但这回可以肯定的是,罗成绝对不是去烧香拜佛的;那就有一条,他就是上瓦岗山。定延平想到此处,真不知这心里是何滋味
定延平一时觉得这心,都有些老了起来。步履有些蹒跚着,还没等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得掌柜的喊自己“这位老先生,您是不是要结帐”
定延平一听可不是,自己如何把这个事给忘了。可浑身上下一摸,心中就凉了。昨天程咬金趁他喝醉的时候,早就将他的银子都给翻走了。就是为了多耽搁他一会,使其不得早些到一字长蛇阵。如今还上那里去拿出银子来。
掌柜的倒还算不错,见此情景;只是看了一眼,便头也不抬的对着定延平说道“看客官这副样子,一定是手头不宽裕。要是无钱结账,那便留下一件物品抵押也可可有一样必须是值钱的物件,我们给你好好的保存着,一直到你回来赎走。你看可好”
定延平听了掌柜的这番话如蒙大赦。急忙的浑身上下不住的摸索着,最后在腰畔摸到了一方佩玉。这个物件,还是当初杨林送给自己的。可没有想到,今天为了给杨林去帮忙;却不得不将其充作住店资费。想到此处有些难过,便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
那个掌柜的拿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多时;这才给写了收据,又让定延平画了押。然后便不再理会定延平,开始拢账。
定延平是连连叹息着,正待往外走;忽记起来,自己要是光凭着两条腿还不得走到天黑之时,方能到的隋军大营。便又转过头,对着掌柜的问道“请问掌柜的,你这可有战马;借我一匹,等我到了地方自会让人给你送回来的。况且我还有那方佩玉押给你,那个佩玉可值很多的钱。”
掌柜的听了之后,望了望定延平。这方开口答道“我这里哪有什么战马呀只有一匹毛驴,客官要是不嫌弃的话,尽可骑去。还与不还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要下汤锅的了。二子,把那匹毛驴给客官牵到前边来。好让客官早些赶路,莫要贻误时辰。”掌柜的吩咐完,时间不长,就有人将一匹驴给牵到客栈的前面。
定延平一听,这驴都要下了汤锅了。还能骑么跟掌柜的道了谢,出来是翻身上驴;策驴就往前走。慢慢悠悠的,也不知走出多远来。这驴还有一个驴脾气,要是看到哪有绿草;顿时是不管不顾的就奔去一顿的啃。不管定延平是怎么勒它,也是不好使。更为要命的是,在路上这驴碰到了另一匹的驴。是一个跟着丈夫一起回娘家的小媳妇。
这驴就盯上了人家胯下的那匹母驴,是拼了命的追到近前。不住地挨蹭着,无论定延平使什么招;也不好使了。气得定延平,是一个劲的抽打与它。
那家的男的。一见定延平骑得这驴这么流氓;而且更见定延平因为驴的关系,不时的于自己的妻室,碰碰挤挤挨挨。更以为是定延平有意而为之,嘴中就没有好话了。祖宗咒骂着定延平。而且再道边上撅下一根柳条来,是不分人和驴;就是连头带腚的一顿抽打。
定延平骑得这驴,一下就被打毛了。一个高的蹦了起来,就把定延平给掀翻在地;尥蹶子就跑了。定延平虽是武将出身,可也架不这么一摔呀。老头被摔得,是半天没爬起来。那个跟着小媳妇回家的男人,对着定延平吐了一口吐沫;是赶着驴就走。
定延平的一张脸是臊得通红;翻身爬了起来,继续往前去找那匹流氓驴。往前找了一阵,还算不错,就见那匹驴正在前头啃青呢。
定延平几步得来到近前,牵起驴就要走。“我说这位老先生,这可是你的驴么”一个老农,不知由那里闪身出来。一下就将定延平的去路便给拦住。
定延平不解其故,便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我的驴。请问有事么”说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老农。
“有事么它把我的麦苗都给啃了,你说是有事无事”老农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并且两手掐腰;怒瞪着定延平。看那意思,今天不给个说法,是别想离开了。
定延平的头都大了,今天一出来,就因为这头驴挨了一顿暴打。现在又因为这件事,被牵绊于此。想了一想,定延平对着老农言道“这位老人家,此驴也是我借来的。要不这样吧,我把驴给你以偿麦苗。等回头我再使人把赔偿的费用给你送来可好”定延平是尽力的,使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着面前的老农商量道。
“得了吧,你又说此驴是你借的又说回头送钱来你到底那一句才是真话再说你看看这头驴,都这副模样了,还能值几个钱。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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