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笑道:“既是打赌,理当如此。”说完,把佩剑放到桌上,笑道:“我就以这佩剑作赌,不知公子拿和赌资”
陈尧咨想了想,却是身无长物,玉佩他是不敢玩,这浑身上下却是无物品。不由得道:“在下却是无所方物作为赌资。”
中年人见他如此,笑道,“这倒是无妨,我只要一物,足比这佩剑更是值钱。”
陈尧咨奇道:“不知却是何物”
中年人笑了笑,道:“公子风雅潇洒,手中折扇做着赌注便可”
陈尧咨笑道:“先生说笑了,在下手中这折扇可是不值几个钱。”
中年人摇了摇头,笑道:“你道不值钱,我确实看其价值非凡。“
陈尧咨仔细的看了看手中折扇,笑道,小子可是未曾看出,这折扇只是纸张罢了,不知价值几何”
中年人笑道:“你那折扇虽是古朴,可扇子上的字不一般,你看这折扇一面,那是大学士柳开之笔法,矫健非常;而另一面,则是他的弟子,亦是他的女婿才子陈尧咨之书,你说这扇子怎上不是价值千金。”
陈尧咨这才想起,这扇子本是柳开送与他拜师之师回礼,柳开亲书。而陈尧咨亦是自己在另一面提得一首小诗,今日拿出却不想被这中年人看了出来。
众人听了,不由惊奇,没想这打赌之人,虽是谈吐不凡,却是手中之物甚是奇特,这陈尧咨谁不知晓,他的诗词,小儿都能诵读。这赌注,当是这后生下的大,这中年人明显捡了便宜。
陈尧咨笑了笑,道:“这扇子虽是价值非凡,但在下却是不已为意,可这本是对在下极为重要,还请先生令选他物吧。”他可不敢把这扇子拿来打赌,要柳开知晓,他也算没有颜面在面对柳开了。
中年人笑了,道:“公子既是重义气,在下也不好勉强,只是在下对这折扇甚为有趣,尤其这才子陈尧咨之字,甚是高雅风范,这传开之诗词倒是广泛,这字却是不多见,因而才愿舍出这随身性命之物,与公子一睹,望公子得以成全。”
陈尧咨听闻此言,倒是舒乐口气,这没想自己还这么值钱,真是怪人喜欢怪人,笑道:“那这样吧,如是在下输了,在下便送得先生陈尧咨的书一幅,可否”
先生听闻,急忙点头,道:“公子果真如此”
陈尧咨轻松含笑道:“这扇子都可有,书一封也是寻常。”
中年人听闻于此,惊喜出声,道:“即使如此,在下愿赌。”
第五十一章身无长物赌痴奴
这中年人亦是爱好非常之人,听闻这少年愿出这一幅字的赌注,顿时喜上眉梢,陈尧咨的字精骨非常,大气磅礴,乃是他心向往之志,因而不由分说的便同意了。
中年人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当然求之不得。不过我这一赌法,怕是公子难以取胜。”说着,言笑不已,似是这一回赌注,赢得定是他。
他这言说出,这围观之人顿时笑了起来。陈尧咨听他此言,心里顿时觉得奇怪,这人还真是怪人,风趣、却又如此自负,似是成竹在胸,心里不禁奇异起来,道:“既是如此,先生何不说将出来,小子运气一直不错,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这中年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公子也是风趣之人,可这话在下听得却不是一次了,这人前说己,人后说人,得有真才实学才行啊。”
陈尧咨含笑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先生不妨说说你的赌法”
中年人嘻嘻一笑,道:“我这赌法,确实不同。只要公子能说一句话,只要在下认为你说的是谎言,那便是公子赢了,在下自然服输,这上乘佩剑也归公子所有,如何”
陈尧咨听了此言,不禁蹙眉起来,疑惑道:“依先生之言,如是小子说的话,先生皆是赞同,那小子便是输了,是否”
中年人得意的笑了,道:“确实如此,公子有三次机会,限时半柱香,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小子要赢得着赌局,确实无从谈起啊,可这书字,小子更难奉送啊,真愁煞人也。”
中年人笑道:“公子何必惊慌,这半柱香之内,你细想便好。”
这在座之人皆是好奇起来,这中年人之赌法,却是闻所未闻,却是有些无理可言,这少年今日少不得要输这一回了,众人不禁内心叹息。
陈尧咨摸了摸额头,说道:“这还得容小子细想,”说着便站了起来,遥遥折扇,在那临窗之前眺望。看着这风景和煦,如柳絮随风,清旷微微,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陈尧咨微微不语,见这客栈外川流不息之人,心中顿时欣喜起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陈尧咨临窗而看,向着大街大叫起来,“出人命了,盗匪抢东西了”
这声声大叫,顿时引得人群围观了过来,众人皆是不解之色,陈实更是拉住了他。这如此阵仗,街坊衙役到来,只听其中以人走过来,朗声道:“这里却是何事,何人喧哗”
陈尧咨突然得走过来,伸手指着这中年人,大声道:“这人强抢,还伤人了,这剑便是伤人之器,诸位差役可以查看,这如此众百姓可为佐证。”
众人皆是不解,只听他二人笑谈甚欢,却不知这少年如何跳将起来,却是大叫,引得众人围观。这中年人道:“一派胡言,在下未曾有此举。”
陈尧咨高声道:“小子正是追随你而来,你是就是那盗匪。”
中年人闻此,不禁道:“你说谎,公子与在下萍水相逢,怎生说是跟追在下而来”
陈尧咨走进了几步,仔细的看了看,又在他身旁走了几步,走向陈实,疑惑的道:“实伯,这人真像,这衣着甚是相像,你看是否”说着,对陈实暗自的示意着。
陈实老到之人,见少爷示意,不住的点头,笑道:“少爷所言甚是,这事却是误会,咱们确实认错人也。”
陈尧咨不由得面色绯红,走到差役身前,喏喏的道:“小子、小子,认错人也,劳烦各位了。”
这位差役看他如此谦恭,也不觉平息了愤怒,笑声道:“小公子可要仔细了,别再如此,这事要犯到公堂,可是重罪。”陈尧咨不断地唯唯诺诺的点头,又笑颜的送走了差役。
看着远去的差役、散去的围观之人,陈尧咨笑开了花,走到中年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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